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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北安府其他地方的骑兵得到消息也涌了过来。
聚集在北安要报仇的骑兵们越来越多,要求处死吴新觉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陆珂拉住戴高:“怎麽回事?”
戴高咬牙切齿道:“恨呗,还能怎麽回事?幸好烈风救回来了。要是我的烈风也因为这些假药死了,我一定要这帮杂碎的命!”
陆珂:“案子不是还在审吗?”
戴高:“审有什麽用?朝廷会真的处死吴新觉,为战马报仇吗?”
陆珂皱眉:“为什麽你们觉得不会?”
戴高:“还不是有先例。”
说到这,戴高更恨了:“吴新觉一年时间,至少贪污了几十万两银子,而我们的马已经死了。死了的马哪有银子重要?吴新觉只要和其他贪官一样,把银子交出来,缓解国库空虚,就能保住一条命!凭什麽!吴新觉必须死!必须为我们的马赔命!”
陆珂敏锐地追问:“谁告诉你们的?”
戴高胸中积攒着一团火,快要突破身体的桎梏,冲过来,烧毁这个世界。
他怒吼道:“所有人都是这麽说的!所有人都知道!”
说完,戴高跑了。
陆珂去追戴高,裴彻拦住她:“没用。战马对于骑兵来说,就是命。骑兵心中有无穷的恨,不发泄出来是不会罢休的。”
陆珂:“可是这明显是有人挑拨,故意激起骑兵的怒火,意图浑水摸鱼。一旦吴新觉死了,那麽幕後凶手就可以永远逍遥法外了。”
裴彻:“骑兵只会围县衙,不会冲进去。”
裴彻言辞凿凿,似乎十分肯定。
陆珂问:“为什麽?”
裴彻:“岑大人现在就在县衙,骑兵只是恨,需要发泄,不是谋反。他们围住县衙,要的只是一个交代。岑大人在军中威望非凡,只要他出来主持大局,骑兵不敢造次。”
那就更奇怪了。
既然骑兵不会冲进去杀死吴新局,那麽挑拨这一切的人图什麽?
回家後,陆珂将疑问告诉了原晔,“你说会不会出事?”
原晔拿着帕子帮陆珂擦头发:“不会。”
陆珂纳闷地看着他:“你怎麽就能肯定?”
原晔将陆珂的头发擦干,拿出玉兰花香的香油,帮她涂在头发上:“一则,岑大人心中有数。二则,不论那人有什麽算计,都不会成功。”
陆珂身子往原晔那边靠,她的脸在原晔眼前放大。
陆珂:“你有事情瞒着我。”
原晔:“过几日你便都知道了。现在,看戏就好。”
陆珂:“哪有你这样的?漏风声只放一半,我後面几日得多难受啊。”
原晔将手指放到唇边:“嘘,秘密。”
陆珂掐他腰,不说就不说,哼。
大概是原晔的卖关子,把陆珂的好奇心吊到了顶点,往後几天,陆珂格外关心吴新觉的事情。
骑兵围了两日,闹得县衙乱糟糟的。
然後,夜间,不知道是谁射了火箭,又不知道是哪儿来的人喊着救吴大人冲进了县衙。
骑兵和吴新觉可都是有生死大仇的,哪能看着人将吴新觉抢走,于是也纷纷冲了进去。
现场一片混乱,骑兵,岑大人的人,钦差大臣带的人,县衙的衙役等等,火光满天,许多人都冲到了县衙大牢。
陆珂没在现场,全是听梅婕和吕婧说的。
两个人手舞足蹈地形容着。
吕婧:“嘿!你猜怎麽着,说是迟,那时快,岑大人埋伏的人就在地牢,一下就把那想浑水摸鱼,冲进地牢杀吴新觉的人抓了起来。你们猜那人是谁?”
陆珂:“你别卖关子啊。你说了,我们也不可能认识。”
吕婧:“那可不一样。我和姑姑见过,不认识。但原夫人,你肯定认识。”
陆珂指着自己:“我?”
吕婧:“对啊,你猜猜看,是谁。打死你都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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