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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卧室的灯被一只青筋微起的手关掉了。
温丹关了灯,收回的时候,另一只手按在兰彻的腰上。
那一截腰又细又浸润,覆盖着薄的肌肉,哪怕在黑暗之中也借着一点点,外面洒进来的月光而泛着微光。
即使是最弱小最微弱的光,在兰彻身上也变得极其耀眼。
黑暗中传来衣料摩挲的细碎声响。
温丹的手掌贴着那截劲瘦的腰线缓缓下移,掌心下的肌肤冰凉如玉,却在触碰的瞬间腾起灼人的温度。
“……!”
兰彻的呼吸骤然乱了,他下意识绷紧腰腹,薄薄的肌肉在温丹掌下勾勒出漂亮的起伏线条。
被浓密的信息素裹挟着,兰彻猛地低下头去,喉结剧烈滚动。
此刻后颈的腺体正不受控制地发烫,本能地渴求着标记,可绷直的脊背却写满抗拒。
这种矛盾让兰彻的呼吸越来越乱,脊背剧烈起伏着,在月光下划出混乱的弧度。
“别怕。”
温丹的唇贴近兰彻耳畔,温热的吐息染红了那片耳廓。
君山银针的茶香在黑暗中愈发浓郁,将两人紧密缠绕。
兰彻的银发铺了满床,像一汪凝固的月光。
他不得不仰起头,后颈完全暴露在温丹唇边,这个本能的臣服姿态让他浑身发抖。
就像兰彻不得不承认,他们之间需要一个深度标记。
不,是兰彻自己需要一个深度标记,毕竟,在深度标记之后再服用假孕药才会有效。
只是这个标记来的太快了,下一秒,温丹的犬齿轻轻磨蹭着那块柔软的皮肤,感受到身下人瞬间的僵直。
“呃——!”
尖锐的疼痛让兰彻浑身发抖,银白的长发在床单上凌乱地铺散开来。
这种疼痛和战场上的枪林弹雨所受的伤完全不同,这种疼痛是几乎侵入到脑子、骨髓、每一寸血肉里面,让身体的归属权都彻底转换了。
就好像身上的每一滴血都不再属于兰彻,而属于温丹。
抗拒,想逃。
但是不能逃,必须要被钉在这里。
“…嗬呃……”
兰彻猛地弓起腰背,瞳孔骤然紧缩,却倔强地不肯发出一声求饶。
苍白的唇瓣被咬得渗出血丝,他发狠地将手腕塞进口中,犬齿深深陷入皮肉,鲜红的血珠顺着瓷白的手臂蜿蜒而下,在床单上晕开一朵朵刺目的红梅。
温丹的犬齿深深陷入那片银色的虫纹,那对破碎蝶翼般的银色纹路在黑暗中泛起微热。
“兰彻,坚持一下。”
温丹的声音沙哑,唇齿间全是铁锈味。
他尝到了兰彻的血的味道。
他一手死死扣住兰彻的腰,压着掌下肌肉痉挛般的抽动。
标记的痛苦无法避免——这是刻在虫族基因里的残酷法则,越是高阶的雌虫,被标记时的痛楚就越强烈。
兰彻是s级军雌少将。
这样高的等级赋予了兰彻极强的身体素质,让他在战场上无往不利,但同时也注定,兰彻被标记时是让强者屈膝的痛苦。
“……嗬……”
兰彻仰着脖颈,银发湿漉漉地黏在汗湿的额角,像条濒死的鱼般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背上的蝴蝶骨嶙峋得惊人,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瞳孔涣散又聚焦,他,几乎要被雄虫的信息素缠死了。
如同陷入蛛网的蝴蝶,挣扎,却只会越缠越紧。
好像感觉要死了……
混合着信息素的血液滑过温丹的喉咙,君山银毫的茶香与风信子的苦涩在空气中纠缠厮杀,最终融成一种全新的气味。
当最后的标记完成时,兰彻终于脱力般松开了嘴。
“呃……嗬……”
可怜的、被标记了的雌虫瘫软在床上,胸口剧烈起伏,被咬得血肉模糊的手腕无力地垂在床边,血珠“啪嗒”滴落在地板上,流了满手臂的血,完全看得出来他对自己有多狠。
温丹撑起身子,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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