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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林青倒出两杯热茶放到两人面前,池溪南点头说谢谢,林青笑得柔和:“你就一直这麽客气。”
闻言,孟文燕轻轻掐了掐池溪南的胳膊,语气里充满关爱:“是啊,溪南,你不要总是跟我们客气。一家人是不会这麽客客气气的。”
她拍了拍池溪南的手,慈祥补充:“你这麽瘦是不是平时没有好好吃饭,平时里想吃什麽就告诉孟姨,孟姨给你做,太瘦了对身体不好,免疫力低下会容易生病的。”
“枳深也是,上次生病去医院挂水怎麽不告诉孟姨啊,没人看着你要是睡着了落针了怎麽办,药瓶空了怎麽办,医院那麽多人护士是照顾不过来的,下次有事一定要告诉孟姨,有我陪着我也放心些。”
孟文燕总是碎碎念,一份伟大的母爱满溢出分给身处沙漠的人,谢枳深五岁时父母死于自然灾害,後在福利院长大,因为从小成绩优异的缘故。被学校好心老师赞助读完初中,高中保送市重点中学,其後高三直接被保送至首都大学,利用寒暑假丶周末丶闲馀时间做兼职赚生活费。因为体会过苦难和善意,所以在大学毕业後他毅然决然选择了做老师。
“妈,你的香辣排骨要糊了。”林青善意解救和提醒。
闻言,孟文燕用力嗅了嗅空气,“哎呀”一声,忙起身回到厨房。
“阿青,你进来帮我一下。”
“好...”
话音未落,就被谢枳深起身打断:“我去吧。”
不等对方回答他已经转身进入厨房,孟文燕见是他进来了,连忙出声制止:“枳深怎麽是你,厨房油烟味重,你快出去别沾你衣服上。”
谢枳深眼疾手快端开一盘快要滑落的瓷盘:“不要,我就想和孟姨待在一起。”
孟文燕被逗得直乐:“你啊,就是嘴甜。”
客厅里,池溪南看了林青一眼,开口:“上周枳深哭着跑来我家说你又拒绝他了,哭的很厉害。”
林青手指了指阳台,池溪南起身跟着一起出去,阳台上种了几盆绿植林青顺势拿过一旁的水壶浇了点水。
“阿南,忘记一个人的样子需要几年?”
池溪南沉默,这个问题他答不上来,他已经对逝去母亲的面容轮廓模糊了。
“昨天晚上我梦见阿风了,他还穿着浅水中学的旧校服。”池溪南转头看着他微微泛红的眼尾,知道他在亲手撕开从未结痂的伤口,有些痛融进骨血终将伴随主人一生。
“他就孤身一人站在血泊里,四周暗淡无光,不论我怎麽努力都看不清他的样子。”他双手搭在阳台瓷砖上紧握的拳头不断颤抖,语气无助又低哑:“其实我从未有停止过恨他,恨他弃我而去,恨他伸张正义,恨他善良...,可又止不住替他难过,明明那天是他生日。他明明说好让我陪他过十八岁生日,他求了我那麽久最後失约的却是他自己,你说我该不该恨他。”
池溪南作为局外人也难免为之难过,楚风是那年浅水中学常被通报批评的劣迹生,他与楚风的相识也是介于和林青的关系。那年楚风桀骜不驯丶打架丶翻墙逃课丶上网是常有的事,成绩次次无一例外稳居年级榜尾,是学生时代典型的中二少年。
原本池溪南是害怕这类学生的,但介于对方是林青的朋友,他渐渐收起了戒备心也在日久相处中发现对方并非传言里那般不堪。打架是因为看不惯别人以大欺小,翻墙逃课是因为学校老师的恶意偏见和言语侮辱,当然这些发现不免来源林青的中间解说。
楚风对林青很好,顺带对池溪南也不错,起初他并没有对两人日渐亲密的关系産生疑虑。有一次班级体育课自由活动後,池溪南突然觉得身体不舒服,于是他跟老师说明情况後就支身返回教室。
水泥地板教室里,两个少年正在接吻,那天太阳很大金光透过田字型窗户投射在木板课桌上。楚风压着林青吻的专注深情,池溪南怔愣看着两人发现林青早已羞红了脸,少年的感情纯粹,热烈,美得不可方物。最後他後退几步躲到楼梯间,默默守护着这个他无意撞破的秘密。
命运多舛,结束这段少年情缘的原因,不是争吵,不是瞬息万变的真心,只是无力挽回的死亡。池溪南知晓楚风去世的消息是在大人们口口相传中,闻此消息,他立马冲到林青家见到的是早已面如死灰的林青,孟文燕焦急如麻却不知自家儿子发生了何事,只能守在房门外不敢进去。
池溪南也是在得到默许後才缓缓走到他身边,伸手将林青揽进怀里紧紧抱住他,似是找到发泄口,林青无法言说的情绪终于得到释放。
林青死死抱住他,像溺水之人拼命寻求一根浮木,池溪南咬唇克制酸涩的喉间,他知道怀里的人已然濒临崩溃。林青死死圈住他的背脊,早已哭哑的嗓音还在不断发出呜咽声:“阿...阿南,疼...真的好...好疼,心...好疼。”
“怎麽办,我该怎...怎麽办。”
池溪南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抱住他,不断轻抚他的背脊,肩膀处衣衫早已被林青的眼泪浸湿。
林青整个人都在发抖,原本现在他应该是在陪楚风过十八岁生日的,这一年楚风在自己的带领下成绩也有着突飞猛进的进步。虽说无法填写同所大学但两人已经约好填写同城市的大学了,可现在这一切约定都变成一盘散沙烟消云散再不复存在。
一场无止境的校园暴力,用一个少年鲜活的生命作为响亮的警示,两刀直入心脏的伤口,让一群人前程蒙尘,也让一个少年永失所爱。
“阿南,我走不出去了。”他嗓音带着深深沉重。
此话一出,池溪南轻轻拍了拍林青的左肩,偏头靠在他的右肩上,眼眶有点酸,平静了一会儿,他说:“阿青,没事的,会没事的。”
池溪南静静望着远方。
那年夏天伴随一位正义星辰少年陨落的还有一颗情窦初开时最纯粹无畏的少年情。
太阳东升西落,地球自转不息,万事万物都在悄无声息的变化,可有人依旧被困在原地。
孟文燕从厨房端出一盘炸鸡柳走到阳台往林青嘴里喂了块:“快尝尝肉柴不柴?”
林青咀嚼:“不柴,妈你手艺越来越好了。”
“那就好。”话音未落,她就用木筷夹起一块喂给池溪南,语气温柔:“溪南,肉不柴,你尝尝。”
“谢谢孟姨。”他俯身低头吃进嘴里。
林青熟练地收起低沉的情绪,恢复以往柔和的笑:“妈,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儿子。”
“可以是可以不是。”她把手里炸鸡柳盘和木筷递到池溪南手中:“阿南,你多吃点,锅里还有。”
林青叹了口气,假意抱怨:“终究是比不过阿南在您心中的地位。”
孟文燕呵呵直笑,轻轻用力打了下他胳膊:“就你戏多。”
谢枳深也端着盘炸鸡柳出来看热闹,一边吃一边真心奉承:“孟姨,您做的鸡柳真的太好吃了。”
孟文燕转头对他笑:“好吃就多吃点。”
池溪南捧着热乎乎的瓷盘手心的温度传到心脏,他看着三人脸上的笑也下意识弯了唇角,现在想来以往每次上门来吃饭。孟文燕总会在正式吃饭前,端给他一些率先做好的小吃,从记事起这位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女人就对自己格外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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