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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羂索收到他在咒术界高层设下的暗子传来的情报时,唐沢流他们已经离开高专,失去了踪影。
这可麻烦了,唐沢流具有占卜的才能,在那么大的东京,要怎么才能找到一个能够看到未来无限隐藏自己的占卜师?
羂索感到了棘手,最令他不安的是,原本他处于暗处掌控咒术界的全局,但自从唐沢流出现后,一切局面就改变了。
他不知道唐沢流对他的计划知道了多少,最糟糕的情况是他预言到了大半,至少对他最重要的咒灵操术,几百年前偶然实验的九相图,以及用来承载诅咒之王的容器虎杖悠仁,现在都在他身边。
有最强守着,咒灵操术那边几乎不可能弄到手。
不,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抓住五条悟的学生,用他们的命来逼迫五条悟将夏油杰交给自己。
那么问题又转过来了,该去哪里寻找唐沢流?
在这个时候他想到了借用其他情报组织的力量。
羂索是生存了近千年的诅咒师,大多时候都在日本活动,不过这并不代表他落后于时代,相反他可以说是时刻紧随着时代潮流,甚至会主动推动关键事件的人,甚至他还懂生物科学,一度研究过科技和咒术结合。
异能力者,这个群体他也是有所耳闻,不过异能力者和咒术师作为同样的少数群体,彼此之间几乎没有交际,就算是异能力者也没有办法对咒灵造成什么伤害,除非是极少数极少数同时具有两种才华的人。
这种人太少了,几乎不做考虑。
扯远了,总之羂索想到的办法就是某些有异能力者的地下组织或许会有相关的情报,事不宜迟他立刻用自己的人脉联络了几家,而这个时候某个组织的名字突然映入他的眼帘。
死屋之鼠,在国际上活动的恐怖组织,拥有未知的情报来源和数位异能力者,地下流传的有关它们的传言,有一条非常有名。
——只要是老鼠在的地方,就没有死屋之鼠不知道的事。
羂索作为一名马甲无数的诅咒师,当然有这个组织的联络方式,在通过一系列操作联系上人后,他提出了自己的委托。
是个长期委托,要求随时获得某个人的移动位置。
然而在他把委托和唐沢流的资料提交上去不久,一封邮件凭空出现。
【你好,我是死屋之鼠的情报员,因为这则委托想跟您亲自谈谈,如果可以的话,请拨打这个电话】
后面连着一串号码,羂索眯了眯眼,拨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对面先是传来轻微的呼吸声,随后一个清亮的男声响起:
“你好,我是成员a,你就是委托人吧。”
“没错,我的委托,你们肯接受吗?”
“在此之前我先确认一下,你的目标是拥有占卜术式的那位?”
羂索并不意外他们能知道占卜师的情报,如果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就没有资格谈其他的了:“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只是要找到这位的踪迹可不容易,”电话对面的声音慢吞吞地说,“正巧我们近来也在关注咒术界的情况,毕竟你们那边闹得很大啊。”
五条悟叛出咒术界的消息,虽说高层在尽量隐瞒,但这种重要的事可没有那么简单可以瞒住,至少很多家组织已经收到了相关消息,多方势力正在蠢蠢欲动,想要在这个即将混乱的漩涡上参上一脚。
“我就单刀直入地说了,这个委托我们可以接受,甚至我们可以保证你在这场战争中获胜。”
“当然我们这边也有相应的条件。”
保证他获得胜利?自己的身份暴露了?还是只是在试探?
羂索敏锐地从中察觉出了死屋之鼠的险恶用心,并不上当:“呵呵,阁下莫非是误会了什么,我只是个同样在战场边缘虎视眈眈的鬣狗,可没有资格参与咒术界的事情。”
说罢,他就要挂断电话,对面的人却像是预知到了一般,平淡地吐出了一个名字。
“加茂宪伦,羂索。”
羂索挂断电话的手顿在半空。
“我可等你这通电话很久了,羂索先生,别急着挂断,让我们好好谈一谈吧。”
这一刻,羂索盯着手里的手机,第一次有种被毒蛇舔舐手背的冰冷和危险感。
他缓慢地握紧了手机,眼神冰冷:“你在说什么?”
“以为我在诈你吗,别担心,羂索先生,我们死屋之鼠很有节操的,没有确定的情报是不会轻易放出。”折原临也在电话对面玩味地笑,一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玩弄着系在小拇指上的红线,红线只到半米外就像消失在了虚空一般,以一种无法理解的方式牵引着两人。
羂索能第一个找上死屋之鼠,并且还正好是费奥多尔正在补眠,而折原临也恰好醒着,又恰好第一眼看到了他提出的委托,可不是偶然。
不愧是命运的红线,千里姻缘一线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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