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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睡觉之前想起了姜落云,雁惊寒久违地梦到了从前之事。梦里的时间混乱无序,他倏忽一夜从幼儿长成少童,温婉敬爱的母亲也变成了歇斯底里的疯妇。
雁惊寒本以为自己早已忘记那一日。但是如今往事如烟雾般涌来,不容退避地将他淹没其中。他才恍然惊觉,原来他从未忘记,竟连在梦里也记得如此清晰。
彼时的他尚且年幼,还未满八岁,正是闲不住的年纪。雁惊寒记得那日天气正好。自己如往常一般好不容易耐着性子练了功、完成先生布置的功课,便称人不注意偷偷溜去后山玩闹,及至到了晚间捕了两只兔子,这才心满意足地回来。沾了一身草屑泥土,还不忘去逗一逗自己才满三岁的弟弟,折腾得婢女小厮们一阵焦头烂额,在后面追了一路,好不热闹。
雁惊寒正拎着兔子在院子里和仆人们斗智斗勇,突听大门方向传来“砰”的一声。众人被这声响惊得愣了愣,不禁面面相觑。还是雁惊寒最先反应过来,径直往门口跑去。
接着他便看到了另他费解的一幕:他的母亲正昏迷不醒地躺在父亲怀中,发髻散乱,而他的父亲则一脸冷肃。
雁惊寒注意到对方手上还有一道伤口,虽然已经包扎好了,却仍有血迹渗出。他莫名有些心慌,眼看着雁不归面色不愉,瞥了他一眼便径直朝里走去,竟有些不敢开口。院中众人一时间更是跪了一地,噤若寒蝉。
雁惊寒到底年纪尚小,加之雁不归对他虽算疼爱但也一惯严厉,此时也只能跟在身后,眼睛一个劲往娘亲身上看。等到雁不归将姜落云放下了,看清对方惨白憔悴、尤带泪痕的面容,他终于忍不住扑过去趴在床边焦急问道:“爹,娘她怎么了?”
此时的雁惊寒还未意识到事情的本质,只以为是有歹人竟敢图谋不轨,伤了雁不归与姜落云。但他对雁不归向来颇为敬重,虽然心中奇怪是何人可以伤到他的楼主父亲,但也并不害怕。直觉那人定然早已经被拿下了,只是到底担忧母亲状况。
然而,雁不归听了他的问话,却不发一言,将姜落云放下就走。只留下冷冰冰的一句:“夫人身体有损,需安心静养,即日起便不要让她出门了。”
到了此时,雁惊寒方才察觉不对。他看了看守在母亲身边的秋菱,见她闻言猛然抬头看向雁不归,面带哀泣,张了张口却只是垂头不语。终于一转身追上去拉住雁不归衣袖,忙不跌问道:“爹,你不等娘亲醒来吗?”
雁不归步伐一顿,目光扫过他周身,面容越发冷厉。皱眉叱道:“成日里只顾玩闹,你的功法何时能有长进?”
说着一甩袖便朝院门走去,看到那两只兔子,又朝仆人吩咐道,“将这两只畜生处理了,好好督促公子练功。”
“是。”众人被他一身气势骇得不敢抬头。雁惊寒还未及阻止,已经有人上前将那两只兔子拎走。
但他此时也顾不得这个了,小小的雁惊寒心中突然涌起一种直觉般的惶恐,忍不住大声请求道:“父亲,父亲能否陪陪母亲,我......我保证日后一定用心练功,不教父亲失望。”
他从来只在较为严肃正经的场合里称呼雁不归父亲,大都时候都如普通人家一般亲昵地喊他“爹”。但他话音刚落,雁不归却早已走远了,连头都不曾回一下。
雁惊寒自懂事起便知他的父亲乃是揽月楼高高在上的楼主,他威严持重、武功高强,旁人敬他畏他。但那只是旁人而已,他是雁不归的孩子,雁不归亦从来不吝于在他面前展示作为一个父亲的温情。他从来不知,他的父亲能对他和母亲如此冷漠。
秋菱去药堂请了人来替姜落云看过,大夫只说她只是急火攻心、情绪激动,并无大碍,过几个时辰即会转醒。雁惊寒放心不下不肯回房,就趴在床边眼巴巴守着。秋菱拗不过他,只得拿了被褥来替他披在身上,自己留心看顾着。
到了半夜时分,雁惊寒只觉耳边有人哀哀哭泣。他一个激灵睁开眼,便看到母亲已经醒过来了,正睁着眼睛抽噎流泪。秋菱默不作声,只在一旁替她擦泪抚背。
他连忙靠过去,焦急问道:“娘,你到底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姜落云似乎这才发现他醒了。她静了静,睁着一双哭红的眼睛看了看他,突然嘶声大哭起来,这声音哀恸绝望。
雁惊寒看着她,见她在床上蜷成一团,仿佛自我折磨般抓挠自己的头发脸颊。他浑身一震,整个人吓坏了,只下意识扑过去制住她双手,不让娘亲伤害自己。
