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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晓源憋住眼泪倏地转头看他:“你什么意思?”
催熟的苹果
“你什么意思?让我打掉吗?”
“我可以和你一起养孩子。”
“?”任晓源一脸无语,“我跟你已经分手了,你搞清楚了吗?”
“我知道。”郑循点点头,“医生说了登记需要孩子生父的信息,我是孩子生父。”
他说得振振有词,以至于任晓源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理解能力出了问题。
“还是说我不是?”郑循靠近了一些。
“废话,你当然是。”任晓源没贼心也没贼胆。
“所以你如果决定要留下来,我得负起我的责任。”郑循说完就站了起来,低头看着他,“明天我收拾东西搬去你那里。”
“啊?喂?!”任晓源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往办公室方向走去了。
末了他还回头补了一句:“我今天夜班,你先回家吧。明天早上我早点去。”
第二天早上八点不到。任晓源家的门就被敲响了。
郑循堂而皇之地以“孩子的生父”身份进了门。按照他的原话,他不是来干涉任晓源的生活,而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他把自己的衣物找了个闲置的柜子放好,然后转头看一旁抱着胳膊的任晓源。
“你有电脑吗?”
“干嘛?”任晓源困得要命。
郑循举起一个u盘:“第一次家庭会议。”
“?!”
半小时后,郑循打开了任晓源闲置已久的笔记本电脑。打开了自己带来的文件。
任晓源还以为自己是没睡醒眼睛花了,屏幕是一张密密麻麻的表格。
“这什么东西?”
“甘特图。”
“哈?”
“规划你整个孕期的生活,以及我们的日常安排。”
“你是被医院行政虐惯了,还是在学校写文件写多了?”
一条长长的时间轴,以周为单位,哪些日子需要产检,什么时候有什么禁忌,深深浅浅用各色标注了出来。
任晓源只看到一条,从今天起到四周以后,禁止同房。
“不是,这也要写?”
“我只是照常复述医嘱。”郑循言辞恳切。
任晓源花了半天消化家里多了一个人的现实。虽然过去两年他们也是同居过来的,但是那时候他还要三天两头飞航班,更多时候两个人的时间都是错开的。
而不像现在,他半待业在家,每天打开门见到的第一张脸就是自己的前男友。
而且任晓源家是个一室一厅,只有一张床。他也不能让孩子生父睡自己那个不到一米四长的窝囊小沙发。就这么两个人又开始了同床共枕。
任晓源为了显示自己的原则性,在床中间摆了一条长长的大白鹅抱枕,分清楚河汉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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