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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间的药丸滚入脏腑,化作千万只蚁虫啃噬筋骨。林清浅蜷缩在蜀锦帐中,看着陆沉舟指尖捏着半片东珠碎屑,烛火在他瞳孔里碎成金箔,像极了三年前陆家祠堂起火时,他眼里倒映的火焰。
"这药叫双生蛊。"他用扇骨挑起她下颌,砒霜残留的腥甜混着龙涎香涌进鼻腔,"你服的是雌蛊,我早在三年前便种下雄蛊。"扇面上"沉舟侧畔千帆过"的字迹被冷汗洇开,她这才惊觉他掌心温度异于常人,凉得像腊月里的井水。
帐外传来桃夭与守卫的低语。林清浅盯着那抹青色胎记从袖口滑出,突然想起兄长断气前攥着她手腕说:"杀手有青斑"话音未落,喉间血沫便溅在她襦裙上,红梅般的印记至今未褪。
"她是你派来的眼线。"林清浅咬碎后槽牙,指甲掐进他手背,却见他非但不躲,反而将伤口凑得更近,"就像当年你派杀手灭我陆家满门,却独独留我活口——为了什么?折辱?还是消遣?"
陆沉舟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破碎的沙哑。他扯下颈间荷包扔在她面前,绣线早已被血浸透,露出底下刻着的"清"字——那是她及笄时亲手刻的,本该戴在陆家未来姑爷腰上。
"陆家灭门那日,我在你房里找到这个。"他指尖抚过荷包内侧的暗纹,那是用金线绣的并蒂莲,"你兄长举剑要砍我时,我看见你窗台上摆着给我绣的香囊,针脚歪歪扭扭,还扎了七八个血点。"
回忆如利刃剖开结痂的伤口。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她躲在衣柜里,听见前厅传来兄长的怒吼:"陆沉舟!你竟与太后合谋!"接着是利剑入肉的闷响,母亲的尖叫,还有——
"我没有合谋。"陆沉舟忽然按住她剧烈起伏的肩膀,力道大得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陆家私铸铜钱的证据,是太后栽赃的。我赶去时,你兄长已经中了迷烟,他挥剑刺来,我只能"
"住口!"林清浅抓起枕边玉枕砸向他,翡翠流苏扫过他眉骨,划出细血痕,"若不是你带杀手入门,他们怎会找到陆家?若不是你默许,桃夭怎会有陆家灭门时的信物?"
提到桃夭,帐外的脚步声忽然顿住。陆沉舟眼底掠过一丝暗芒,抬手敲了敲床柱,三短一长,正是当年陆家暗卫的暗号。林清浅浑身血液凝固,看着桃夭掀帘而入,褪去丫鬟服饰,露出里面绣着陆家云纹的劲装。
"小姐,当年是属下护主不力。"桃夭单膝跪地,青色胎记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那夜奴婢被迷烟呛晕,醒来时已在乱葬岗,是表少爷救了我,还替我寻回您兄长的佩刀"
"表少爷?"林清浅猛然转头,与陆沉舟目光相撞。他喉结滚动,从袖中掏出柄断刀,刀柄上刻着"陆氏"二字,正是兄长从不离身的佩刀。刀鞘内侧刻着行小字:"沉舟谨守,护卿周全",字迹被血锈浸得暗,显然刻于濒死之际。
"你兄长临终前托我护你周全。"陆沉舟将断刀放在她掌心,刀柄还带着体温,"他说陆家遭此大劫,定是有人觊觎《河渠图》,让我无论如何要带你出城可等我再杀回府时,你已经跳了井。"
井水里的腥甜突然漫上舌尖。林清浅想起井底石壁上的抓痕,那是她挣扎时留下的,指甲缝里嵌着的泥块,竟与陆沉舟书房博古架上的太湖石材质相同——原来他曾下井寻她,原来那些深夜出现在窗台上的蜜渍梅子,不是鬼,是他。
"那为何不告诉我?"她攥紧断刀,刀刃划破掌心,血珠滴在陆沉舟衣襟上,晕开红梅般的印记,"为何要任由我恨你?为何要让桃夭扮作侍女,眼睁睁看我筹谋刺杀?"
桃夭忽然叩,额头撞在青砖上:"是奴婢求表少爷的!太后眼线遍布京城,若不做出决裂姿态,如何引蛇出洞?那日王太医给您的砒霜,奴婢早已换成了假死药,而真正的毒药"
"在我给太后的贡茶里。"陆沉舟接过话头,替林清浅包扎伤口的动作轻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瓷器,"太后以为借你的手除去我这个眼中钉,却不知我早已在她药罐里下了牵机散,不出三日,她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窗外惊雷炸响,震得窗纸哗哗作响。林清浅望着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忽然想起陆家灭门次日,他在她棺木前摆的那碗梅子汤,汤里浮着片金箔,如今才明白,那是蛊虫的引药。
"双生蛊,同命魂。"他指尖抚过她腕间跳动的脉搏,"你死,我亦死。你生,我便要看着你生不如死——这是太后教我的法子,她说唯有如此,才能让陆家遗孤成为最锋利的刀。"
林清浅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想起这三年来,每到雷雨夜,陆沉舟总会派人在她床下点安神香;想起他每次罚她抄《女戒》,实则在书页里藏着陆家旧部的联络暗号;想起今日他挡下金簪时,扇骨擦过她耳际,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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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故意让我以为你与太后勾结,故意纵容我的恨意,甚至故意让桃夭露出胎记"她抓住他手腕,感受着那底下与自己同频的心跳,"你早就知道我会用砒霜,早就算准了太后会借刀杀人,而你要做的,不过是将计就计,让所有人以为"
"以为我陆沉舟薄情寡义,杀妻灭族。"他替她拢了拢滑落的披帛,上面绣的正是陆家独有的云纹,"这样太后才会放下戒备,这样那些藏在暗处的陆家仇人,才会以为时机已到,纷纷跳出水面。"
帐外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桃夭掀开窗帘,只见东南方向火光冲天,正是太后所居的慈宁宫方向。陆沉舟扶林清浅起身,替她披上玄色大氅,氅角绣着的银线暗纹,正是《河渠图》的水系走向。
"该去收网了。"他将断刀系在她腰间,刀柄上的"陆"字与他腰牌上的"沉"字相得益彰,"当年你兄长以命相托,要我护你周全;如今我以血为契,要你陪我看这江山万里——林清浅,你可敢?"
喉间的蛊毒忽然化作暖流周游四肢。林清浅望着他眼中倒映的火光,想起十四岁那年,他带她去看运河开闸,水面映着满天星斗,他说"总有一日,我要让这河渠图上的每一滴水,都为百姓而流"。
"我敢。"她将染血的荷包重新系在他颈间,绣线穿过他锁骨下方的旧疤——那是替她挡箭时留下的,"但陆沉舟,若你再敢隐瞒半分,我便用这把断刀,真的扎穿你的心。"
他忽然低头,吻落在她眉心,像吻去三年来的风霜:"往后你的刀扎在哪里,我的血便流在哪里。"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晨钟,第一缕天光刺破云层,照在两人交叠的手上,蛊虫的纹路在皮肤下若隐若现,如并蒂莲般相生相缠。
桃夭在旁悄然退下,将帐外的"陆"字灯笼换成"清"字。远处传来更夫清亮的报时声:"卯时三刻,天光大亮——"林清浅望着陆沉舟眼中的朝阳,终于明白,有些恨是假的,有些爱是真的,而他们的命运,早已在陆家灭门那夜,用鲜血写成了永不褪色的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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