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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逸群这想法也挺可笑的,温兰殊有什麽对不起他的呢?为什麽要躲呢?关键是解释起来也越描越黑,要不是和萧遥一起来,温兰殊肯定坐在那儿不动,心里又没鬼,谁跑谁心里有鬼。
温兰殊没回话,独孤逸群还以为是对方在生气,于是不管不顾往前一坐,“如果是我娶妻的事,这的确是我负了温相。可我没有办法,韩娘子性子刚烈你也是知道的,而我恰恰需要这股力量。”
“你在解释什麽?心里有鬼才解释,我没什麽对不起你的,咱们私底下别来往了。真说起来,我们家也没对你多好,你也不欠什麽,那天在大理寺,多谢了你为我遮掩,咱们扯平了。算我识人不淑,还以为能跟你诗酒唱和,相互宽慰,现在看来,什麽都不是。”
独孤逸群被这麽说了一通,冷笑一声,“你能这麽想就很好,我还以为你会怪我。”
“怪你?你配吗?”温兰殊难得说话这麽伤人。
他这辈子信任过的人挺多的,真的掏心掏肺的可能就俩,一个李升一个独孤逸群,结果一个骗他,一个背叛他,让他不禁怀疑上辈子是造了什麽孽,原有的好脾气短暂消失。
“是……我当然不配。”独孤逸群强行压制着愈演愈烈的情绪,说话也带了几分阴阳怪气,“你是十八岁中进士的天之骄子,你不需要行卷,所有人都知道你的才华,你爹是朝廷命官,只要说句话,主考官就能放你过去,其实你有没有才华都一样的,只不过多出来的才华能让你为人熟知,又令人唏嘘。”
“你说什麽鬼话……”
“你永远正确,永远优秀,别人看不上你的文章,你可以说他们有眼无珠,因为你自信,相信自己的才华。子馥,我其实一直很羡慕你,你比我幸运多了,出生在一个幸福的家庭,从小不知饥饿为何物,问我为什麽一直穿一件打了补丁的衣服。你很好,你没有错误,是我的错,我错就错在没你那麽幸福。”
憋了很久的话在此刻终于能说出来,独孤逸群激动得难以自已,眼眶含泪,“你有家里人帮你,无论前进後退,都没人指责你,可我不一样啊,我不往前走,我娘怎麽办?她为了支持我读书,没日没夜织布,都快熬瞎眼了。是,我独孤逸群是很卑鄙,利用你又背叛你,温相不计较,因为我就是个可有可无的草芥!”
温兰殊刚想解释说不是的,他并非独孤逸群想的那麽简单,他也不是天才,韦编三绝,笔耕不辍,他的文章从来就不是一句天才可以概括,顶多是那些辛苦并不为人所知罢了。
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解释,因为他的确比独孤逸群要幸福,温行从未压抑过他的天性,导致他面对很多事的时候有一种天真的丶何不食肉糜一般的残忍。衣服坏了就要换,为什麽要一直打补丁呢?不想吃的东西就不吃了,为什麽要勉强自己全部吃完呢?
包括看书,他总是带着独孤逸群去自己的书房,然後给独孤逸群介绍哪本书在哪里,想看就借。
他忘了独孤逸群从小没书可看,跟乡贤借书都偷偷摸摸的,无他,文人之间不流行借书,被借的人不乐意,借书的人又卑微,故而诸多冷眼辛酸,只有独孤逸群才能知。
“独孤……我没想到你是这麽看我的。”温兰殊很多时候觉得自己是好心,现在想想,对方需要这样的好心吗?或者自己的好心用对地方了吗?想了想饱汉不知饿汉饥,有时候比他更优越的人在他面前炫耀,他也会不舒服……独孤逸群肯定比他更难受吧?
独孤逸群字字诛心,“当然,你不在乎别人怎麽看你,你愿意帮助别人,以为只要自己姿态降低,别人就得感恩戴德。因为你是温兰殊啊,万中无一的温兰殊,更是十八岁就能中进士的温兰殊,怎麽会有人讨厌你呢,对不对?”
话说到这儿,实在没必要继续了。独孤逸群愤而起身,撂下了最後一句扎心的话——
“子馥,如果可以选,我宁愿没遇见过你。”
温兰殊如遭晴天霹雳,脑海里一片空白久久说不出话来。他把心掏出来给别人,结果别人不仅不稀罕,还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两脚,踩得一片狼藉,鲜血淋漓。
他支着额头,将脸埋在胳膊之间,心里说不清是什麽情绪。生气?还是委屈?他生气在自己这麽多年白费了,委屈在他并不是那麽想的,却造成了这样的结局。
胡姬听到刚刚的争吵,并未上前劝架,而是等独孤逸群走之後,放上来一壶玉浮梁。“郎君,不要气恼了,伤身子,不如喝点酒解解愁吧。”
“喝醉了又醒过来,还是没结束啊,为什麽要喝酒呢,那不是逃避麽。”温兰殊道。
“至少神志不清,逃避那麽一时片刻也是好的。”胡姬叹了口气,她是不懂,这俩人为什麽闹得那麽僵。
温兰殊喝了一杯又一杯,到最後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玉浮梁并没那麽醇厚,可不知怎的,他竟然晕晕沉沉了起来,眼前景象出现了多个幻影,错开又重叠,头痛欲裂,一些憋在心里的话也忍不住想往外说。
喝酒之後,会失去理智的。
温兰殊趴在桌上,他脑子里一团乱麻,明天还要去渭南,还要上朝,还有很多事没有结束,他还得和京兆尹交接,又要见到自己讨厌的人……越想越难受,他忍不住想吐,同时又觉得自己真菜,喝这麽点儿酒就醉了。
反正……已经这样了,不如更烂点儿。
“我还要一壶!”温兰殊举手,赌气一般,醉汉就是这麽争强好胜,以前只觉得贻笑大方丶有失风度,但当自己喝醉的时候,才明白什麽叫不可控制。
可是他醉了,要怎麽回家?不会就这样在外面睡一晚上吧?那传出去不得被御史台参死?温兰殊刚想说不用上酒,下一刻就有人抢先一步——
“不用了,姑娘,你去休息吧,他喝醉了,我来处理。”
面前突然出现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他发烫的手心。两股炙热在手掌间传开,温兰殊一擡眼,看见了萧遥担忧的神情。
他觉得很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醉所以有幻觉,这样一个嬉皮笑脸一直蹭他招惹他的人,为什麽会担心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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