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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确定的事有了答案。
他就是她笔下的“哥哥”。
“吃饭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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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期的缘故,韶真晚饭的时候没什麽胃口,饭吃得慢蹭蹭的,话也没说几句,夹了片笋在嘴里一直嚼,思绪止不住神游。
既侥幸又後怕,暗暗发誓以後要更谨慎一点。
她心不在焉的太明显。
周以慎眉梢略擡,问她:“不合口味?”
思绪被拉回,韶真抿抿唇,含糊其辞地搪塞:“不是,只是今天没什麽胃口。”
“不舒服吗?”周以慎轻声问,“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韶真低下头,连忙说:“不用,没事的。”
她的表现太过反常。
周以慎凝眸看她,几种可能在脑中闪过。
是在担忧他看到什麽?可他已经间接回应过她的试探,以她的性格,不会多想的。那麽,是为什麽不舒服呢?因为今天降温,受凉了吗?
片刻思虑过後,他说:“还是去医院看一下。作为哥哥,我不想对你有任何的照顾不周。”
“等一下……”在他有站起身的动作时,韶真及时喊住他。对视几秒,她把头埋得更低,微不可闻地挤出几个字:“我只是……生理期。”
她说完,不敢看他的表情。
气氛微妙地安静下来。
韶真垂着脑袋,手掌攥得很紧。
这种时刻,她甚至还有心思去想,周以慎到底是和异性的接触有多麽匮乏,以至于要她把话说得这麽明白,他才能想到这方面。
慌乱也只是在一瞬之间。
周以慎面色很快恢复如常,耳垂的温度降下来,仿佛方才流露出的情态,只是虚幻的错觉。
彼此短暂的沉默了会儿,他平静地说道:“这段时间,我会注意你的饮食。”
韶真很轻地“嗯”了声。
饭後,她回到房间里。
生理期又遇上险些被哥哥发现她在写骨科文,这两件事撞在一起,她心里乱糟糟的,灵感也全都不翼而飞。
坐在电脑前近半个小时,一个字也没打出来。
与其这样耗下去,倒不如做点其他事转移一下注意力。韶真目光落在脏衣篓里,打算去卫生间把换下来的衣服洗一下。
门在这时被人轻轻敲响。
韶真立刻起身去开门,因为周以慎每晚都会给她送热牛奶,连出差住酒店那几天也不例外,所以她几乎是形成条件反射。
但今天不是热牛奶。
洁白的陶瓷双耳碗里是浅褐色的液体,漂浮着红枣丶桂圆和姜片。
周以慎垂着眼睫,没看她,低声说:“网上搜的教程,应该不至于难喝,试试?”
韶真其实并没有痛经的习惯,偶尔小腹会有下坠感,但并没有痛楚,除此之外她生理期和平时几乎没什麽区别。
所以,即使是母亲陈怡也只是叮嘱她一些注意事项,并没有特意关照过什麽。
这是她长这麽大,第一次有人会在生理期给她煮红糖水。
要说她多需要吧,倒也不至于。
反正这些年没喝过,也都过来了,没出现过什麽不适。
但话说回来,需不需要是一回事,真有人为她这麽做了,还是难免会为此感动。
韶真眨了两下眼睛,掩饰眼底突如其来的热意,她不想被当成内心脆弱的小女孩。
“谢谢哥哥。”她低着头接过碗,终究还是没勇气和他对视。
周以慎的视角只能看到她毛绒绒的脑袋,鼻尖一丁点若有似无的红,他轻轻哼笑一声,带着点意味不明的语气问:“感动了?”
韶真自以为隐藏的很好,但还是轻易就被他发现了。她想说点什麽,还没开口,又听到一句。
“怎麽这麽容易感动?”周以慎克制住想要摸她脑袋的冲动,“那我是不是应该对你更好一点,防止我的妹妹以後因为一个男人稍微做点什麽,就感动得稀里哗啦?”
他的调子懒懒散散地拖着点尾音,轻飘飘的像根羽毛拨动心弦。韶真觉得他对她的态度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也说不清是为什麽。
她捧着碗,不争气地吸了下鼻子,说:“不会。”
“不会什麽?”周以慎垂眸打量着她,勾了勾唇角,慢条斯理地问,“是不会为别的男人感动?还是觉得,不会遇到比哥哥对你更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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