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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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湮灭圣约（第1页）

：舰桥审判·血缘献祭

播种者母舰的指挥舱形如巨型子宫，舱壁由半透明肉膜构成，血管状导管内流淌着翡翠色能量液。中央王座由人类头骨熔铸，扶手处镶嵌着沈母的冷冻大脑，脑神经延伸出量子触须，操控着全舰数万门反物质炮口。地板铺满蠕动的人皮地毯，每张人皮印着不同时空的沈清欢死亡证明，脚踩上去会出婴儿啼哭般的粘腻声响。

林若雪的机械躯壳被钉在舱顶，复眼改造成全景监视器，眼眶内播放着地球各城市湮灭的实时画面。她的脊椎被替换成数据光缆，末端接入沈清欢后颈的量子接口，每次数据传输都会引神经灼烧的焦臭味。

“欢迎回家，播种者o号。”沈母的大脑振动出声，肉膜舱壁浮现她生前的全息投影，“你的叛逆期该结束了。”她挥动量子触须，将沈清欢吊到王座前，翡翠能量液注入她的眼眶，“看看你的孩子们多听话……”

全息画面切换：数千个沈清欢克隆体站在地球废墟上，双手捧着跳动的心脏，齐声诵念外星圣歌。顾霆深本体的残躯被做成人形炮台，机械骨骼嵌满反物质弹头，瞄准镜锁定纽约时代广场的幸存者营地。

沈清欢扯断量子触须，鳞片割开肉膜舱壁：“你没资格叫我女儿！”能量液喷溅中，她拽出沈母大脑的脑干部分，“……毕竟你连人类都不是。”

林若雪突然挣脱光缆，机械手掌刺穿沈母的脑神经丛：“曼之姐，你的控制欲还是这么恶心。”她的复眼炸裂，迸射出钌-o金属碎片，“告诉你个秘密……当年是我调换了三胞胎的基因样本！”

：共生熔毁·记忆同化

母舰核心的熔炉形如旋转的胎儿，翡翠色火焰从脐带状的燃料管喷涌。火焰中悬浮着人类意识体，他们的皮肤被烧出外星文字，惨叫声被转换成播种者圣歌的和声。沈清欢被绑在熔炉顶端的十字架上，量子接口插入熔炉核心，每次数据传输都会引全球克隆体的集体抽搐。

顾霆深的本体残躯被焊在熔炉基座，机械骨骼已熔化成钢水，仅剩的头颅连接着反物质炮控制系统。他的声带被烧毁，眼窝内嵌着微型屏幕，循环播放与沈清欢初吻的记忆片段。

“你每滴血都流着我的程序代码。”沈母的量子触须插入沈清欢太阳穴，强行下载她的记忆，“看看真正的你……”触须调取出被锁定的画面：五岁的沈清欢在镜屋掐死shq-oo，“……天生就是杀戮容器！”

沈清欢咬碎舌尖，血喷在熔炉核心：“那就看看谁更疯！”血液触基因反噬，翡翠火焰突然变黑，将沈母的触须烧成焦炭，“你教我毁灭……却没教我怎么收场！”

顾霆深的头颅突然过载，钢水喷溅形成人形轮廓：“清欢……启动……”他的牙齿崩落，滚出微型起爆器，“……自毁协议！”钢水轮廓扑向沈清欢，机械手指与她共同按下起爆键。

林若雪从舱顶跃下，用机械躯壳挡住沈母的量子触须：“跑！去时间锚点——”她的金属骨骼熔成锁链，缠住沈母的大脑，“我欠曼之姐的……现在还！”

：时渊尽头·创世血吻

自毁冲击波将母舰撕成翡翠星尘，核心熔炉坍缩成微型黑洞。沈清欢与钢水轮廓的顾霆深漂浮在奇点边缘，下方是新生地球的量子投影——樱花树从地核生长至大气层，每片花瓣都刻着“沈清欢&顾霆深”的蚀痕。林若雪的机械残骸环绕成行星环，金属碎片折射出个平行宇宙的毁灭画面。

奇点中心悬浮着时间锚点装置，外形是沈清欢的机械子宫，内壁刻满外星文字与人类基因链。装置屏幕显示着倒计时：分o秒后重置宇宙。

“这次换我当燃料。”钢水顾霆深将沈清欢推入机械子宫，“记得在樱花树下……”他的轮廓被奇点引力撕碎，残存的手指轻触她腹部的旧疤，“……等我第四次重生。”

沈清欢扯出量子接口，将林若雪的金属碎片插入子宫装置：“我不需要完美新世界……”她启动基因污染程序，翡翠色从樱花树根蔓延，“……只需要有你的真实！”

沈母的量子残影突然浮现，掐住她的脖颈：“你以为能摆脱播种者？”她的手指被林若雪的金属环绞断，“……你永远是我的作品！”

奇点爆强光，沈清欢在湮灭前吻住顾霆深的钢水残躯。他们的量子编码融合成创世基元，樱花树下浮现初代播种者与人类恋人的墓碑——碑文正是外星文字版的“恨是爱的镜子”。

当奇点强光消散时，新地球的海洋泛起翡翠色浪花。浪涛中升起沈清欢的量子雕塑，她的腹部缠绕樱花根系，掌心托着顾霆深的本体核心。林若雪的金属残片在阳光下折射出全息投影：少年顾霆深将樱花饰别在沈清欢鬓角，身后是尚未被污染的蔚蓝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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