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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继续,来来来,老夫给你俩腾地方。”
吴院正骂骂咧咧地就要站起来。
梁夜慌忙拉住吴院正:“吴院正,您别和他计较,他小孩儿口无遮拦……”
“他口无遮拦,不都是你惯的?”
吴院正顺着台阶坐下,手里的银针冲着梁夜晃了晃:“小兔崽子,让开,老夫要施针。”
梁夜只得将怀中人放平,却还在床边犹豫着,不太放心把吴昕自己留下。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吴院正想公报私仇。
吴昕伸手拉住梁夜的袍摆:“哥哥,别走。”
“他不走,老夫走好不好?”
吴院正瞪他,同时抬头看梁夜:“出去出去,碍事,不能把你的小情人给你弄死!”
梁夜:“……”
忽然被这么赤裸裸的揭开两人的关系,梁夜的脸刷的红了:“不是,吴院正,晚辈……”
“你敢说你不是?你不是他这亏空成这样,是出去逛楼子了还是养通房了,嗯?”
吴院正对这俩小兔崽子那是一肚子的气。
原以为梁夜是个懂事的,没想到这小子更是个混账玩意儿。
看梁夜那副万事不上心的模样,他还以为吴昕想得逞,怎么也得个两三年,谁知道……
吴院正怒其不争,又狠狠地瞪了梁夜两眼,觉得更烦了:“出去,立马的。”
梁夜被赶出去,吴昕终于也撑不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到吴院正给他施完针出去的时候,梁夜还乖乖地在门口站着。
看吴院正出来,梁夜有些尴尬,脸不自觉地红了:“吴院正……”
“那小崽子没事儿,他一年里总得烧个十几次,你不用一副要死的模样。”
吴院正没什么好口气,但是比刚刚在房间里时语气好多了:“他最近药喝的及时,所以比以前犯病好得多。”
“看得出来,你很认真的看着他吃药了。”
梁夜刚刚被骂怕了,这会儿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晚辈……”
“行了,别说了。你们年轻人,没节制老夫理解,老夫也年轻过。”
吴院正在桌子前坐下,开始写药方:“但是你不能这么纵他,不要过度,他不是你,壮的和牛一样,怎么闹腾都行。”
“晚辈……”
“行了,没有怪你的意思。”
吴院正的语气终于平缓下来:“老夫看那小子身上挺干净,看得出来你挺收敛。以后有点儿抵抗力,别那小子一勾搭就上钩。”
梁夜:“……”
等一下,是不是他在边疆呆太久了,怎么有点儿听不懂京中人说话了。
什么叫挺收敛……
他……不收敛应该怎样?
但是梁夜觉得自己不适合和一位长辈讨论这个,于是只是应着点了点头:“是,晚辈都知道了。”
“晚辈,不纵着他了。”
“也不至于全素。”
吴院正看着梁夜,忽然笑了:“那小兔崽子虽然不能夜夜春宵,但是隔三差五的,他应该是没问题。”
梁夜被他笑的毛骨悚然,下意识地想逃:“我……”
“行了,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年轻人,你情我愿的,都正常。”
吴院正站起来,把药方给他:“还是一样喝,不许加糖。”
“真的一点儿糖都不能吃吗?”
梁夜想到吴昕每次喝完药都苦着脸的模样,小心翼翼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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