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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无限江山萧遥这五年是怎麽……
温兰殊离开的消息传遍京师,很多人都说温兰殊这是功成身退,因此还牵强附会出很多晋王解印遨游山水的佳话。
在很多人看来,温兰殊应该和萧遥斗得水火不容才是,毕竟明堂之上只有那一把椅子。之後的禅位丶祭天,萧锷看着萧遥一步步踏上圜丘,在衆人跪叩之下,手捧玉佩,玄衣绛裳,肩挑日月,十二旒下,鹰目傲然俯瞰群臣百官。
萧遥心里在想什麽?萧锷看不明白,这兄长不是很喜欢温兰殊,为何温兰殊离去倒是当仁不让地篡权夺位。
李楷逊位後,好歹体面收场了,没有像之前大周屠戮前朝宗室那般,这人游走民间体验人间百态,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什麽威胁,还觉得江山更替自古已有之,不需要多悲伤,一副看开了的模样。
明堂魏阙,有的人想走,有的人拼尽全力也要留下。萧锷很快娶妻,在萧遥和萧坦主婚下,算是成家立业。
相反,萧遥未置嫔御,更不曾立後,直截了当将萧锷当作继承人培养。百官一看国本尚在,也就不置喙後宫之事了。
如此这般没什麽风浪地过了两年,有次萧遥在重阳节饮酒稍微放肆了些,萧锷送兄长回乾极殿,踏过重重隔断,来到里间,在卧榻之侧,看见一幅画像。
萧锷一下子就认出来那是温兰殊。鹅黄衣衫和金黄发带,以及脑後垂落的乌发,与旁边的桂花树相映成趣,繁复衣衫和宽袍摆下,那人屹立如松,手里还折着一枝桂花,脸上露出温柔敦厚的微笑。
一瞬间萧锷觉得很解气,他看到兄长即便稳坐明堂也有这麽多不如意,原来在群臣面前严肃不茍言笑又坦然自若的皇帝,也将自己的不得已和遗憾深埋于寝殿之中。温兰殊是自由的,没有人能困住温兰殊,即便是萧遥也不可以。
转头一看,萧遥已经在床榻上睡着了。
萧锷站立良久,透过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瞳,在松烟墨里,似乎看见了这辈子再也无法见到的那个人。之前去蜀中的时候,他偷偷在远山之际看过一次,青城山绿竹猗猗,满山葱翠,风吹起绿色波浪,一片窸窸窣窣,温兰殊离他那麽远,正在院子里晒草药,满院子都是药筐。
他想往前走,没出几步,山道里就窜出来一个人影。
“退下。”聂松脾气不大好,“不然我不确定自己会做什麽。”
“是有人让你……”萧锷话说到这儿,再傻也明白了,“好,我知道了。”
他看温兰殊躺在院子的躺椅上好不自由,睡了没一会儿就有人登门求医,他很快跑了过去,忙忙碌碌,席不暇暖。这样真的好吗?为什麽辛辛苦苦打仗那麽久,也不想着享受享受,得失一瞬,好像从没踏足过至高之处似的。
萧锷神思飘回现实,他亦不敢问这些,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再想。萧遥对他很好,事到如今要是再贪心不足蛇吞象,就有点不知感恩了。
他知道萧遥一觉起来,肯定还会和之前一样,依旧在群臣面前进退有度,举重若轻,文臣武将,明堂佳话。
更何况,分离之後,温兰殊心里的痛苦也并不比萧遥少吧?那是个重情重义又把苦憋在心里的人,萧锷午夜梦回总是没来由想起幽州之战的那几个月,温兰殊把他当弟弟一样照顾,宽严相济,和萧锷起了很多争执。
那是他死水微澜的一生里,为数不多的一点浪花。
至于後来萧遥选择把皇位给他,也是意料之中。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丶电闪雷鸣的夜晚,瓢泼大雨顷刻即至。
