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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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汪洵番外（第3页）

不知为何，我也顺口就叫了她阿楚。

我们辗转反侧去了很多地方，原本我以为一切大概就会这样进行下去时，出现了变故。

……

那是她第一次单独外出，我没有选择跟踪，因为我有更要紧的事去做。

葬礼。

解雨臣的葬礼。

一个整个九门都在关注的葬礼。

我的任务是去那里观察所有人，判断葬礼的真实性，但我没想到，在那里，我看到了那双眼睛。

那双意气风发丶羁傲不训的眼睛。

……

那天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天空中稀稀拉拉的下着小雨，耳边是此起彼伏的讨论声混杂着哀乐，混乱又不堪。

就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中，她出现了。

随着高跟鞋踏入院内，青鬼獠牙的面具盖住了下半张脸，她身旁有个年轻的男人，听称呼应该是她二叔，隐约间我好像明白了什麽。

她的自我介绍说姓张，单字一个曦。

可那说话的字里行间太过熟悉，还有那双眼睛。

而後不知谁作妖找来了个祭祀，张牙舞爪的做法。

满天的符纸下，我与这个叫张曦的女人，第一次对视。

我说张小姐的眼睛有些眼熟，我问她认不认识姜楚，我说她的眼睛和姜楚一样充满算计。

其实我更想说的是，熟悉。

……

再後我装作若无其事的回了汪家，带她去了汪家後山看鸢尾花。

为什麽会在後山种鸢尾花呢，因为这种花在夏天也会开，也有着鹏程万里的意思，更重要的是它象征着绝望的爱。

可遇不可求，可遇不可留，可遇不可有。

……

後面的日子里我们又去了趟墨脱，在墨脱她跌落悬崖坠入湖中，将她带上岸後她就发烧了，烧到全身滚烫，烧到说出很多胡话。

替她物理降温的时候我看到了在她後背上显现的纹身。

那是穷奇。

那一刻，我又恨却又觉得本就该如此。

作为一个汪家重要的存在，我对张家的任何故事了如指掌，比如血脉不纯的旁支是穷奇，比如张啓山的孙女是张曦。

那时候我想起在解雨臣的葬礼上，张啓山那位传言中的孙女带着一副遮住下半张脸的面具，羁傲不训意气风发。

还有很多年前，异国他乡的那双眼睛。

他们重合在一起。

我没有做其他的选择，依旧正常如初的替她降温，给她盖好衣服，等着她醒来。

可当她醒来坐近车内，我将所有车灯全部关闭，只留存了一个打火机的火光时。

我看清了。

阿楚就是姜楚。

姜楚就是张曦。

……

记得没多久前黎簇出现在了汪家，这对汪家来说几乎是挑战式的变故，对于这个人的出现我们都很满意，但他之前跟着的是一个叫吴邪的人。

吴邪。

那时从我的视角看他，只有坠落前最後的翻涌。

我无法想象我所遇到一切的一切，在他们的计划中究竟是哪一环，是从什麽时候开始，但我知道，从葬礼上，真正与张曦这个身份的她见面开始，无论我身处哪一环，无论开始的时间是一年前还是很多年前，我都将心甘情愿，成为功成名就里，那一捧枯萎的白骨。

所以在抚仙湖，我问她，有没有去过莫斯科，记得多少哪里的事。

她的回答却让我觉得，被留在过去的，只有我。

但没想到的是，上岸後，傅裴辞竟然出现了，也是我离开黑水国际後，我们第一次见面。

那时的我不懂他出现的缘由，只当他在怨恨我，故而他用阿楚给我谈条件时，我假意的说辞想换掉横在阿楚脑袋上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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