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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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关于圣诞舞会的噩梦（第2页）

和里德尔告别，哈利赶忙到格兰芬多休息室去找罗恩。在衆多五颜六色的礼服中，他看到一脸愁闷的罗恩，他正专注于对付他袖口上的线头。

“真糟糕，是不是？”罗恩泄气地问道，尤其在他看到已然成为一个绅士的哈利，这种感觉就更加浓重了。

“还好吧。”哈利不忍心打击自己的好友，连忙转换话题“我们去找帕瓦蒂吧！”

他们走下楼梯，帕瓦蒂和她的妹妹帕德玛在门厅等着他们，姐妹俩看起来都非常漂亮。

“帕瓦蒂！”哈利叫道，向她们走去。

帕瓦蒂一看到哈利，眼睛顿时一亮，不过帕德玛似乎对罗恩并不是那麽满意。

“怎麽没见赫敏？”罗恩四处打量着。

这时，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从外面走了进来，克鲁姆走在最前面。他的身边是一位穿着蓝色裙子的迷人姑娘，几乎所有人在看到她的一刹那都会失神。

“赫敏可真漂亮，对吧？”帕瓦蒂对看呆了的哈利和罗恩说道。

“你说谁？”罗恩不可置信的叫道“赫敏？！”

哈利还没来得及发表自己的意见，就被麦格教授高呼的“勇士们到这边来”唤走了。他只好和罗恩简单说了一句，立马向麦格教授的方向走去。行走的过程中，哈利感到自己的手臂一紧，帕瓦蒂高兴的挽着他。注意到哈利的目光，她对他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这可真是……哈利的脸上，热度悄悄地爬了上来——太难为情了！

所有勇士和他们的舞伴都跟在麦格教授後面进入礼堂。里面放置的四张学院桌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多张精致的小桌子。而在墙壁上，挂着数不清的槲寄生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天花板上硕大的水晶吊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将这一切映照着仿佛置身于梦境。

他们来到主宾席前，向上面坐着的所有人鞠了一躬。哈利的眼角瞟向里德尔，不由在心里悄悄感叹里德尔的英俊。里德尔简直为礼服而生，他今天看起来仿佛是画像里走出来的人。哈利敢肯定，所有女生一定被他吸引走了全部注意力。不得不承认里德尔是一位迷人的教师。不过……哈利向里德尔身旁望去，怎麽珀西代替克劳奇先生来了？

邓布利多没做任何讲话，只是示意大家享用晚餐。他们坐到桌旁，和主宾席上的人距离并不远，可以清晰的听到他们的谈话。比如在克鲁姆不停地对赫敏讲着他们学校事情的时候，卡卡洛夫就不太高兴的制止了他——没想到克鲁姆这麽健谈，哈利一直认为他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卡卡洛夫似乎不太乐意让别人知道有关于他们那所学校的事情，不过邓布利多倒不是很在意，他说霍格沃茨有一个神秘的房间，或许是在特定的时间出现，也或许是在需要的时候才会出现。

结束了晚餐，舞会正式开始。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一下子消失不见，变成一片深蓝色的夜空，无数的星星在上面冲着这些学生调皮的眨着眼睛。而挂在墙壁上的花环，不知被施了什麽魔法，像萤火虫一般微微发亮，整间礼堂充满了浪漫的气息。

哈利几乎是被帕瓦蒂拉扯着进入舞池，他根本不必担心自己糟糕的舞技，帕瓦蒂跳的很好，他只需要跟着她一直转圈就行。紧接着，更多的人涌入到舞池，帕瓦蒂显然还想继续跳下去，但有一个人挤走了她，而她的身边很快出现了另外的男生，拉住她的手和她一起翩翩起舞。哈利的手则是被这个人牢牢地握在掌心。

“别闹了，马尔福！”哈利看清这个人的脸，竟然是马尔福！

“想和那个漂亮小妞跳舞？”马尔福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坏笑“那可不行，波特，上次你强迫我跳女步，这次你必须补偿我！”

那怎麽能是强迫？明明提出跳舞的人是他！哈利气鼓鼓的瞪着马尔福，却发现他心情很好的望着自己。往往这种时候，那双银灰色的眸子就会像一汪撒着纯白月光的平静湖泊，倒映着周围所有景色，使人着迷。

这家夥，该不会也是个媚娃吧？哈利赶忙转移自己的视线。

就算一直和马尔福不对头的哈利也必须正视一个事实，那就是今天的马尔福相当帅气。穿上礼服的他像是教堂里的牧师，只不过配上那副惹人厌的笑容……哈利不禁撇了撇嘴。

“潘西呢？”马尔福一向和潘西关系不错，而且他们不是一起来参加舞会的吗，他怎麽会来找自己？哈利不禁好奇的问道“你怎麽不和她跳舞？”

“你吃醋了？”马尔福发出低沉的笑声，他忽然贴近哈利的耳朵“波特，这个领结是我送你的那个吧？”他的声音里不自觉带上一份自得的笑意“果然和你很相配。”

他呼出的热气扫在哈利的耳朵上，哈利的心脏不明所以的漏跳一拍。

他转过头，想要反驳点什麽，可马尔福眼睛里的星光，莫名其妙的和那间灰扑扑的教室里坠落着无数星光以及调皮的小天使的场景融合到一起。与之而来的，湖畔马尔福驱赶摄魂怪的身影，甚至还有一些更加古老的回忆一起涌上哈利的脑海——因为魔法石事件而在学院杯颁奖仪式上被奖赏的马尔福，他那双清澈到可以包含所有美好景象的眸子，如同今日一般，只存在一个人。

梅林啊，这世上怎麽会有这样一个人？他的嘴巴总是吐露着使哈利不愉快的话语，但他的身体，他的意愿，全部是为了哈利。他们……他们真的是死敌吗？

分不清是谁先靠近，他们两个人的唇就这样依偎在一起，比任何一次还要激烈，比任何一次还要忘我，比任何一次还需要彼此！周围人的存在，美妙的音乐，全部被抛在脑後。他们紧紧拥抱着，宛如处在寒冷天气拼命想要汲取互相身上的温度。

一声尖叫响起，礼堂里的灯立刻亮了起来。所有人停住跳舞的步伐，目光纷纷落在拥吻的哈利和马尔福身上。

哈利根本没意识到音乐停止，他的大脑晕晕乎乎的，他从未发觉接wen会这麽甜蜜，他舍不得离开马尔福柔软的嘴唇，尽管他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他的双手抓皱了马尔福的礼服，仿佛他是溺水的人，要抓住马尔福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马尔福也是同样的情况，他托着哈利的脑袋，闭着眼睛，放松全部心灵去享受这份就算在梦里也没出现过的难得。

“哈利。”里德尔轻轻叫了一声哈利的名字，犹如一盆冷水浇到他的头上，瞬间将他拉回现实。

他张开眼睛，理智一点点回到他的大脑。当他意识到自己做了多麽了不得的事情，他猛地推开还揽着他的腰的马尔福。

怎麽回事？他是疯了吗？没错，一定是疯了，不然他怎麽会当着这麽多人的面和马尔福拥吻！这不对……这不对！哈利擡起手擦了擦红肿的嘴唇，颤抖的望向里德尔，他的脸上什麽表情也没有，他又看了看四周脸上写满惊诧的学生，整个人一下子就像正被熊熊烈火灼烧着，恨不得立马钻进地缝里。

——求求你们，别看我！别再看我！

哈利惊恐的後退几步，逃也似的跑了出去。马尔福刚刚迈动步伐，里德尔先他一步追了出去。

他呆呆的站立在原地，总感觉哈利和自己之间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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