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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抱,又想亲,感觉整个人一直浸在极度思念的情绪里。即使对方就在眼前,即使已经和好了这麽多天。
只是看一眼,就想上前,只是跨一步,就想拥抱,只是抱一下,就想接吻,永远需要更深的下一步,来安抚惶惶的内心。
裘寸晖抱着孟雏走了几步,走到老旧窄小的衣柜前,将人抵在衣柜上亲,孟雏还像以前一样听话,乖乖张着嘴,被他吻得腿软了也扶着衣柜站好。
“不要扶柜子,抱我不是更好吗?”
“又不是在厨房从後面干你,只能扶桌子。”
孟雏听得耳根子发红,腿更软了,温顺地抱住裘寸晖的脖子,发出细微的呜咽。
也不知道亲了多久,孟雏被松开的时候连眼睛都睁不开,半眯着眼睫毛上都是水汽,脸颊泛红嘴唇也肿了,裘寸晖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宝贝,待会回家,我们做吧。”
孟雏红着脸没看他,轻轻地「嗯」了声。
裘寸晖低头亲了下他的脸,又埋进他脖子里咬了几口,然後直起身帮他整理好衣服,一副什麽也没发生的样子,问他:“你有什麽要收拾好带走的,宝贝?”
“也没丶什麽。”
孟雏轻喘着气,转身要打开柜门,握住拉手时又犹豫了起来,回头想让裘寸晖去一边等。
然而裘寸晖怎麽可能看不出来孟雏的心思,有什麽需要避着他的就是和他有关的,他笑着握住孟雏的手,稍一用力就拉开了柜门。
挂在里面的那两件羽绒服格外显眼。
一件是裘寸晖特意和孟雏买的情侣款,另一件,是孟雏曾经说过讨厌而裘寸晖说要扔掉的。
裘寸晖的那件扔掉了,孟雏这件却没有扔掉,甚至带走了,带到了这里来。
裘寸晖盯着那件衣服僵住了动作。
孟雏慌乱地从他掌心里抽出自己的手,徒劳地拽了拽那件情侣款的羽绒服,去遮挡另一件,结结巴巴地说:
“我……这件衣服我没扔,一直放在床上。走,走的时候就带过来了,但是丶我没穿过……”
裘寸晖不说话。
孟雏也不知道该说什麽,有些无措地回头看了裘寸晖一眼,又扭头看着那件羽绒服,难过且懊恼。
就在他想道歉的时候,裘寸晖却叹了声气,比他更先认错:“怪我,要是我记得就好了,就不会给你买件一样的,你就不会那麽讨厌,带过来也没穿。”
孟雏愣住了。
“北珲冬天那麽冷。”
昏黄日光下,地板上映出窗户的影子,有些闷热的屋内,只有长久的沉默。
“不是还有一件吗……这件我一直在穿呢。”
孟雏压着哽咽开了口,拽拽那件衣服的袖子。
裘寸晖垂眼看过去,又看见那衣服鼓鼓囊囊的口袋,心里顿时一沉,弯腰伸手去拿,孟雏想阻止,但完全来不及,只能僵着半边身子看着裘寸晖从口袋里拿出那个红包来。
“我……”
孟雏喉咙干涩,说不出话。
裘寸晖面色沉郁,拆开红包,把里面的钱都拿出来,数了数,一分不少。
当初给了多少,现在就还剩多少。
“宝贝。”
他几乎快要听不见自己说话的声音。
“你怎麽不用?我给你,你怎麽不用?你带过来了,你怎麽不用?你一个人生活,你怎麽不用?你瘦成这样……你怎麽不用?”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重复着的同样的问题,裹挟着无限的心疼与愧疚,绵密地将孟雏包围,连挣扎的馀地都没有。
孟雏张了张嘴,没有回答。
没有办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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