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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活烧死,卷宗里丢的都是小哥儿!”◎
“你不是在县衙?”
何意同孔作出来,刚好碰着走到药室门前的谢潇澜,但见对方情绪平缓,好似也不曾发生能让他忿气出走的事。
“医馆开至今,我都不曾来此好好瞧瞧,左右县衙无事,我便过来看看。”谢潇澜目光黏在何意身上,“何大夫带我随便瞧瞧?”
何意对此自然无不可,他忙看向孔作,本想告诉他先去做事,就见这老头一脸兴味的看着他俩,性格实在古怪的厉害,比封大夫都要怪。
他有些忍无可忍:“孔前辈,您这性子也太恶劣了些!”
“人老了就会变得不讨喜……”孔作故作唉声叹气,还状似委屈的撇嘴揉了揉眼睛,这一出做完才慢悠悠的离开。
何意无奈叹息,谢潇澜反倒是觉得他有趣不做作,只是两人单独相处着没必要提其他人,便让何意带着他继续转了。
医馆不同于药铺得有许多的药材,在医馆里大夫看病的功夫才是最重要的,因此何意的医馆并没有空出太多地方摆放药材。
除了药室还有专给病人瞧病的内室,也就是之前那位妇人躺的地方,同间屋子里,用屏风隔开,谁也打扰不到谁。
谢潇澜觉得有趣:“你口中所说的病房倒是不错,大夫可够?先前不是有贴告示,怎的就这两位?”
“我也不知为何没人来,眼下倒是也忙的过来,日后再说吧。”这种事也强迫不来,这许久过去,何意反而看得开了。
虽说孔大夫平时看着不靠谱,但治病救人的本事还是有的,那个金四江性格孤僻,不过也十分好说话,何意比较在意人品。
说起金四江,何意不免又是感慨:“孔大夫说是几年前在路上捡的他,也不知是什么仇恨,竟差点将他活活烧死。”
“自古人心难测,若不确定莫要交心。”
见惯前世的世态炎凉,谢潇澜提起情分问题总是警惕。
好歹也是去过京城的人,何意自然不会那般天真,只是怜悯心作祟,每每看到金四江他总是觉得可惜。
毕竟,对方没有烧伤的那半张脸也算翩翩君子了。
“你说的我明白。”何意笑,“那午食咱们一起吃,潇潇晨起还说想吃羊肉,如今渐秋,也该吃些暖身的。”
“好。”谢潇澜自是无不可。
临近午食时辰,何意特意去问孔作和金四江,想让他们同去,毕竟识得也有月余,还不曾一起吃过饭。
孔作倒是想去,却被一直低着头的金四江给拽了个趔趄,他忍着抬手捶徒弟的欲望,气的咬牙切齿:“就不打扰三位了,我与小徒随便吃些便是。”
“金大夫一同去如何?都是自己人,莫要在意这些小事。”何意轻声问道。
金四江这下却是连看都没看何意一眼,直接转身离开,往后院的药室去了。
“哟闹脾气了。”孔作乐出声,“谢大人莫见怪,他早些年苦才养了这么个孤僻性子,我去哄哄他。”
说罢便抬脚跟去了。
谢潇澜却是盯着那背影有些出神,方才进去时不曾细看,现下却觉得那金四江身姿挺拔,瘦却不弱,若是没有那烧伤的脸,想必也是风姿迢迢。
只是他们不去,何意也不好勉强,便只有他们三人去了。
临洋县如今就没有几个不认得他们的,小二见他们来赶紧笑脸相迎,恭恭敬敬的把人给迎进了厢房里。
听了小二报菜名,不待何意开口谢潇澜便点了他爱吃的菜,谢潇潇眨着大眼睛盯着他大哥,盯了半晌也不见他哥继续说话,他气鼓鼓的要了自己想吃的炙羊肉,决定冷他一盏茶的功夫!
何意轻轻撞了一下谢潇澜胳膊,递给他个眼神,对方立刻会意:“潇潇最近在医馆做事如何?可有给你嫂嫂添麻烦?”
方才还想着要冷谢潇澜一盏茶功夫的人,听到这话瞬间炸毛了:“我才不会给嫂嫂添麻烦,你少看不起人!”
“是,知道你聪慧。”谢某毫不走心的夸赞着。
谢潇潇瞬间像是被捋顺毛的动物,得意的冷哼了一声,那骄矜的模样,竟是让何意看出几分谢潇澜的影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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