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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磨人。
周昱辰吻过最容易动情的耳垂,试图挑起清醒着人的欲念。五年了,他们对彼此的身体很熟悉。一轻拢一慢拈,力度都是刚刚好的。
“别闹了。”馀味没病,不能由着人胡来,却又不能计较。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周昱辰字字带着隐忍,溢出唇齿的後两个字若不可闻。
馀味顿住,如同心脏打着圈一样在急速飞转中突然被利器卡住。
距离太近了,他们都听见了。
馀味最怕听见这两个字,还是在周昱辰意识不够清醒的情况下,他想跟人计较都显得像是他无理取闹。
周昱辰口中那个人是谁?
是谁都行,总之不是他馀味。
周昱辰会轻佻地喊他“馀蜜”,也会在兴头十足的时候喊他“宝贝”,可唯独不会像刚才那样轻柔的,两个字两个字叫他。
不会,永远不会。
“周总,我是馀味。”放在眉前的手指轻轻地颤了颤,馀味生出逆鳞也不怕触一次霉头。总不能每次都要他装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做个没事人,这未免太过残忍。
“我知道,”周昱辰似是对刚才秘书给他的称谓已经不高兴了,“是你,让我抱一会儿。”
馀味不再动了,老老实实由着周总裁抱着。被握住的手是热乎的,心还很还冷。
五年了,他越来越习惯去适应周昱辰,哪怕是现在还想帮着周昱辰骗一骗自己。骗自己周昱辰只是心里有人而已,他对自己还是不错的。这不大不小的错误,便也不能算个错误。
真的有必要去计较吗?
他和周昱辰本来就是一个你情,一个我愿,彼此都清楚。
周昱辰说想他,答应就是了,何必非要在意是不是真的想他?
正想着,男人不由分说的吻肆虐而至。
馀味轻轻闭上眼,“周总,您还病着。”
“怕我传染给你?”周昱辰使劲咬了一下那薄薄的嘴唇,惩罚似的,“叫我昱辰。”
馀味很配合,乖乖把称呼给改了回去,“昱辰。”少了甜味,多了落寞,还有点苦涩在里面。
周昱辰挑起已经失神的下巴,轻蔑地嘲笑:“这种时候还出神?我可要罚你了,馀蜜。”尾音带着蛊,总能让活生生的人甘愿溺死在这一片假象里。
馀味在酥麻的疼痛中,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他不知道为什麽周昱辰会把他带回家,又为什麽会留他在身边五年。从一个戏谑的开始,到现在他自己也变成了一个笑话。
装修奢华讲究的卧室内染上丝丝浮动的情愫,风吹过暗色天明下的窗帘,满室的春情荡漾在里面。
馀味输受不了周昱辰如此富有技巧的折磨,出声央求,“别,别这样。”
周昱辰沉着声音笑了两声,“不喜欢吗?这样呢?”
馀味感受着这来自身体里的力量,试着转移话题,“昱……昱辰,明天赵总会来,说要跟我们谈新能源的合作。”
“提他做什麽?”周昱辰附在馀味耳边,“提工作,这时候?还一口一个赵总,”周昱辰肆意摄取,“不许。”
像是情人间的娇情呢喃。
馀味一下收紧身体,才後知後觉自己刚才说的话有多不合适。大概是比刚才提醒人他是馀味而不是别人来得还要触怒逆鳞些,周昱辰嘴里说的工作也不单单是工作。
这两年周昱辰和新阳集团的赵总的关系越来越不好了,生意往来既是合作夥伴又是竞争关系,後一个明显占到了更多的比重。在周昱辰那里,是各方面意义上的。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啊……!”剩下的话还没张口就被吞没在更汹涌的欲海里。
“听话点,别做我不喜欢的事惹我生气。今天他们在酒桌上都跟我挖你呢,知道吗?”
馀味也不高兴了,喘了口气问回去,“你什麽意思?”
“没什麽意思,就是要你安分点,别做职位外的事。”
馀味眼角里压不住生理性的水,抽离自己质问道:“你是怕我出轨吗?还是赵轻舟?”
“你知道就好。”周昱辰复又把人捞到怀里。
馀味苦笑着:“你不信我?”
“只是告诉你一声,闹什麽。”
“你可以,我不行吗?”馀味挣开没有人情味的怀抱,心里肯定了精神出轨还是□□出轨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霎时间周昱辰眼里镀上一层骇人的猩红,“馀味你给我记好了,你要是敢背着我在外面拈花惹草,我就让你这一辈子都带着镣铐只能在这张床上度过。”
馀味擡起的眼还在打颤,“周昱辰我在你眼里究竟是什麽样?”其实他想问周昱辰究竟拿他当什麽?随叫随到,可以给他提供全方位服务的廉价物吗?
“宝贝儿,在我眼里你当然是最好的。”周昱辰软下态度,“头正疼着呢,给我按按。”
馀味没动,“我累了。”
周昱辰叫骂了一声,下床去了,没多久客厅响起突兀的关门声。
他周昱辰可以将别的人放在心里,而他什麽都没做就要被周昱辰按上一顶犯罪的高帽子。周昱辰到底有没有心,他的心也是心啊,周昱辰都看不到吗?
馀味轻轻拉过一旁的薄被,盖住自己又冰又冷的身体,那些夹杂爱与汗水的炙热液体也在一瞬间化为冷炙。
他该好好想想了。
他和周昱辰之间,五年了,凡此种种,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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