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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韩榆反问。
玄阳子再度沉默,随后答道:“厉不同,原来你不光是一个修行天才,这一张利嘴,也同样不遑多让!”
“岂敢,岂敢。”韩榆言道,“比玄阳子前辈的风骨,我还差得远。”
“小辈,你再出言讥嘲,当我不敢杀你么?”玄阳子怒道。
“呵呵,你想杀我,可不太容易;但要杀了你们金霞观的人心,可太容易了。”韩榆冷笑,“你只知道一个人委曲求全,带着整个金霞观含羞忍辱,却从没问过其他门人弟子。”
“堂堂九大宗门之一,昔日辉煌的六大正道宗门,如今是要害怕别人生气,什么也不敢做的窝囊宗门吗?”
“这一时窝囊,便时时窝囊,这一时受制,便时时受制。”
“这样的道理,看来玄阳子前辈也并未想过。”
玄阳子再度沉默。
好一张利嘴……好一张利嘴啊……
本打算忍下一口气,留待来日,这时候竟连他都忍不住心血澎湃。
在另一边的吕刚等人,又该是何等难以自持?
玄阳子深吸一口气,问道:“吕刚,你们可愿意冒险,不惧生死,面对威胁吗?”
正如玄阳子所料,正如韩榆特意达成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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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刚等金霞观门人,这时候一个个都激动地血液奔涌,脸色微红或潮红。
听到玄阳子这一句话,吕刚立刻应道:“师尊,为宗门,弟子死也不怕!”
“我等堂堂金霞观弟子,死也不向别人委曲求全!”
其余弟子纷纷言道:“不错,正是如此!”
“我们不怕死!”
玄阳子哑然而笑,心头骤然一松。
“好,好,这倒是我考虑不周了!忘了你们的心意。咱们金霞观,大不了同生共死,又有何惧?”
“就按厉不同道友提议的来吧!”
做出这个决定后,玄阳子对玉符传音:“厉不同,我称你一声道友,敬你一张利嘴,也谢你给我们金霞观指出一条路来。”
“这条路虽然不可以苟且求全,但我们金霞观上上下下都喜欢。”
程剑、萧凤凰、吕钦林三人皆钦佩惊叹地看向韩榆。
厉前辈真乃同辈中独一无二的奇人。
一番话语说罢,便激起金霞观的勇气,连他们都听的热血沸腾。
白蝶微微仰起头,笑容几乎忍不住:老爷便是如此厉害,你们现在都知道啦!
听罢玄阳子的话,韩榆微笑:“既然谢我,不妨就告诉我万象宗与你谈了什么,我也好帮你们出出主意。”
“不过是一些威胁的话。”玄阳子叹了一口气,“我也是昏了头,感觉门派还要复兴,便决定忍一忍。”
“直到今日,经你提醒,才知道门下弟子都不愿意忍下去。”
“厉不同道友,你对万象宗没有好感吗?”
“我差点被万象宗的古修洞府玉简坑死在里面,”韩榆淡淡说道,“还要对它有好感?”
“今日特意留下来,正是要想办法给万象宗加点麻烦,让它付出应有代价。”
原来,真正起因竟是因为此事吗?
玄阳子、吕刚等人都有点愕然。
刚才厉不同一番话说的他们慷慨激昂,但真正原因,是不是有点过于朴实无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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