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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己好友相迎,只管做你想做的。”◎
谢潇澜的归京让京城本就诡谲多变的氛围变得更加诡异,任谁都看不明白圣上对他到底是怎么个想法。
按理说,每年科考都是圣人揽才的时刻,偏偏他没有抓住谢潇澜,还把他外派一年去做那名不见经传的小县令,但又给他正五品的加值官位,可又对他爱答不理,连赏赐都像是在寒碜人。
如今却又突然召他归京,连两江总督的职位都不曾让他卸任,这无疑是对朝廷官员扬了一把沙,遮眼看不清。
可不管那些官员心中如何想,还是有许多人是真心实意的期待他们回来的。
早在知晓旨意后,南灵微与李鹤他们就开始帮着他们打扫宅院了,虽说之前也留了几个小厮婢女,可到底宅子里无人,他们也不会真的用心打扫。
因此,当谢潇澜他们的车队停在谢宅前时,刚下马车就见宅子前的空地上已经站了许多人,南灵微李鹤以及翟子桥自是不必说,还有先前关系不错的几位世家子弟。
让何意有些惊讶的是,连夜楚渊这位王爷都站在人群里,让他敬佩不已,若非是真的与太子交好,想必也不会愿意为他拉拢谢潇澜。
“此去年余,终是再见故友了。”谢潇澜拱手一拜,端的是友人间的礼数。
站在他面前的几人包括夜楚渊在内,当即也跟着拱手与他行礼。
面前站着乌泱泱的人群,有那么一瞬间何意心中滚烫的厉害,那股热意几乎要从眼睛突现来,他便眨眨眼,弯起漂亮的弧度。
夜楚渊是在场身份最为尊贵的,他一拍折扇,笑道:“日后便要同共事,倒是不急于在此处打眼了,还需谢大人请咱们进去了!”
谢潇澜当即上前,笑道:“请诸位贵客移步。”
话音落,站在门前的两位小厮,立刻推开门,随后恭敬的站在两边,迎他们进去。
院落被洒扫的很干净,一群人都到正厅歇息,厅内四角都防着风轮,中间则是放着两个老大的冰鉴,一进不仅不觉得热,反而十分凉爽。
“日夜都盼,可是把你们给盼回来了。”南灵微双眼通红,“我这一年病了都是找大夫,他们制的药苦涩难忍,害得我想死意哥儿了!”
谢潇澜挑眉:“你想的还挺多。”
众人哈哈大笑,只是碍于夜楚渊这尊大佛在他们都矜持不苟,尽管都保持着镇定,但说话时却还是带着些小心。
夜楚渊看的分明,他一摆折扇轻轻扇了两下,下巴微抬:“之淮,本王前些日子得了件玩意儿,算是送你的回归礼,抬上来!”
话音落,楚王身边的随从便抬着一架屏风出来,屏风是上好的蚕丝布匹,上面用漂亮的丝线绣着两只比翼鸟,鸟儿并不显眼,更巍峨的则是鸟后的群山万壑和碧波荡漾。
只是瞧着,都仿佛身处天地间,奇妙无比。
文人骚客对美总有独特的见解,谢潇澜虽说重活一世与前世心境大不相同,但这种东西总归还是喜欢的,他满脸笑意接下:“多些王爷。”
“客气客气。”夜楚渊轻笑,“行了,人也接了,礼也送了,我便回府了,不用送了。”
他虽不学无术,但识人观物还是清楚的,这些人因为他在都有些紧张,这是谢潇澜的主场,他在这里反而容易喧宾夺主。
这种蠢事,他可不会做。
谢潇澜与他对视一眼也不多说,便起身送他:“那过几日下官再单独宴请王爷。”
夜楚渊浑不在意勾唇:“此事不急,休整几日后让何大夫给我把把平安脉就好,本王也想尝尝带甜味儿的汤药。”
“是。”谢潇澜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吩咐宋元将人送出去。
如此,他们才如释放天性一般开始七嘴八舌的和谢潇澜与何意聊起来。
他们在临洋县的事京城都有所耳闻,尤其是得知疫病是在何意的努力下才被治愈,京城的达官显贵无一不想拉拢他。
有时成事,并非要地位显赫,有为自己的大夫也是好事,只是碍于谢潇澜,即便有人想求上门,都不敢提及。
“如今你们也回来了,我们早在降雪轩定了位子,明日咱们便去一醉方休!”穆云连看向何意,“何大夫别拒绝,跟我们一起去!”
何意自是无不可,他问道:“商陆和褚公子怎么不在?”
倒不是怀疑他们和谢潇澜生疏,按照印商陆的性子,知道谢潇澜回来,怕是早就凑上来跟他说闹了。
提起这二人,在场的人神色有些微妙,可见是都知晓其中的内情。
穆云连低低叹息:“川续哥已然定亲,中秋一过便会成亲,商陆的婚事自然也提上日程了,只是没想到印伯父提起此事,他就闹的厉害……”
印商陆自小被宠大,事事都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他不愿成亲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印家想的好,由着他闹断时日便算了。
可谁知,他这次就铁了心的闹,绝食明志不说,人也没了精气神,印家哪能真的看着他就这么消瘦下去,便准备让印川续和他好好聊聊。
谁知他去的不巧,刚好看到……
“看到什么?”见他们各个面色古怪,何意的八卦之心瞬间被撩起来,迫不及待的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藏的好,并未表现出来。
“看到他和决明…在一块儿!”穆云连说这话时耳朵都红了,他一个没成亲的,说起这些实在是害羞。
何意挑眉:“就亲一下,从你口中说出,活像是他们做了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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