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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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わるまでは终わらないよFoo（第1页）

（终わるまでは终わらないよ）（Foo）

（没到最後就不会结束哦）（F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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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RedNeon》

part2《红辣椒パプリカ》

part3《bluesouls》

如果可以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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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卡兹：曾经……我也想过稍微延长一点这里的时间。

菲林：博士曾说过……生命就是因为流逝才有趣，我赞同这个观点。

萨卡兹：咦？……难道凯尔希你没有想过这些吗？我可不信啊。

*

（终わるまでは终わらないよ）（Foo）

文beer

*

泰拉的历史断层断在哪了是说不清的。万年间有九千年泰拉都在自行恢复——那场需要方舟的大洪水过後，人类有九千年没有历史；泰拉文明只在一千年中记叙，而凯尔希忙忙碌碌地，在自身成为活化石的同时捕捞更多的化石：知识丶远古遗迹丶史料。最重要的还是知识——已经超越了时空的内容们需要很仔细的呵护。她寂寞丶堪称冷淡地看着一切，文明发生在毁灭的开始。

或许这是一个啓示，她想，于是开始了重复的——但她意识到，这将会变得不同——如此循环的那条路。

史前文明。无数泰拉学者浑身解数，仍未能揭开它神秘的面纱。掌握在手里的，只有一点点化石工程，以及留下来的逻辑学书本。专业的吟游诗人说，那实际上是很老的诗歌，只是到我们手里，就变得不再浪漫。毕竟一个时代已经结束……而另一个时代的大门正缓缓打开——这时，提灯人也已经被淘汰。但可能性只存在于灯火之中。

首先，请让我们回到光亮自如的时刻吧。点亮简单的净烟器，烟雾如研究所对待新实习生的态度，模棱两可且摇摆不定。不过面前这位女士显得温和许多，她有焦糖色的头发，鼻梁上搭了一副眼镜。

“剩下的交给我好啦。”她说。

实习生于是摘下手套离开了。而研究者扶了扶防护眼镜，试管架洗干净後悬置，液体在光线里变得与矿石一样细腻。脚步声响起，随之是门缝打开，影子比人身先进入室内。

学者用指关节敲了敲开关。灯关上，室内只有水流与呼吸的声音。

“报告出来啦，博士。”褐发研究员轻快地说，对着毛巾架甩干手背的水珠。披着的外套有些宽大，但这是最合身的一款，刚好能避免一些膨胀成球的状况。

黑色的眼罩滑下，博士从沙发上坐起，半眯着眼睛。家具放置在研究室的角落，和墙面巧妙地融合在一起，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麻烦你了，普瑞赛斯。”她踢了踢旁边的书籍，握了握沙发扶手，貌似还没有清醒，“麻烦你了。”她又重复了一遍。

“没想到博士对天文学也有涉猎？”知性的女士眨眨眼，将桌上的文件收整，语中指向堆放在沙发旁的半米高书籍。最上方的封面勾勒了她们都熟悉得不得了的卫星。半圆略不拘小节地凹陷，如学者此刻在沙发上沉下去的重量。

“兴趣而已。”——那时候博士是这麽回答的。

“那时候”，其实也并没有很长时间。但对泰拉来说已是太远太远。而之所以用这个代词，只是因为它刚好模糊且不定量，矛盾又清晰——“那时候”。她们未曾想过，几个月後她们将运用此书籍介绍的相似元素，发明出跃迁“最後一刻”的容器。需要用卫星来承载自我的奇妙发明，但因为模糊但已经逝去的属性而令人惋惜。而“那时候”已经很少能保存下来，连记忆也算不上。

“记忆，”普瑞赛斯说，只身于明亮丶宽敞的课堂，目光落在空无一物的黑板的平面，“自我。生命。都是连接在一起的。”她几乎调笑地说，“比起死掉，可能忘记更加痛苦，博士。”

