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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便是被奉为「超绝间奏」的电吉他声。
晚风好像又变大了,付屿阔坐在篝火的那一端,举一罐鸡尾酒和身旁的人说话。
风吹起他的发,不经意露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
黎听想起上学那会儿,高一快结束的时候要填分科表,她的各科成绩都挺均衡,但在固性思维里,女孩子天生是学文科的料,连她自己也这样觉得。
但在填写分科表前,班主任找她谈话,建议她选理。
班主任当时的原话是:「你各科都挺均衡,理科学科的成绩也不输大部分男生,文科就更不用说了,甩那群臭小子几条街,所以,这是你的优势呀,去理科,给他们瞧瞧,咱女孩子能顶一片天!」
在同等筹码的前提下,以对手劣势为己刃,这是步入青春期後,她学会的第一课。
後来,果然不出所料,她凭着出众的文科成绩,像是文科班的间谍一般,在理科班中杀出一条血路。
一路名列前茅,直至考入双一流名校。
但她的特殊不仅是与常规思维背道而驰的选科,还有与身边大部分同学不一样的感知力。
她太过容易感性,又太过敏感。
她像是一个矛盾体,理性坚韧却又容易落泪。
就像此刻,她明知一场六年前就告别过的美梦,早成虚幻泡影,但她还是想哭。
可她又深知,自己的矛盾均来自於,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暗恋是一千万次想放弃,却又一千零一万次与自己和解的命题。
是比竞赛卷的附加项还难解开的命题。
这才是痛苦的根源。
献曲结束,喝彩声不绝,黎听在人声鼎沸中弯起湿亮眼角,笑着一同欢呼鼓掌。
她想一定是今晚的bgm太过伤感,触到了她尘封已久脆弱的矫情神经。
一定是这样。
-
祭完五脏庙,依旧未到他们这群人既定的休息时间。
歌是不再唱了,转而围在一起玩起了游戏。
从大堆篝火中取一小分支,在一旁另起小火堆。
复古马灯放在桌面,一群人围在一起洗牌,按照人头选牌,规则是抽到大王的人可向全场人提问,答不出来的惩罚项可由提问者做决定,并且在全场无人弃权的情况下,随机选一人进行快问快答,而全场唯一有豁免权的,只有抽到小王的人。
人还挺多,抽牌时的刺激感也跟着加强。
第一局胡越抽中了大王牌,小王牌则落入了另一个男生手中,幸免於「难」的同时,男生高呼,「快!问最劲爆的!」
胡越将大王牌丢到桌面,扫视在场所有的人一遍,最终锁定疲疲塌塌坐在露营椅上的付屿阔。
坏气一笑,大家心领神会。
他要搞付屿阔了。
下一秒,「劲爆」问题丢出,「你们最近的一次SexualLife是什麽时候?」
问题一抛出,就有人没忍住笑了起来,「胡越你也太损了!就我们认识的这几年,有见过付屿阔带女孩回家吗?拜托,他连车都从不载非必要以外的姑娘的好吧?你这问题就是故意搞他的吧!」
女生堆里有人谴责他没度,「黎听还在这呢,你收敛点!」
胡越才想起来,看着黎听开口道,「黎听重在参与就行,答不答随她。」
黎听笑一下,说没关系。
众人开始就刚刚的问题按顺序回答。
大家大多都有对象,也基本都双双在场,答案自然也都同步。
只有一两个单身人士,回答出近期的日期後被群嘲。
对方倒是落落大方,「成年人也不是非得恋爱才能有性吧?」
大家倒也不关心,只相互催着赶紧回答,好以赶紧听到付屿阔的丶那个他们早已认定的答案。
转了大半圈,到了黎听这。
胡越说一声:「不想答也没事,你看我们玩就行。」
云宁也说她听一乐趣就行了。
黎听抿一抿唇,看向隔着火堆的人。
付屿阔半靠椅背,表情看起来无波无澜,火苗蹿动的火光在他脸上晃动,他随同人群一起静静看着她。
「好久之前了,六年前了。」
人群静了一瞬,几秒後皆是一脸惊讶,「问个有些冒昧的问题,黎听你今年多大?」
黎听看向提问的人,「二十五。」
六年前,就是十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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