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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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第1页）

第17章

华颜不在家，所以他俩进门的时候才没被她没撞见，但是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

估摸着晚饭的点儿，向闻奚非常自觉地先去程异房间带他一起下楼，程异小声地凑他耳边说：“你说张姨会不会没准备我们的饭？”

向闻奚嗤笑一声，纠正道：“你可能搞错重点了，少不了你这一口。”

“我跟你可不一样，”程异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

向闻奚突然想把这小崽子送回房间让他自生自灭，饿一两顿问题应该也不大。

“非要让我提醒你你现在靠谁是吧。”向闻奚掂了掂手臂，提示意味明显。

程异点到即止，乖乖闭上了嘴。

向闻奚下楼的速度不紧不慢，心里琢磨着怎麽转移他老妈的注意力，不然估计接下来这两天只能看她的冷脸了。

楼下，华颜正在餐桌旁摆餐具，听到下楼的声音便笑着说：“小异已经回来啦。”扭脸一看，微笑僵在了脸上，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麽表情，眼睛里只剩下两个字惊惶。

本该好好站着的程异此刻打着石膏趴在向闻奚背上，本该在飞机上不久便该降落在异国他乡的向闻奚此刻站在客厅，几人大眼瞪小眼，华颜一时间词穷，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

华颜斟酌了下词句，深呼吸平复了心情，问道：“你俩这是唱哪出？”

程异垂下眼睛稍稍低下头，偷偷戳了下向闻奚，示意他先说。向闻奚接收到信号，有点想笑。

“妈，我先把小异放下，慢慢跟你解释。”向闻奚说着往餐桌旁走，轻轻把程异放椅子上。

适时张姨端着菜从厨房出来，一见程异便惊呼：“小异的腿是怎麽弄的？还有这头上怎麽也受伤了？”满脸都是惊讶与心疼。

向闻奚赶忙瞄了华颜一眼，果不其然，脸又黑了两度。

华颜：“解释完了再吃饭。”

“我在机场接到小异的电话，他在路上被一辆私家车撞了，我马不停蹄赶去医院，然後这不就回来了。”向闻奚尽量简短地描述，说完给程异使了个眼色，让他接上安抚下华颜。

程异带着歉意的眼神看着华颜，说道：“华姨，我就是路上不小心被碰到了，去医院看了，没多大事儿，骨裂打了石膏。”

“这麽长时间，都从医院回来了也没通知我一声，这要是不到吃饭的点儿实在是躲不过了，你们压根不打算告诉我是吧。”华颜盯着他俩，语气极度严肃。

向闻奚三两步过去搂着华颜肩膀带着她往椅子上坐，说：“妈，不是想瞒着你，主要是在医院看了没多大问题，要是真有什麽事儿我肯定一早就联系您了。”

华颜虚虚地推了向闻奚两下，“行了行了，你别来讨嫌。”说着她还是不放心地去看程异的伤，她碰了碰程异搽了药的额头还有手臂，皱眉说：“都不能碰水吧。”

程异赶紧点点头。华颜又确认了拍的CT结果，向闻奚一再保证真的是骨裂，过俩月就好了，她这才松了口气。她让张姨把菜重新摆上，末了又一个菜一个菜地往程异桌前推，生怕他够不着。

华颜一边给程异夹菜，一边问道：“你重新订了几号的票？”

这话是问向闻奚的，还是躲不掉，向闻奚清了清嗓子，说道：“小异这段时间做什麽都不方便，得有人照顾。”

华颜闻言若有所思地点头，“要不，请个护工来家里照顾？”

程异正喝着水呢，听这话差点没被呛着，连忙摆手拒绝，“不用了华姨。”

“倒也不用这麽兴师动衆，就搭把手的事儿。”向闻奚想这台阶还是要自己给自己搭。

华颜擡眼瞅了向闻奚一眼，明白他的意思了，“你多留一段时间也好。”

沉默。

“我想着还是去A大。”向闻奚尽力轻描淡写地说了句。程异偷偷觑了他一眼，安安静静的。

他话音一落，华颜夹菜的手顿住了，收回筷子然後平静地搁到筷枕上，酝酿了一会儿，张了张嘴唇却又始终没发出声音，最後只得深深地叹了口气，“算了，你成年了我不想干涉你的决定。”

华颜本想做一个体贴不唠叨的母亲，但还是气不过补了一句，“你做事儿不能有个定性吗？”

向闻奚对她这种态度稍有些意外，本以为再不济也得收获一顿骂，外加饿一顿肚子，可没想到华颜真的就轻轻放下，向闻奚应了声好，保证没有下次。

“我是真想训你一顿，想了想骂你也没用，你主意大的很，决定了的事儿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华颜还是没忍住碎碎念，“你只要别太出格，想怎麽样随便你吧。”

向闻奚松口气笑了：“谢谢妈。”

这段时间，程异都靠拄拐杖来来去去，他一想起刚开始向闻奚还冠冕堂皇地问要轮椅还是拐杖，合着压根没得选，只有拐杖！他拿到拐杖那会儿，心里把向闻奚反反复复骂了好几遍。

向闻奚的理由很简单，拐杖够用了，要是有哪儿不方便拄拐杖的就大声喊他，随叫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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