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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朋好友皆在,没有一刻不欢愉。”◎
谢潇澜比军队要早出发一晚,自从重生归来,他从没有和何意分开这么久,目光落在他和谢卿卿说不出的温柔。
何意的步子还没迈出谢府就又回来了,谢潇澜风尘仆仆而归,谢卿卿也没嫌他,两只小胳膊紧紧抱着他的脖子,生怕他转身再走一两个月。
谢府得知他回来恨不得放鞭炮,谢母更是直抹眼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走这段日子,家里就没人舒心……”
她没直接说何意的事,毕竟那是他们夫夫之间的事,就算要心疼,也该谢潇澜自己上赶着心疼去。
谢潇澜挑眉,开玩笑道:“可见我在家中地位举足轻重,否则我儿也不会这般黏我,可是有想要的东西?”
“父父,爹爹要给我请夫子,卿卿不想做大官儿……”小家伙人小鬼大,说话带着一股娇里娇气的调调,很是惹人疼。
“那你想做什么?”谢潇澜也不恼,做不做官都无所谓,左右他还能撑个几十年,总能让他儿子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谢卿卿嘻嘻一笑:“要当米虫!”
“……得嘞,那我就好好赚银子,让你在咱们家里做米虫,可好?”谢潇澜被他这回答逗笑,也不知在哪寻的这么个词,这么快就用到自己身上了。
小家伙自然无不可,抱着谢潇澜亲了又亲,恨不得糊他一脸口水。
谢潇澜回京后还没有进宫,这会子聊了半天,到底得给宫里那位点面子,便动身进宫了回禀去了。
大渊兵马力强大胜北域本就是意料中事,谢潇澜事无巨细的将这段时日之事娓娓道来,听的夜楚渊十分满意,北域成功拿下,也不怕不能威慑到西陵和南阙。
这是夜楚渊自登基后最痛快的一件事,历年行军打仗没有个三五年都打不下来,也幸好北域动荡,才让他们占了先机。
“那雁北戎?”他有些不确定。
“裴老将军不负圣上所望,成功将其斩杀,已然带回项上人头等候发落。”谢潇澜说道。
其实按照计划将雁北戎活捉最佳,但为避免夜长梦多,谢潇澜特意暗中授意靳蛇杀掉对方,雁北戎此人睚眦必究,若是留的他兴风作浪,后患无穷。
夜楚渊对雁北戎是死是活不感兴趣,他只需要知道北域在大渊的铁骑之下荡然无存即可。
翌日。
裴老将军凯旋而归,军队中还跟着许多战马畜牧,皆是来自北域的战利品,那些俘虏已经在进城时便走另一条路关起来了。
百姓们欢呼雀跃,都高喊着“圣上万岁”,在他们看来,自从夜楚渊登基,朝堂安定,百姓安居乐业,现在又开疆扩土快速拿下北域,都是夜楚渊治理国家的能力。
民心亦是夜楚渊永远都需要的,他立刻设宴款待文臣武将,还在京城大摆流水席三天三夜,凡是大渊百姓皆可前去,顿时就成了百姓们口中的明君。
以往胜仗归来,先圣们总是只宴请武将,但因着此次谢潇澜也深入前线,自然不能薄待了文臣们,便也一道邀请了。
宴会上文臣武将相谈甚欢,亦是前所未有的和谐,有些武将见圣上龙颜大悦,更是壮着胆子不顾礼数的和身侧其他武将们勾肩搭背,起初还有些怕圣上怪罪,但不曾见圣上变脸,便更肆无忌惮了。
谢潇澜被人敬了一圈又一圈,只好佯装去醒酒逃离了着酒场,他似乎是有些醉了,便踱步去了御花园,坐在秋千上片刻功夫就出了一身汗,他有点想出宫了。
府上一定已经备好了醒酒汤。
“宴会都闹翻天了,你倒是来这里躲着。”
谢潇澜瞬间扭头恭敬喊道:“王爷。”
但屁股却没从秋千上抬起来,他知道,自己如果让开,对方立刻就会抢走……
夜辞渊依旧像从前那样脸上带着笑,语气也是温和清浅:“我瞧着你出来了,便跟着看看,看你兴致不高,莫不是想夫郎了?”
“咳,笑话我作甚?”谢潇澜没有否认,面上不自觉带着笑,“这宴会还不知何时要完,眼看着宫门都要落锁了。”
夜辞渊闻言有些诧异:“你竟不知今夜没了宫禁,圣上要与文臣武将来个不醉不归!”
谢潇澜:……
他还真不知道!
“我突然想起府上还有要紧事,王爷代我告知圣上一声,我便先行告退了!”谢潇澜立刻从秋千站起来,神情严肃,好似真的有什么要紧事一般。
笑话,家中有夫郎孩儿不陪,陪那孤家寡人喝酒?
“我可都听到了!”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两人齐齐朝黑暗中看去,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褪去了明黄色的衣裳,缓步走来,脸上还带着笑。
一瞬间,谢潇澜觉得自己好似回到了谢家还没没落时。
夜楚渊哼笑:“你可是我见过,最惧内的。”
今晚站在这里的人都没用自称,谢潇澜心中暖洋洋的,他也跟着笑:“我们夫夫情谊甚笃,这可不是惧内的事儿,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你何时封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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