耳边听得姜落云悔极痛极的声音,一遍遍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他答应我的......一生不变、永世珍爱。为什么......为什么?这才多久?不过十年?到底为什么?哈哈哈哈......为什么。”这一声声“为什么”响在耳边,仿佛泣血的哀鸣。小小的雁惊寒拉着她的手,不禁也跟着落下泪来。
姜落云哭闹了近一个时辰,到了最后大约是累了。
雁惊寒看她双眼无神,犹在喃喃道,“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泪水早已洇湿了枕头,她却仍在不停哭。雁惊寒看着她,很怕她就随着那些泪水蒸干了。
此后的一段时间,她便一直都是这副模样,时而怔怔地坐着发呆,时而一遍遍地问着那得不到答案的“为什么”。
雁惊寒见状,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他不再玩闹调皮,每日认真练功读书,想尽一切办法让娘亲高兴,还要当一个好哥哥,替娘亲照顾弟弟。
就这样过了一周,眼看着姜落云仍旧如此,此时他已隐隐明白这一切源头或许皆系于父亲身上。年幼的小公子想了一夜,终于在第二日一早去了揽月殿,求他的父亲如往日一般去陪陪母亲。
彼时的雁不归坐在主位上。雁惊寒抬头看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父亲如此遥远,他听见对方冷淡的声音传来:“再过半月便是十五,届时考教你功课,我自会过去。”
话音落地无论他再如何恳求皆不为所动,雁惊寒无法,只得依言应了。他虽然心中难免失望怨怼,但毕竟年纪尚小不懂得太深的情爱纠葛,只一心想让母亲开心,想一切回到原来的样子。
于是,之后的半月是雁惊寒学武以来最为用功的时刻。说是考教功课,但学业自有教书先生考察,雁不归往往只看他的功夫长进。他有心想让父亲满意,觉得只要自己哄得他高兴了,兴许他便肯多哄哄母亲。
雁惊寒自小天赋惊人,这也是雁不归向来对他格外看重的原因。只是他从来骄纵惯了,吃一点苦便要喊累,因此反而进度平平。这一次他下定决心咬牙练功,可谓下足了苦功夫,自然进益非常。
雁不归看完后,竟是难得的喜形于色,对他很是开口称赞了一番。虽说雁惊寒乃是他亲儿,但揽月楼自来以武为重,若是他自己不争气,依照规矩,下一任楼主之位也只能是有能之人取之。
雁惊寒自是趁他高兴拉着他去看母亲。彼时姜落云正坐在屋中,见到他二人进来也不言语,只冷着一张脸。然而雁惊寒却想母亲应当是高兴的,他看得出她今日特意梳妆打扮过。
见状,雁惊寒眼睛一转,不由分说推着雁不归坐下了,自己则很是机灵地借故跑了出去,实则在门外偷听。
雁不归自然明白他的把戏,但或许是顾及着这个自己有心培养的继承人,或许是到底对姜落云尚有几分温情,竟也愿意放下身段温言软语一番。
雁惊寒扒在门边听了许久,等听到雁不归说今晚不走了,终于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满意地踮脚回了自己屋中,乐得直扑在床上打滚。见到婢女牵着雁惊鸿走来,立时翻身而起,兴奋地一把窜过去抱着弟弟蹦蹦跳跳转了好几圈。
年幼的雁惊寒天真的以为一切皆可回到原点,父母还能甜蜜恩爱、一切如昨,却不知破镜向来难以重圆,而他的命运也从此刻起急转直下。
至此以后,他再未能偷懒去后山捉过兔子,这大半月发生的一切好似一个漩涡,将他卷入其中旋转轮回。
此后姜落云又与雁不归争吵和好,和好又争吵,反反复复不知疲倦。
而雁惊寒武艺的精进则成了她拼命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一根维系他与雁不归感情的稻草。
雁不归是否知道这一切,知道姜落云拼命逼他练武,知道姜落云对天生体弱的雁惊鸿动则苛责打骂,知道他从前温柔宽仁的母亲就这样面目全非?
彼时雁惊寒尚且想不明白,及至他渐渐长大,及至他也一步步学着算计人心,这才恍然大悟——雁不归自然明白,且他的好父亲显然乐见其成。
而自己,便是他这般煞费苦心、精心雕琢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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