萧锷因为这场大雨,不得不留在皇宫内院。
萧遥处理完最後一批文牒,劳碌地按摩着自己的太阳xue,萧锷马上吩咐婢女把被风吹开的窗户关上。
萧遥擡手阻止。
他在忽明忽暗里,手撑窗台,望着狂风大作的院子,廊下铃声消弭在雨声里听不大分明,帷幄早已沾了水,宫人们紧急躲在廊下避雨。
忽然,萧遥大笑,推开门步入雨地里。
宫人们纳罕了,赶紧上前打伞,但都被萧遥阻止。
柘黄色的衣袍湿透,萧遥回过头来看似曾相识的一幕,大殿门户大开,里面是很陌生的人。
再也不会有人错开一条门缝,身着白袷擎着灯盏慵懒地为他开门了。
他踏上过圜丘,曾几何时他只能在最低处仰望最高处的温兰殊和皇帝,他以为自己想要的,是同样登临高处,坐拥无限江山,为此步步为营,行尸走肉般活到现在。
人人都说他是个好皇帝,做了一切好皇帝该做的事儿。可是抛却这麽多该做的,偶尔孤家寡人也会回想起得不到的东西,每晚只能独自面壁,灯烛一点点燃尽,他烧灯续昼,无比挣扎,又觉得自己太过矫情。
他已经是大秦的皇帝,荣光在身,天下之人莫不臣服。
可我要他们臣服有什麽用呢?再多的金银珠宝和权力,在萧遥看来,也并没有那麽难以割舍。
这晚他面对画像枯坐一宿,等到天明。
从那次温兰殊天明离开後,萧遥总是做各种各样的噩梦,梦到温兰殊不要他,说恨他,每次噩梦的背景都是在天将明的时候。他在四声杜鹃哀戚的叫声里往前狂奔用尽了全身力气,但温兰殊每次都像海市蜃楼一样,他跑多远,温兰殊就往前多远。
“功名利禄,百代之後若粪土。”萧遥喃喃道,“我可能,注定做不了好皇帝。”
原来当年隔着圜丘远远相望,他想要的从来不是至高之处衆人宾服,大权在握,黄袍加身。
而是圜丘之上的那个人。
下定决心後,萧遥让萧锷夤夜入宫,玺绶交与。萧锷先是辞让,“兄长你这是……”
“迟早会有这麽一天的。”萧遥正襟危坐,“我这麽多年不出京师,也是如此。如今,敌我势力已经被廓清,群臣也大都接受了你,而我也早就想……”
後面的话萧遥没再说,他不需要向除温兰殊以外的任何人倾诉衷肠,或者表示自己下一步的意图。这五年来,他靠聂松以及潜渊卫,得知温兰殊的消息,还让几个会画画的潜渊卫把温兰殊的日常画下来,从来没有放下对温兰殊的关心,尽管这些并不为人知。
“兄长三思,臣弟才疏学浅……”
萧遥懒得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客套,“你当然可以,不要妄自菲薄。等天明会有人来假扮我,然後假死脱身。萧锷,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萧遥忽然看向了弟弟,“我不会阻碍你,没那个必要,咱们自此别过。”
“是,多谢兄长。”
萧锷还想说些什麽,却见萧遥推开宫殿大门走入清晨的庭院。
蜀葵花还未开放,叶子上结了许多露珠,天地之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黛蓝,四声杜鹃特有的哀绪鸣叫在空旷宫殿散播开来。
属于皇宫的璀璨荣耀尚在沉睡,那一刻萧锷如同置身皇陵一般,肃穆又紧张,看到玺绶更是被这一切压得难以喘息。
九重宫阙,廊庑错落,亭台楼阁,绮户朱门琉璃瓦。
多少人匆匆经过,多少爱恨交织,多少理想崩塌粉碎,多少生命如刍狗被践踏,最终化作了沉甸甸压在所有人心头肩头的桎梏和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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