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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白璞听后差点呛到,咳嗽两声后,呼吸平缓回来,“我看你一点都不像护卫,是外公平日对你太好了,肯定没把你当护卫对待。”
殷明腹诽,本来就不是护卫,已经坦言相告,只是你不信。
“你知道大启的税收,有多严苛吗?只要这个掌柜今日不送去,明日等他的可就是牢狱之灾了。”白璞目光炯炯地教育着殷明,小声道,“而且,你知道他的账上有多少是打点县衙、府衙的暗账吗?”
殷明并不惊讶,襄县富得流油,知府伸手捞钱,再正常不过。
反倒问起,“襄县的县令是谁啊?”
“这我哪知道。”白璞继续吃面,阴阳着说,“反正都是一堆硕鼠。”
“不会跟叛军是一条线的吧?”殷明意味深长地看着白璞,“你知道送账本的那人是谁么?”
白璞回忆,“不知道,但是他腰上的玉佩,有点像左煦当初给我的那个。”
“他是左煦的大儿子,左谦。”殷明冷静的说,“左煦一死,由他继承。”
白璞瞬间反应过来,“县令要是跟叛军一条线……他岂不是有去无回?”
县衙可以当做没有收到账本。
明日,既可以把掌柜下狱,不然,再讹五千两银票。
殷明唇角漾起弧度,问,“你应该不会只做一份账吧?”
白璞不以为意,他喝完最后一口汤,用筷子敲着碗,假装生气地表演起来,“我看着像如此不严谨的账房先生吗?”
为防止意外,每次做账肯定留一份备案。
更何况白璞,在银钱面前格外小心谨慎,只要他经手的账册,都会留两份。
就在两人玩笑之际,只听门外传来洪亮的声音,“县衙收了。”
是左谦的嗓门。
紧接着是刚刚那花和尚的吃瓜的声音,“看了没有?”
左谦豪迈的说,“看了,县令亲自看的,当场就接了!”
众人哗然。
虽是关着房门,白璞二人听的清清楚楚。
大抵是左谦故意扯着嗓门,说给白璞听。
殷明看着白璞皱眉,仿佛日月星辰都跟着他在皱眉。不禁试探问道,“你要出去回一下么?”
白璞摇头。
他本是有欣喜和期待,救人于危难之时,谁不希望得到大家的鼓励与支持?
但是周围之人,均以他捕快的身份,先是看不起,后是质疑,甚至算出账后还污蔑是假账。
对众人虽没有脾气,但是有失望的。
所以,他不想出去。
殷明已看出白璞的心思,嗓音磁沉,“你看芸芸众生,你帮助他,他很少会给予你真挚的赞美。反而,你令他们帮助你,他们才会开始盼你的好。”
“可是我不帮助他,他会有祸事,甚至可能会死掉。”白璞沮丧,但眸底的那丝勇毅和韧劲依然熠熠发光,“我想,我还是会选择帮助他。”
殷明展臂,紧紧将白璞搂入怀中。
“李清泉跟我说,我下一世,会因为救人而死。”白璞咬着嘴唇,“我每次想到,我那天会葬身火海,死无全尸,就会很害怕。”
殷明闭上眼睛,忍住内心的酸涩。
怪不得答应把小妖送过来这么爽快,果然是那个臭和尚干这亏心事。
“那么下一世,我定会陪你一起。”
-
在「明白捕头」的七巡酒没火之前,沈平的名号在襄县算是彻彻底底的响起来。
由于襄县经商者众多,生活富庶,税收财务比其他郡县问题要复杂、困难。账房先生在襄县地位极高,现在各个账房先生也在询问打听沈平的信息。
聚朋楼一事后,白璞的小号沈平,被众人私下誉为「第一先生」。
就连那日中午的账本,也被账房先生们高价求来,私下研究、学习。
白璞本人对这些事情并不清楚,殷明也只是听探子简单的汇报。
为此抓心挠肺,快把襄县私下翻个底朝天的人,只有左谦。
晋城。
青义军统帅,帅府中。
“啪——”
又是左谦怒摔杯盏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如雷霆的咆哮,“你们都是饭桶吗?小小的襄县,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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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爱,咳,想到哪写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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