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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三夜,青州城一改白日的压抑沉闷,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一年一度的泰山娘娘庙会正值高潮,长街两侧灯火如昼,游人摩肩接踵,叫卖声、嬉笑声、丝竹声汇成一片喧腾的海洋。空气中弥漫着烤饼、糖人、香料以及燃烧艾草的独特气息。
元熹如愿换上了一身寻常富家小姐的鹅黄襦裙,乌只简单挽了个髻,斜插几支素玉簪,脸上覆着半个昆仑奴面具——这是庙会常见的装扮,狰狞的面具下往往藏着少女明媚的笑容或少年跃动的心。
她身旁的谢贞观则是一身玄色劲装,外罩一件不起眼的青灰色布袍,同样戴着半张昆仑奴面具,遮住了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和紧抿的唇线,只露出一双深邃沉静的眼眸,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汹涌的人潮。
他高大的身形如同一座沉默的灯塔,在涌动的人流中为元熹隔开一小片安稳的空间。
“好多人啊!”元熹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带着难掩的兴奋,她好奇地东张西望,目光流连在五彩斑斓的灯笼、精巧的泥人、喷香的小吃摊上。
人流一波波涌来,她几次被撞得趔趄,又一次被挤得差点站不稳时,她下意识地伸手,轻轻抓住了谢贞观紧实的小臂衣袖一角。
隔着布料,那瞬间的触碰让谢贞观身体明显一僵,仿佛有微小的电流窜过,他猛地低头,面具下的眼眸对上元熹带着一丝促狭和理所当然的目光。
“谢小将军,”元熹的声音带着点娇蛮的笑意,仿佛在说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人太多了,借你衣袖一用,免得本宫走丢了,你不好交代吧?”
谢贞观喉结滚动了一下,压下心头那阵陌生的悸动和耳根的微热,声音刻意保持着平稳,甚至带点公事公办的刻板,“殿下小心,随意即可。”
他微微调整了手臂的位置,让她抓得更稳些,同时身体绷得更直,仿佛那被抓住的不是衣袖,而是什么千斤重担。
元熹满意地弯了弯眼睛,抓着他衣袖的手却没松开。两人就这样,一个兴致勃勃如出笼的雀鸟,一个沉默稳重如磐石,在喧嚣的人海中穿行。他们一起在河畔放了祈求平安的莲花灯,看着点点灯火顺流而下,融入夜色星河;他们在灯谜摊前驻足,元熹聪慧地猜中了好几个,赢得摊主啧啧称赞和几样精巧的小玩意儿,她得意地塞了一个小玉葫芦给谢贞观,他默默收下,攥在手心;她还拉着他尝了刚出锅的糖油饼,那甜腻酥脆的滋味让她心满意足,面具下的笑容真实而灿烂。
这份难得的轻松与默契,让谢贞观紧绷的神经也微微放松下来,面具后的眼神在不经意间落在身旁雀跃的身影上时,会不自觉地柔和几分。
然而,这份短暂的和谐,很快被一道身影打破。
就在他们经过一个卖胡人乐器的摊子时,前方人群中,一个同样戴着昆仑奴面具的高挑身影一闪而过。那身形、那走路的姿态、那无意间流露出的某种气质……元熹的心猛地一跳,像是被什么狠狠攥住了!
——三哥!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般在她脑海中炸响,三哥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查案吗?还是……他也来逛庙会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惊喜、期待和某种隐秘渴望的情绪瞬间攫住了她。
“三哥!”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不大,却被淹没在鼎沸的人声里。
她猛地松开了紧抓着谢贞观衣袖的手,像一支离弦的箭,毫不犹豫地朝着那个身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殿下!”
谢贞观大惊失色,心脏骤然缩紧。他来不及多想,立刻拔腿跟上,目光焦急地在攒动的人头中搜寻那抹鹅黄的身影和那个可疑的目标。
元熹在人海中奋力穿梭,目光急切地扫过每一个戴着相似面具的身影。刚才那惊鸿一瞥带来的悸动是如此强烈,她只想确认,只想追上他。
然而,那个酷似齐瑾的身影如同鬼魅,在人潮中时隐时现,几次眼看就要追上,却又被汹涌的人流隔开。她追过几个街口,绕过几个摊档,那身影却越来越模糊,最终彻底消失在灯火阑珊的街角,再也寻不见踪迹。
巨大的失落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元熹。她停下脚步,站在喧嚣的中心,却感到一阵刺骨的孤寂。面具下的眼眸里,刚刚还闪烁的星光黯淡下去,只剩下茫然和难以言喻的空洞。真的是她看错了吗……
就在她失魂落魄地站着,几乎要被失落吞噬时,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轻拍在了她的肩膀上。
元熹猛地回头,心脏像是被重新点燃。
眼前站着的,正是那个她苦苦追寻的、戴着昆仑奴面具的高大身影。
面具的样式、身形的高度……都与她方才追逐的那个如此相似……狂喜瞬间冲垮了理智,她甚至忘记了身份,忘记了场合,几乎是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冲动,踮起脚尖,伸出手——
“三哥……”她轻唤着,指尖带着微微的颤抖,主动地、急切地伸向对方的面具边缘,想要揭开那层阻隔,确认那张魂牵梦萦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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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面具,她用力向上一掀。
面具滑落。
露出的,是一张轮廓分明、剑眉星目、带着愕然与关切的脸。
——是谢贞观。
他显然也没料到公主会突然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面具被掀开的瞬间,他眼中闪过一丝清晰的错愕,随即是来不及掩饰的、因这突如其来的靠近和触碰而泛起的窘迫与一丝……隐秘的欢喜?他甚至能清晰地闻到她间淡淡的馨香。
然而,元熹脸上那瞬间绽放的、如同找到稀世珍宝般的璀璨光彩,在看清他面容的刹那,如同被狂风席卷的烛火,骤然熄灭。
“怎么是你?”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失望和疲惫,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那语气里的失落是如此直白,像一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刺入了谢贞观刚刚因那靠近而微微悸动的心。
他眼中的那点窘迫和隐秘的欢喜瞬间冻结,然后碎裂开来,只剩下沉沉的黯淡和了然。
面具下曾因她追逐“三哥”而升起的疑虑,此刻被这声“怎么是你”彻底坐实。原来公主方才奋不顾身的追逐,那失而复得的狂喜,那主动掀开面具的亲昵……都只是因为他像另一个人。
秦王齐瑾。
他早该想到的。公主与秦王感情甚笃,那份依赖与亲近,远寻常兄妹。方才在灯下猜谜时的明媚笑容,放花灯时眼中闪烁的光彩,甚至此刻这毫不掩饰的失望……都指向同一个答案。
自己难道是她失而复得的替代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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