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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奖赏
玄镜司的值房内,空气里弥漫着新刷桐木与陈年卷宗混合的独特气味。
原本略显逼仄的堂屋,如今打通了相邻的两间厢房,地方敞亮了不少,只是各处仍显杂乱。新添置的榆木大案和几排顶天立地的卷宗架子挤占了大部分空间,角落里还堆放着尚未拆封的箱笼,几个司吏正小心翼翼地将一摞摞标着“江南织造”丶“户部旧档”字样的卷宗分门别类上架。
萧以安捏着份刚送到的吏部行文,眉头拧成了疙瘩,指尖烦躁地敲着桌面:“……‘玄镜司提举,秩正四品,掌直省刑狱重案纠劾,并察六部九寺丶地方州府吏治民生之弊,得密奏直达御前’……舅舅这旨意写得够敞亮,可这‘察弊’二字,边在哪儿?度在哪儿?吏部那帮老狐狸拟的章程细则呢?磨蹭到现在影子都没见着!”
他“啪”地将文书拍在桌上,震得砚台里的墨汁都晃了晃。
谢珏坐在他对面,下颌的绷带已换成了更轻薄的一条细纱,边缘隐在衣领下,只馀一道浅痕。
他正提笔在一份新衙署的布局图上勾画,闻言头也未擡,笔锋沉稳:“吏部周侍郎昨日递了话,章程初稿已拟好,下午便送过来。陛下既要我们做悬顶之剑,这剑鞘的宽窄薄厚,自然得由持剑人自己先琢磨清楚。”
他圈出图上库房的位置,“当务之急,是先把架子搭稳。旧卷归档,新案移交的规矩要立住。人手,”
他顿了顿,擡眼看向萧以安,“尤其是能担得起‘察弊’之责的精锐,得尽快物色。”
正说着,值房的门帘被一只描金扇柄“唰”地挑开,人未至声先到:“哎哟我的安王爷!谢大人!这新衙门门槛儿还没焐热乎呢,就忙得脚不沾地了?让兄弟我好找!”
赵承宣摇着那把招摇的洒金扇子,一身簇新的宝蓝锦袍,大摇大摆地晃了进来,身後跟着一个拎着硕大食盒的小厮。
他目光扫过屋内的杂乱,夸张地“啧”了一声,最後精准地落在谢珏下颌的细纱上,扇子一收,凑近细看:“嚯!谢大人这脸……啧啧,江南的蚊子够毒的?还是说……”
他促狭地朝萧以安挤挤眼,“我们安王爷护食,不小心挠的?”
“滚蛋!”萧以安没好气地抓起桌上一个纸团砸过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赵承宣笑嘻嘻地侧身躲过,指挥小厮把食盒放在唯一还算空着的矮几上:“得得得,算我说错话!这不是特意带了酒楼新出的蟹粉酥和枣泥山药糕,给二位压压惊丶补补身子嘛!”
他一边麻利地打开食盒盖子,浓郁的甜香瞬间弥漫开来,一边朝门外扬声道:“白兄,别在门口杵着了,快进来呀!谢大人这伤,正好让你给瞧瞧!”
门帘再次掀开,白秦之走了进来。他依旧是一身半旧的青布直裰,肩上挎着药箱,脸色比常人略苍白些,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倦色,但眼神清亮锐利。
他朝萧以安和谢珏微微颔首,目光落在谢珏下颌,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白兄,坐。”萧以安招呼道,顺手把赵承宣带来的点心往他那边推了推,“江南一路,多亏你了。”
白秦之依言坐下,却没动点心,只将药箱放在脚边,看向谢珏:“谢大人,伤处可还疼痛?换药时有无异样?”
“劳白兄挂心。毒已拔清,伤口愈合尚可,只是活动时偶有牵扯之感。”谢珏放下笔,配合地微微侧过脸。
白秦之起身走近,动作轻缓地解开那圈细纱。
狰狞的伤口暴露在光线下,虽已收口结痂,但暗红色的疤痕像一条丑陋的蜈蚣,盘踞在清俊的下颌上,依旧触目惊心。他伸出两指,指腹带着微凉的温度,极轻地按压伤口周围的皮肉,仔细探查。
值房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白秦之检查的细微声响和赵承宣打开食盒丶摆弄点心的窸窣声。
“嗯,”白秦之收回手,重新拿出药膏和干净的细布,“恢复得不错。只是这疤痕……还需时日淡化。我调了新的生肌膏,每日早晚各敷一次。”他手法娴熟地替谢珏重新包扎好。
“谢了,白兄。”谢珏道谢,目光落在白秦之略显苍白的脸上,“你脸色不太好,江南奔波,又受箭伤,还需多静养。”
白秦之收拾药箱的手顿了顿,淡淡道:“无妨。老毛病了。”
他直起身,目光扫过萧以安,又落回谢珏脸上,语气平淡地加了一句,“倒是谢大人,外伤虽愈,内里失血亏虚未复,近日……还需节制,莫要劳心劳力太过。”他这话说得极自然,仿佛只是寻常医嘱。
萧以安正拿起一块蟹粉酥往嘴里送,闻言差点噎住,耳根瞬间漫上一层可疑的红晕,狠狠瞪了旁边憋笑的赵承宣一眼。
谢珏面不改色,只微微颔首:“白兄费心,记下了。”
“咳咳,”赵承宣连忙用咳嗽掩饰笑意,转移话题,“对了对了!说正事!宫里可有信儿了?张啓年那老王八蛋什麽时候开刀问斩?还有苏家那案子,陛下打算怎麽个平反法?”
他凑近萧以安,压低声音,挤眉弄眼,“我可是听说,柳阁老回京述职,被陛下晾在宫门外候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得见!老家夥那张脸,啧啧……”
萧以安咽下点心,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才道:“三司会审哪有那麽快。不过,舅舅对苏家的事,倒是有口谕了。”
他放下茶盏,看向一旁沉默收拾药箱的白秦之,“白兄。”
白秦之动作一顿,擡起头,平静地看向萧以安。
“舅舅口谕,”萧以安的声音清晰而郑重,“江南织户苏氏一门,昔日蒙冤,今查证属实。着即昭雪,追复原籍,归还旧産。苏氏遗孤苏绾,忠贞勤勉,擢为织造善堂监事,秩从七品,以彰其德,慰逝者之灵。”
话音落下,值房内一片寂静。赵承宣也收敛了嬉笑,脸上难得露出正经神色。
白秦之静静地站着,握着药箱提梁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极其缓慢地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後垂下眼睑,对着萧以安和谢珏的方向,躬身行了一个极深的揖礼。
“白秦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却异常清晰沉稳,“代苏氏一门,叩谢陛下天恩!谢安王殿下丶谢大人……仗义执言,沉冤得雪!”
他直起身,目光扫过萧以安和谢珏,那眼神复杂无比,有沉甸甸的感激,有尘埃落定般的释然,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痛楚与决绝,“这份恩情,白某……记下了。”
“白兄言重了。”谢珏沉声道,“公道自在人心,我们不过是做了该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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