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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元!学生见过太守大人。”◎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紧接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旁边站着的钱秀才身上,艳羡的目光盯着他,嘴里说着祝贺的话。
先前的赌约府城人尽皆知,钱秀才考上了那得找找谢潇澜了。
人们下意识的往钱秀才后面翻找,一人突然奇怪道:“钱秀才后面没有谢秀才啊!”
“谢秀才在哪?”
“那谢秀才莫不是比钱秀才名次还好?”
“真是这样,那曲家岂不是就要履行赌约,给谢秀才下跪了?”
“这次从头开——”
“谢秀才谢潇澜!第一名,是解元!”
这一声瞬间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到了榜上。
大概是有曲子俊信誓旦旦立誓在前,其他看热闹的人自然都下意识觉得——这曲家找来的钱秀才十足十是个有本事的。
因此忽略了谢潇澜。
可这次的排名却是打了所有人的脸,毕竟私下里连赌坊都在以此事做赌,而押钱秀才胜出者,怕是要亏死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所有人都迫不及待的想找到谢潇澜道喜,奈何他们眼下租住的宅子鲜有人知,再来谢潇澜他们早早包下厢房,找是找不到了。
试图榜下捉婿之人见解元不在,便打起了亚元经魁的主意,只是也不知这些人是不在意还是当真有事在忙,硬是一个都找不到,只能败兴而归。
而站在人群中的钱秀才却像是被人重重扇了几个耳光,不敢在此地多留,灰溜溜的离开了。
曲府。
“你说什么?那谢潇澜竟是解元?!”
曲子俊原本正美婢在侧,听到下人报来的消息,甩手便将婢女推到一边。
谢潇澜怎么能中?
小厮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继续说着:“钱秀才名次九十八,少爷这该如何是好?”
“本少爷怎么知道?”曲子俊气急败坏,对着小厮便是重重一脚,“没用的东西,还不赶紧把钱如找来!亏本少爷那般相信他,竟然敢花言巧语欺骗本少!”
小厮被他一脚踹翻,听到他的话惊慌失措的起身就往外跑,明明就是少爷主动将人找回来的,如今却也要怪钱秀才,只是他哪里敢反驳?
曲子俊万万没想到谢潇澜还藏着这一手,他原本只是想和曲鸩羽比个高低,那个好大哥蠢笨,看不出曲光明看重曲鸩羽,可他不傻!
曲家事事都交给曲鸩羽做,分明就是把他当当家人培养,好让他日后接手曲家要事!
凭什么?
这一切明明都该是属于他的!
所以他才在得知曲鸩羽请了个名不见经传的秀才后,迫不及待的上街寻了钱如来,哪曾想还真在这上面吃了亏!
“该死的钱如!”他可不想当街给谢潇澜下跪!
只是,不管他如何不想,府城对此事人尽皆知,对他们来说无所谓谁输谁赢,只是看热闹罢了。
如今放完榜,人人都知道谢潇澜考中解元,甩钱如几条街,这曲子俊是下跪定了!
各个都等着看笑话呢!
曲光明更是气个半死,他压根没想到谢潇澜竟然这般厉害,若他早知今日,当初怎么也不会任由曲子俊那么嚣张的得罪人。
“鸩羽,谢解元住在何处?我必得亲自登门拜访才可!”曲光明迫不及待的要去登门致歉。
如今中举,这些书生便有了选官的资格,若是谢潇澜在京中做了官,那他曲家日后便再无出头之日了!
曲鸩羽不止一次觉得他父亲可笑至极,且不说那日已经将人给得罪狠,如今不想着解决最根本的问题,竟要先找上门求原谅庇护。
若他是谢潇澜,真做官后第一个整治曲家!
他嗤笑一声:“你如今就是三跪九叩找谢潇澜也不管用,爹您也不想想走到今日这般地步,究其原因不还是因为子俊突然跳出来?您若是真想道歉,就让曲子俊先履行赌约!”
“子俊还小,你当兄长的怎么就不能让着他些?”曲光明皱了皱眉,却没有再说其他的话。
可对曲鸩羽来说,这一句话的杀伤力实在有些严重,已经收了无数通房婢女的,怎么还能算是孩童?
何况,每每碰到和曲子俊有关之事,对方总是避而不谈,甚至刻意纵容,让他不得不多想。
“那您且瞧着,曲子俊不出面道歉,曲家绝不会有更上一层楼之日!”他将谢潇澜暂住的宅院告知后便离开了,他倒是要看看,父亲会如何抉择!
曲光明自然不愿曲子俊当街下跪,他想的很简单,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多半不算问题,只要给的金银财宝够多,谢潇澜定然会原谅他们。
因此当他带着许多金银被拒之门外时,还有些缓不过劲来。
“谢解元为何不愿见?此次我是特意登门致歉的!”曲光明压着心中的急躁好生同大宝说话。
大宝笑的人畜无害:“今日放榜后,来登门的客人实在多,谢解元说没有空余的时辰给曲老爷,再者不管是致歉还是恭贺,都该由子俊少爷来才是,您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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