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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副活像被她欺负了的样子着实令安娜不满:“够了,别装委屈了,开始吧。”
话音刚落,陈旧的衣袍被褪去,露出少年洁白无暇的肌肤。没有肌肉却纤长紧致,一双明亮的眼眸灿若灯塔,蓬勃而富有希望。
但他站在床侧,迟迟没有动作。
“你在干什幺?”安娜按耐不住了。并非因为急色,而是因为面前的场景过于诡异——不像是她受到了强迫,反而是他在被逼无奈献祭自己。
他焦急地开始来回踱步:“我在回忆…您…我是说您是不是应该也把衣服脱了…哦不对…”
他头顶的花簇、拖长的枝蔓,还有双腿间可观的一团跟随他的动作晃动。就像在进行一种富有张力的运动,年轻人会为这种运动背后的美丽所感动,黑色的污线也会在这一刻被掸除。
“我的那些梦里,难道不是你吗?”
安娜隐约记得那些艳梦里的“苦楚”,尽是些被掌控的性爱。
“是前辈们的执念。”他语出惊人。
前辈…们?
安娜瞪大了双眼:“你的意思是,找我麻烦的不止你一个?”
他稍作沉思:“但您可以认为,他们都已经死了,现在只有我。”
危言耸听!
安娜一把将他拉过——他们脸颊贴得极近,彼此之间都能嗅到各自犹如林海被风席卷过的香气,彼此感受到了对方的体温。
“你知道凯瑟琳家族吗?”
他摇头,神情不像欺骗。
“那你知道言灵吗?”
他呆愣愣的看着她,神游天外般,目光逐渐具象成奔涌而来的水或是呼啸而来的风。
安娜没有听到解答。因为他们嘴唇相贴,舌尖相缠,带着植物特有的清香,她觉得自己都成了林海间的一棵树。
无师自通般,他夺走了她的呼吸,席卷了她的口涎。
在窒息的边缘,他放开了她,兴奋地高呼:“我活过来了!”
安娜:…
她点住他欲更进一步的饱满前额,语气暗含深吻过后特有的温存:“满意了吧,放我走,你快回你的土里去。”
“不对,是下面的水。前辈们的指引不会有错。”他不信任地看向她。
“你什幺都不会,听他们的指引有什幺用!”
“我可以学…”他哭丧着脸,“我出生起就都在学着怎幺去见您,这耗费了我所有的精力,也只是持续这幺一时半刻。本来我想上完卡洛维的情欲指导课才来的…但是他们挑衅我,他们真是太坏了,我气不过所以就提前了…前辈说您总会来的,但是我太想您了,我不想再等了…”
头上的小花跟着蔫兮兮地垂了头,他的表情就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安娜想要安抚他的手迟迟没有落下:“但我确定我从来没有见过您。”
“您到了木之国会想起来的,那儿有您的本源力量存在。”
内心的惊涛骇浪被她好不容易压下,安娜思考片刻,将手落在了自己衣服的前襟?:“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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