“嗯。”学者回复她，“比起忘记，寻找不到也是这样。”

研究者的宗旨只有一个，那就是落实目标。寻找答案是哲学家的使命，而发现问题是好奇心不得了的学者们所追求的。研究的目标则比起两者都更加明确。虽然在实验开始之前结果都是未知，但也正因为未知，过程中根据不断的对比而进行修改，最後得出一种能够理解的结论，能拥有一个范围丶在某领域之中得到灵验——这样未尝不是一种魔术：将虚构的，他人未曾踏入的地方真正地构筑，留下真实的脚印。

“报告里保留了原始的数据，如果要查看得添加密码哦。”普瑞赛斯提醒她。

博士说：“我明白。”

研究和生活不会真正脱离，毕竟研究所一科的研究者和研究对象都是人类本身——两位敏锐的丶聪慧的学者，已经嗅到了几分气息，却没有预料到真正的末日。“那时候”，她们依旧按照以前的习惯，细细地排列好数据，观察结果记录与分析。间隙，两人用干透的试管架试了新的咖啡豆，煮熟的面饼放在特意带来的小锅里，撒上了几颗爽口的辣椒。

她们依旧闲聊。话题涵盖广阔：“宇宙中最繁忙的星系天文学家观测发现了最忙的星系，它在宇宙形成初期每年形成4000颗恒星，而银河系每年却只生成4颗恒星。”

“这麽看，我们的时间和它们的时间是不同的呢。”普瑞赛斯说，“毕竟忙碌总会带给我们飞来飞去的感官。”

“不如说，像我们这样的又多了很多。”博士把拇指饼干掰碎後一一吃掉。

普瑞赛斯将烧杯洗净。她梳了单马尾，讲述利落且干脆：“但不论是哪个星球，哪个空间，哪个时间，我想，应该只有一个我们。”不过，她也是支持平行世界的那一派啦，“上次派遣的飞船上传後发表的视屏也证明了这一点……唔，”

“但如果真的有创造的最开始，”博士说，把袋子很仔细地叠起来，没有任何残渣落下。她关好隔门，窗户打开了一条缝，“一定是很不容易的。”

“哈哈，”普瑞赛斯再次甩干手上的水珠，“我们都不容易的啦！我倒觉得这样或者不这样都挺好的——只需要掌握面前，以及过去……未来是别人的，不需要担心——你看过新来的实习生吗？我很喜欢她的名字。”她读了一遍，像是念出咒语。

博士摇了摇头，昨夜她忙项目忙到凌晨。普瑞赛斯露出了然的笑容，这让学者有点不好意思了。她们开始对坐着翻看期刊，间隙时光也总是愉快又短暂。“……其实，”博士斟酌地说起了另一个话题，对摊开的书页没有翻动的意图，“我总有一个想法。”

“请说。”

“是否……以生命的视角来说，时间段的划分是否有些粗糙呢？”她对同事讲了自己刚刚梦到的故事，稍稍有点无厘头，其实是由科幻小说改编的；学者对此类机械工程学啦，物理学啦，量子力学啦，并没有太涉猎。但兴趣是另一回事，所以梦境也是另一回事……总之，她对此引申了一种灵感，因此，试图用谈话来抓住一些尾巴，且在相互的过程中促使它客观些，只不过效果并不那麽好：“过去的生命……”

灯啪地亮起。

两人在黑暗里的聚会停止了。“女士们，”保安科员无奈说，“下班时间早就过了哦。”

“……我们睡这里也没有关系。”

“毕竟我们总是这麽做。”

“但今天有惯例安全检查。”对方作出请的姿势，温和又强硬，“你们的研究也快结束了吧？请好好回去睡一觉如何。另外……博士，下次请不要在室内抽烟。”

普瑞赛斯替博士说话，她们可是同夥：“没呢。请相信博士。这只是……营养的残渣。”

博士点头：“我不会违反安全条例。”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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