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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守着,我下线打个电话给刺客。”八戒说完往床上一倒就下线了,五分钟后了解情况又上线的人,从床上挺尸爬起来。
阿尼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看了他沉思的表情,“怎么?很难回答?”
“不难,主播本人来了,还在山峰上引起了一阵混乱。”
“主播来啦?这么快!”阿尼震惊。
八戒翻身下地看向外界风云欲来的动静,还有那雪崩的声音更是听得人头皮发麻的想着,这动静算啥大啊,主播这分明就是见不得不问师兄受苦。
不想让人受苦的路北,已经鬼魅般出现在圣女峰,他不用一个个房间去找不问师兄的下落跟方向,只要跟着那枚属于他的剑心一路找寻下去,很快路北在一处院落后方的小木屋门口停下脚步。
他感应到了自己的剑心下落,神识覆盖过去。
“谁?”
提着灯笼的信阳警惕看向四周,风将黄松树上的雪花吹落下来,空无一人的雪地内除了他自己之外,什么都没有。
失去灵力之后信阳不能再感应到旁人的存在,他将手里的灯笼举高一些看向脚下没有任何痕迹的积雪,一脚踩上去一个脚印印了上去。
今夜七星教大乱,唯一保持安静无声的只有这座圣女峰,刚才第一道动静传来时,圣女峰的管事已经将所有人员集合到场,确保所有人都在站在这里之后,一直等外界的动静消停了才让他们各自回房。
信阳推开房门将灯笼放在地上,桌子上的油灯被一只手扶着,火折子的微弱光芒一闪而过,一只虎口戴着长期练剑留下来的薄茧手指握着火折子将油灯点燃。
点点灯火照亮了这小小的室内,路北坐在桌子上晃着腿看向呆站在房间门口的人,“不关门吗?”
“啪!”
那扇老旧的木门被人甩上,信阳大步流星的走向桌前一把将坐在上面的人抱住。
路北一愣,随后也跟着伸出手将对方冰冷的身躯抱住,脑袋搁在他肩上用力蹭了蹭,“不问师兄,这段时间是不是很想我啊?”
“是很想,你怎么来了这里?”白日内那个奇怪的人出现在他面前时,对方将头上的安全帽拿下来时候信阳就认出来了对方是曾经在金云谷跟路北说过话的人。
当时对方还说路北没来这里,不过他们已经找到了传送阵的位置,让他自己想办法去最高的那座山峰上,传送阵就在那里。
下午对方消失后,信阳也试着独自一人想要去看一眼那所谓的传送阵,可后来七星教上下就跟要抓什么人似的全员出动,让他根本没机会走上去只好暂时将这件事情搁置。
“想你
就来啦,你手好冰哦。”路北握住对方怀抱着他腰身的手掌,被那冰冷的触感弄的满脸不快的从随身的储物袋内开始掏厚衣服出来。
“这什么门派这么抠门,不但虐待你的金丹甚至衣服都不给你多穿两件!”路北将衣服披在他肩上,又接着动作将人往跟前拉近一些,眨巴着期待的黑眸问他,“我们见面已经好几分钟了,师兄你就不想跟我亲亲吗?”
他本来以为对方刚才扑过来的时候,就是要跟他亲亲贴贴呢!他甚至都做好了准备结果就抱一下?
“我今天还没洗漱。”
“喏。”路北拿出随身携带的酒水递给对方,叉腰自豪,“我就知道这种小气的门派,会将你们的储物袋都抢走!你没了喜欢喝的酒水肯定不开心。”
“这么为我着想?”信阳将酒水揭开盖子仰头饮了一口,就倾身将眼前日思夜想的人吻住。
在上九州的这段时日,他每日都在想着对方,靠想念来度过这段寻找传送阵的无聊时光。
小绿已经拖着温呈然跟传送阵换了一座山,刚找到路北的下落从地上钻出来时,还没看清眼前的情况就被人捂住了眼睛。
“小孩不能看这个。”温呈然捂住小树妖的眼睛,让它别看。
小绿:“!!!”它可是树妖!活了无数无数年头的树妖现在竟然被人当小孩。
温呈然不知道对方的想法,他从地上裂开的泥土中伸出拐杖在地板上敲了敲,“二位,我们现在应该想办法逃出这里,你们亲热的画面可以换一个时间吗?”
“他是谁?话很多。”信阳将怀里的人松开一些后,垂眸看向出现在这里的陌生老头。
一吻结束后的人倒在他怀里喘着气,眼睛看向对方所指的人后解释道,“温呈然,这个传送阵就是借他的。”
是个布阵大师,信阳收起不满将路北从桌子上抱下来,又走到那破洞跟前弯腰将下方的人拉出来。
路北跟在一旁为他们介绍起来,“这位是十不问,我师兄。温太爷跟你现在一样他的体内也有一个锁住他所有灵力的锁灵塔。”
“信阳!你在家吗?圣女找你。”
突然门外的一道声音,让室内的三人身躯都瞬间僵硬了起来。
在对方声音响起的刹那,信阳已经拉着路北跟温呈然蹲了下去,指着地上小绿破坏出来的地洞示意他们进去,他自己将桌子上的油灯吹灭随后走过去开门。
门外三米外站着一道穿着鹅黄色长裙的侍女,对方手里提着兔子形状的灯笼看见他出来后,轻轻嗅了嗅鼻子,“怎么有酒水的味道?”
信阳维持自己以往在七星教的人设,眼神疑惑的从她脸上一扫而过,站在迎风处面无表情的开口问她,“圣女找我何事?”
“圣女大人的事情我哪知道,不过听说今晚教内闹的动静实在不像话,教主已经决定跟四大长老搜山点名,会用神识查遍这里所有的山头,势必要找出隐藏在暗处的敌人!”
侍女的话语声越来越浅,最终随着她跟不问师兄的离去彻底听不到。
屋内留守的二人,在黑暗中看了彼此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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