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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谢爱卿都亲自开口了,朕自然是要答允的。”夜辛像模像样的笑了,“那便传朕旨意,着封为正五品巡察御史,七日后便直下江南!”
正五品巡察御史?
谢潇澜刚为官,一个从六品的修撰就已经品阶不低,如今只是要京官外调,就摇身一变成了正五品巡察御史?
向来听说京官外调只贬不升,没曾想竟是反过来的!
连谢潇澜本人都有些愣,但他深知这正五品是嘉奖也是警醒,若他此事办不妥,怕是连从六品的修撰都要保不住。
“圣上,他才为官两月,怎——”
“圣旨已下,诸位爱卿是要朕做言而无信的昏君吗?”夜辛全然不将反驳声听进耳,三朝元老都没提出异议,其他人的话他自然是不听的。
于是,谢潇澜成了正五品官,要外调江南。
人人都为谢潇澜感到惋惜,毕竟虽给他升了官职,可外调便注定他一时半会回不来,远离权力中心,许多事自然也心有余力不足,即便只有寥寥数月,也足以将其排在外面。
议事结束,夜辛便让谢潇澜回家准备去了。
骤然得知此事,何意有些反应不来,谢母却已然落泪,他们辛苦回京,这就要被放到外面了。
谢潇澜只能安抚:“无碍,是巡察御史也要帮着治理灾情,日后功成回朝,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是啊,先前还说不知何时要下江南游玩,如今也算是有机会了。”何意也跟着轻声安抚,只可惜他们此行,怕是丁点乐趣都不敢有。
按照常理,京官外调家眷是要留京的,但许是怕谢潇澜离了夫郎无心做事,便特许他能带家眷离京,连下人都能带着,只要不耽误正经事便可。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给了七日的时间,足够谢潇澜与好友们告别,只是赶巧在休沐日,一群人在厢房里,几乎都要坐不下。
自然,他们也没有用食的心情。
印商陆最不舍,就差抱着谢潇澜的衣摆哭了,他气愤不已:“都怪那个曹勉,好端端的提你作甚!这人实在阴险!!”
“那日举荐之淮之人多是老三一派,想必是对之前的事怀恨在心,想着若你离京,怕是此生都不会回来了。”夜辞渊低低叹了口气,“如今你站在风口浪尖,一举一动都受人监视,若真离京也未尝不是好事。”
“说的好听……”印商陆不满嘀咕,就会说这些漂亮话。
夜辞渊知晓他脾性,懒得同他计较这几句的得失,只是那般情形,谢潇澜是非去不可。
谢潇澜也知此刻再谈论这些都为时已晚,倒不如痛痛快快的与大家共饮几杯,毕竟接下来要有许久不能再见了。
之后,谢潇澜便让家中下人们收拾东西,因着是去做外调官,朝廷自然也配了车马侍卫护送,定要将他们安然送到江南才会离开。
直下江南是要路过南峪镇的,他们自然不会错过这好机会,再者,谢潇澜如今也多少能感知到圣上的心思,让他去江南,怕是早就知道经过南峪镇,他会回来看。
快马加鞭赶了半月到了南峪镇,谢潇澜直接去了县令府。
见到他锦衣归来,南悯忙下跪迎接:“参见谢御史!”
谢潇澜赶紧将他扶起来,温声道:“大人不必多礼,此次下江南本就顺路经过家乡,自然是要来探望您的。”
“话虽如此,礼不可废。”南悯说着叹了口气,“你是个有本事的,莫要因一时失意便郁郁寡欢,你们没来南峪镇之前,镇上也曾有过水患。”
那时一连下了半月的雨,庄稼被淹,连带着茅草屋都被雨水冲倒,许多人都命丧其中,但好在情况并不算太严重,河流上游建设堤坝,下游的水则是疏通到荒山野地里。
朝廷和百姓们共同行动才成功度过难关。
南悯说这些,并非是要歌颂自己,越是身在其位,便越能体会其中滋味,他希望谢潇澜不要只是看。
“多谢叔伯提点。”谢潇澜轻声道谢。
他们不能在路上耽搁太久,在县令府耽搁了片刻便立刻继续赶路了。
从京城一路下江南,无一日刻意耽搁停留,即便如此,亦是赶了两月才真正踏在江南的土地上。
两江总督得知他来,早就在城门处等着了,一来到底是京官,二来他也想瞧瞧,曾经的谢家子。
“谢贤侄!”
作者有话说:
纯纯胡编乱造的,经不起考究!别考究会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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