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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潇澜的性子,不信谢潇澜不娶!”◎
“下官已经将手头要事整理七七八八,且正赶上午食时辰,去公厨用食也要同曹大人讲?”
谢潇澜最后一句稍带了些嘲讽,他早知道曹勉针对于他,却不知竟这般明显,难不成以后这样的小事都要日日回禀他不成?
曹勉显然没想到他会顶撞,当下更怒了:“本官身为你的上级,都不曾用午食,你只是将事情完成七八而已,并非全部完成,这般懈怠如何能成事?”
“大人这话实在严重,一来我不曾耽误正事,二来你不曾用午食与我有何干系?我虽是大人下级,却也是与大人共事的同僚,难不成大人不曾用午食还得我给你端来不成?”谢潇澜妙语连珠要笑不笑的看着他,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曹勉死死盯着谢潇澜,六年前他就知晓此子难对付,十几岁的孩子智多近妖,性子桀骜不驯,却偏生来就像是上位者,有他在的地方,永远都是他说了算。
且那时王谢两家在京城地位仅一人之下,太多人无法接受他们那般高高在上的模样了。
可他没想到,六年过去,谢潇澜温和又稳重,看似被磨平了棱角,实际上骨子里依旧藏着嚣张和睥睨,连周身的气势都非常人能比拟。
怕是天家都要避其锋芒。
曹勉无话可说,他冷笑:“你便这般尊卑不分?”
“何为尊卑?曹大人莫不是忘了,先前求着拜入王家门下时是何等的卑贱?”谢潇澜盯着他的眼睛,意味深长,“王家之事错综复杂,但下官相信,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曹勉被他盯的出了一身冷汗,连反驳之言都忘了说,此子气势磅礴,来日定是留不得了!
待他回过神,谢潇澜已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做事了。
曹勉不知他是不是窥知到了什么,心绪一时有些不稳,但一想到被一小辈给唬住了又觉得面上无光,气愤不已的甩袖离开了。
谢潇澜撩起眼皮冷冷盯着他的背影,不过三言两语就激的他自乱阵脚,想必是他离京太久,这些人已经忘记他从前的脾性。
且等他找到证据的。
修撰的工作杂乱无章,他只能耐着性子按部就班的把这些整理好,直到申时四刻,谢潇澜收拾好便起身离开了。
曹勉来时看了一眼,见他已经离开冷笑一声。
因为官员不能骑马或是乘坐马车进宫,各家的车夫便都等在宫门处,车夫见着谢潇澜出来立刻迎了上去:“老爷。”
“嗯,快些回去。”
申时四刻是官员们陆续离宫的时辰,谢潇澜出来的快,走时南灵微他们未出来,便没有等着,他急着回家。
何意这一日也没有闲着,逛完宅子歇了片刻便继续倒弄自己的医书古籍了,还是听婢女们说才想到谢潇澜估计快回来了,又赶紧让厨房做饭。
从宫中回来的那点功夫也够小厨房做好晚食了,何意没了事便在廊下坐着等他,傍晚时日头已经没那么晒人了,他靠着廊柱懒恹的同婢女说话。
“老爷回来了。”门房远远看见马车就赶紧进院子告诉何意。
旁边的红叶立刻会意,起身告诉小厨房的赶紧把饭菜都端上桌。
这个时辰若是放在前世,也就是下午五点,天还大亮着,他们倒是要吃晚饭了。
谢潇澜进院子先找何意:“我回来了。”
“刚好,小厨房也已经准备好晚食了。”何意眉眼俱笑,眼看着谢潇澜步伐匆匆的朝他走来,直到勾起他的手指。
两人进了屋,待饭菜上齐,谢潇澜挥挥手:“都下去侯着。”
“是。”红叶立刻将屋内的其他人全都带走。
谢潇澜倒是有些诧异她们的表现,便跟着问出声,他也想知道何意这一日都做了什么。
何意便将白天的事都告诉他,又问他在宫中做事如何。
“那老匹夫竟还想骑到我头上,三言两语被我打发了,明日上朝怕是有的闹了。”按照谢潇澜对曹勉的了解,这人明日早朝定会告状。
何意却是想到先前在花楼里的事,赶紧提醒:“曹管家能光明正大的约人在花楼里,定是想掩人耳目,且言谈间都透着杀机,你可一定要小心。”
虽说他相信谢潇澜不会过于放肆,但朝廷那些老东西们平日里都被捧惯了,尤其是曹勉这个碌碌无为的“老好人”,骤然被这么顶嘴,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谢潇澜听到他的话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他倒是不知,自己夫郎当真是好风流……
不急,回头再和他算总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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