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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早有预感,这无声的否定还是让元熹和齐琰同时倒吸一口冷气,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
元熹抓着弟弟的手猛地收紧,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齐琰则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剧烈颤抖着,似乎在消化这残酷的宣判。
不是寿终正寝……那意味着什么?战死?暗杀?还是……病亡?每一个可能都像淬毒的匕,在他们心头反复切割。
沉重的死寂笼罩着静室,轮到最后的齐瑾了。
他的心情最为复杂。他关心自己的结局,这关乎他毕生的追求与野心;他也关心元熹,这个他视若珍宝、感情微妙的妹妹,她的未来会如何;他更清楚地看到了元熹此刻为阿照心碎的模样,阿照的结局无疑是她心中最深的痛。
自己该问什么呢……问自己的寿数吗?还是……问一个能涵盖他们三人,又能抚慰元熹此刻痛苦的问题。
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齐瑾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越年龄的沉稳和一丝难以言喻的苍凉,问出了那个看似宽泛,却直指核心、饱含深意的问题,
“大师,我三人之中……可还有一人,能得享天年,寿终正寝?”
姐弟两人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云隐大师,眼中交织着绝望中的一丝复杂。
云隐大师的目光缓缓扫过三人,最终,落在了元熹身上。他的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洞穿宿命的深邃。
齐瑾和齐琰的目光,也下意识地随着大师的视线,聚焦到了元熹脸上。
在姐弟二人惊愕、复杂、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下,云隐大师捋了捋雪白的长须,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静室中,
“正是公主。”
元熹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是她?寿终正寝的人……只有她吗……
她瞥了三哥一眼,齐瑾面明上镇定自若,但实际早已在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寿终正寝……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将是那个活到最后的人吗?
意味着她要亲眼看着母亲驾鹤西去,看着弟弟离世,看着……看着眼前这个她的三哥走向未知的、可能同样惨烈的结局吗……
齐瑾看着元熹瞬间失神的、带着巨大茫然与恐惧的脸庞,心中百味杂陈。
她知道自己寿终正寝,却并不欢喜,或许,她在为自己而悲哀。
齐琰则紧紧抿着唇,看着姐姐,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悲伤、不舍,还有一丝微弱的、为姐姐能得善终的欣慰,最终都化为一片沉沉的死寂。
静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云隐大师看着三人各异的神色,那悲悯的目光仿佛穿透了他们的灵魂,看到了未来那交织着权欲、亲情、背叛与孤独的漫长画卷。
“既然看到三位如此在意寿数,老朽倒是还可以告诉三位一个天机。”
“什么?”三个少年齐刷刷抬起头,异口同声问道。
他缓缓闭上双眼,声音如同来自遥远的天际,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苍茫,
“两位皇子的寿数之合,便是公主的命数。”
静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
云隐大师那句,如同冰冷的谶语,沉沉地压在三个少年心头,最终却都化为一片死寂的沉默。
三人向云隐大师再次道谢后,便退了出去。室外的阳光明媚得有些刺眼,却驱不散周身的寒意。回廊寂静,只有脚步声轻轻回响,三人并肩而行,却都刻意地保持着距离,目光低垂,各自沉浸在巨大的冲击中,心事重重,却心照不宣地选择了沉默。
午后,晏清禾与曹蘅小憩醒来,精神稍复。见三个孩子已在外等候,便一同前往道观后院旁的墓前祭拜。
穿过几道幽静的月洞门,步入一片苍松翠柏掩映的坡地。松阴积翠,林风飒飒,空气中弥漫着松脂和泥土的清香。阳光透过浓密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点,落在一座简朴的青石墓碑上。
墓碑上,“李岫云之墓”五个字清晰可见,没有冠以夫姓,没有“某某之妻”、“某某之母”的称谓,干净利落,仿佛她只是她自己。碑石历经风雨,青苔悄然爬上了坟前的石阶,浸润了岁月的痕迹,却让这方小小的天地显得更加宁静、永恒。
墓碑背后的墓志铭,字迹早已在时光的侵蚀下模糊不清,只留下些许难以辨认的刻痕。
晏清禾停下脚步,望着墓碑,眼神悠远而复杂。
侍女早已备好香烛纸马,元熹、齐琰、齐瑾依次上前,恭敬地拈香、叩拜。
齐琰动作间仍带着大病初愈的虚弱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齐瑾的目光则有些飘忽,方才静室中的预言仍在心头萦绕。
轮到元熹时,她看着那简朴的墓碑,忍不住轻声问道,“母后,为何外祖母……会独自安息在这道观旁?”
晏清禾的目光落在墓碑上,声音带着一种沉淀了岁月的平静,“因为你外祖母自幼便是在这道观里长大的,这里的一草一木,对她而言,比晏家的深宅大院更亲近,更有归宿感,这里是她的根,是她真正的安息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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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走上前,指尖轻轻抚过墓碑上冰冷的刻字,仿佛触摸着母亲遥远的容颜,那是她之通过父亲画笔下才得以见过的容颜,“自你外祖母走后,每年的祭日,我都会随你外祖父来此上香祭拜,那时,还有明月、彩云她们陪着我……”
当年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晏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明月嫁人离宫,过她自己的日子去了;彩云……在你还在我腹中时也没有了,至今已经整整十五年;而你外祖,也早在阿照出生不久就病史……当真是世间好物不长久,琉璃易碎彩云散……如今,只剩下我一人了,母亲时常觉得,他们都还在九泉之下等着我呢……”
这话语轻飘飘的,迎面而来的却是巨大的孤独感。父亲晏时病逝十一年,曾经陪伴她的至亲、旧友,一个个离去,而自己仿佛站在时光的荒野上,环顾四周,只剩下自己这个孤家寡人。
曹蘅站在晏清禾身侧,敏锐地捕捉到她话语中深沉的哀伤与孤寂,她没有言语,只是默默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晏清禾抚在墓碑上的手。
那手掌温暖而有力,带着无声的安慰和坚定的陪伴,这简单的触碰,胜过千言万语,传递着二十余载情谊的厚重。
晏清禾闭上眼,深吸了一口山林间清冽的空气,再睁开时,眼中的水光已隐去,只剩下对母亲深深的追思和一种看透世情的平静。
松涛阵阵,如同低沉的叹息,在寂静的山林间回荡。
然而她还不知道的是,就连这仅剩下的友谊,她终究也要在不远后的将来彻底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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