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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计来算计去,把他的救命稻草也算计了。”◎
被讨厌的人觊觎任谁都会觉得恶心,何况他并不认为北域是因为想娶他而求娶,分明就是刻意要恶心大渊,恶心他们谢家。
谢潇潇有些讨厌这种感觉,他按照约定去和莫书蓝见面,否则回头问起来他有些不好回答。
外面天寒地冻,谢潇潇一下马车就直奔书斋里面。
莫书蓝早就在书斋等他,看见他过来忙招呼他:“谢天谢地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被管的严,这时候都不能出门了。”
“怎会,出门有些急,忘记给你带糕点了,我已经让预知去买,他会直接送去酒楼。”谢潇潇坐在他对面的座位上,“最近在看什么话本?”
莫书蓝闻言脸颊微红:“在看这个!”
谢潇潇盯着他的脸,狐疑地看向递过来的话本,然后就被上面的书名给惊到了。
《风流将军俏贵君》
不知道为什么,他汗毛都炸起来了。
但旋即他就察觉到了点不对劲,他暧昧一笑:“哦~原来是思慕将军了?让我猜猜是哪家将军?”
“不猜不猜!”莫书蓝脸颊更红了,他比谢潇潇要大几个月,但说起这些依旧是羞涩不已,毕竟还未定下亲事,许多方面总归是不曾接触到。
谢潇潇便不再多问,反正总有知道的时候。
书斋内虽说有供人看书的桌椅,但都是给真正有需要人的,他们两个只是买书说闲话,不太方便坐在这里,两人浅聊片刻,各自买了需要的书便离开去酒楼了。
预知已经在他们常去的酒楼定好厢房,见到他们来立刻将人迎进厢房,并让店小二立刻准备吃食点心。
莫书蓝天生感性,明明是老土的话本子都看将他看哭,他边抹眼泪边问:“你怎的只买医书?还在同意哥哥学医术?”
“嗯,最近在学经脉,得多看些书才行。”谢潇潇不欲将话题多停留在自己身上,他不动声色差开话题,“这点心你念叨着,这会送到眼前却不愿动了,吃呀。”
莫书蓝瞬间被他带偏,拿帕子擦了擦眼泪,捻起一块糕点吃着,脸上露出满足的笑:“真的很好吃,我父亲将我看的严,不许我多吃这些甜食,我也只能与你们外出时才能多吃点。”
“你爱闷痘,自然得少吃些甜腻的。”谢潇潇顺着他的话说,但实际上莫叔叔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在外面偷吃点心?
亦是心疼他口腹之欲无法得到满足,所以才总鼓舞他去外面玩,给他偶尔偷吃的机会罢了。
屋内炭盆烧的暖和,窗户开着一道细缝,为着通风,免得中毒气。
他借着缝隙往外面瞧了一眼,虽然外面天寒地冻,但想来是临近年关的缘故,外面街道上依旧人来人往,还有好些管家模样的人依旧在采买。
他不由得想到之前过年,府上让自己采买的事,他垂眸勾了勾唇。
“我突然想起来有几味药材得买,去的晚的可能要卖光,预知你在这里陪着书蓝少爷,我去去就回。”谢潇潇急匆匆起身,“不必送我下楼了。”
他算着时辰推开房门,刚好对上被店小二带上楼的北域王雁北戎,他淡淡瞥了一眼便快速下楼了。
雁北戎盯着他离开的背影,扭头问预知:“你家少爷去哪?”
“回贵人,少爷说有几味药材急着买,现下赶去药铺了。”预知没见过雁北戎,但也能从他周身的气质模样看出身份不凡,他只当是认识谢府的,并没有多疑心,继续守在门外了。
雁北戎愣了愣立刻抬脚跟上去了。
谢潇潇赶去最近的药铺,虽然位置有些偏,但却是离酒楼最近的,而且因为是小药铺,鲜少有人去,他想要的药定然还留着没备卖出去。
只是他刚从药铺出来,就发现片刻的功夫外面就已经飘雪了,他搓了搓手准备躲躲,不消片刻预知就定会来接他。
“谢少爷,许久不见了。”雁北戎撑着伞走到他面前。
谢潇潇微微蹙眉:“您是刚才酒楼的客人,也要买药吗?”
“……你不记得我了?”对上那双澄净漂亮的眼睛,雁北戎没由来的心跳加速,迫不及待说出他们曾经唯一的接触,“在下雁北戎,两年前曾送与你一只兔子,也是冰天雪地的时节。”
“有些印象,只是那只兔子是猎户送我的,不是你送的。”谢潇潇板着脸,“我已然定亲,烦请不要说让人误会之言,白白污了各自清誉。”
亲耳听到当事人说这事,对雁北戎的冲击可想而知,他愣了片刻,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但一想到自己看中的人要嫁给别人,他就打心眼里不痛快。
他轻笑:“既然是旧相识,本王送贵君去酒楼如何?这雪瞧着一时也不会停,若你淋雪走怕是要湿了衣裳。”
“不用,我未婚夫婿会来接我。”他撒了谎,一个不用深究就知道是谎言的谎话。
雁北戎不由得失笑:“你这般防我作甚?朗朗乾坤,我还能欺负你不成?”
“阁下若真行正坐直,又何必总要与我这个有婚约的纠缠?”谢潇潇说话毫不客气,“且我分明明确拒绝你的好意,若是再继续纠缠不清岂非惹人生厌?雁王弄不清自己的身份无事,难不成看我流言缠身竟觉得畅快不已?”
雁北戎顿时瞠目:“本王不是此意……”
谢潇潇可不听他那些无谓的解释,他继续冷脸对待:“若不是此意,就莫要再做这些让旁人误会的举动,平白招惹是非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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