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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托神情平淡,甚至带着一点抱歉的意思:“你不要误会,我并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你已经用行动表达得很清楚了——你不想和我有任何牵扯,你也不愿意用开放、平等的态度来看待我们之间的可能性,那么我也不是强人所难的那种无赖。我留给你一份体面,你也留给我一份体面,像你说的,‘做个成年人’,对吗?”
林奈脑袋里乱得很,一时间接不上话:“什么叫我们之间的可能性……”
“林奈,我们原本可以是朋友,甚至可以是很好的伴侣。”雷托无奈地说:“只要我们能抛开政治、主义、民族、历史……仅仅就我和你这两个独立的个体来讨论。我曾经抱着这样的期望去接触你——虽然方式有点粗暴和武断——但我真诚地许愿过我们之间可以获得共鸣,可惜你不是这么想的。我说得对吗?你永远无法放下一些东西,而我不能逼你放下它们。”
林奈明白他的意思,但雷托把话说得好像是他的错:“我有我的责任,这是……”
“所以,我们互相尊重,从此各不相干。”雷托摊了摊手:“这样,不是你最满意的结局吗?”
的确是,但……
林奈张了张口,他说不出这个“但”。
雷托还是那副标志性的、礼貌得让人无从挑刺的微笑:“林奈,你不应该来,这是一场和你没有关系的战争,你为什么要加入呢?粮食本来就应该属于难民,让本来应该拥有它们的人去拥有它不好吗?”
“难民里也有塞尔维亚人,他们也在挨饿受冻,也需要粮食。”林奈试图解释。
“那应该由塞尔维亚政府向联合国申请救济粮。”
“你也知道现在的舆论,塞尔维亚人就是原罪。这样的舆情下,他们会给我们粮食吗?”
“对不起,林奈,这不是我应该解决的问题。这是塞尔维亚政府应该解决的问题。你们的政府没有通过合法渠道为你们争取粮食,不代表你们应该来抢夺我们的粮食。”
林奈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他显得有点难堪。
最后,他索性破罐子破摔:“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你把粮食给我吧,我放了瓦尔特。你可以怨恨我,但我是为了塞尔维亚人。换了你是我,你也会这么做的。”
雷托目光流露出失望。林奈心虚,撇开脸不想看他。只听雷托说:“你觉得你能活着带着粮食走出去吗?”
林奈不怕他:“你以为这样能威胁我?”
“不是我在威胁你。林奈,你为什么还不明白呢?你的敌人从来不是我。”雷托说:“贝尔拉莫维奇为什么一定要你加入这场战争?他为什么会允许你一个人进来这里和我谈判,你还不明白吗?我们在外面的防线断掉了,撤退部队被你调走,克罗地亚的支援也被他借去了,只要援军一到我们就等于被包围在这栋大楼里。你觉得下一步他会怎么做?”
到了这一步林奈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你是说他想顺手把我也杀死在这里。没那么容易,我还有一名伙伴跟着他,我死了,我的伙伴立刻会把他杀掉。”
“那你甘心吗?没有亲手让他死在你的手里?”雷托反问。
林奈哑口无言。雷托总是知道怎么让他开不了口。
他其实是知道的,贝尔拉莫维奇的不怀好意他并非完全猜不到。等克罗地亚人一到,他们把楼炸了让林奈和这帮波黑政府军一起埋葬在这里,顺理成章地就解决了所有问题,贝尔拉莫维奇不仅能拿到粮食,还能解决心腹之患。
但林奈还是来了,他想说服自己这的确是为了萨拉热窝的塞尔维亚人。如果说现在处境最糟糕的一群人就是萨拉热窝城内的塞尔维亚人,也一定也不为过。塞族本来就不受欢迎,出了丑闻之后,更成为萨拉热窝中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波什尼亚克人尚且有救济粮和世人的同情,但塞尔维亚人什么都没有。做错事情的并不是这些无辜平民,如果一定要有人为了塞族的丑行付出代价,那也应该是军部坐在指挥楼里那些高官,甚至是林奈这个战犯。平民只是想活下来,他们不应该承担不属于他们的惩罚。
或许雷托是对的,他不应该来。这是一次不义的战争,再打下去只会让整个塞族在失德的泥潭里越陷越深。该是谁的粮食就应该给谁,塞尔维亚人应该通过他们自己解决自己的问题。
雷托目光中的失望刺痛了林奈,他看他像看一个刽子手,一个纳粹战犯。林奈从前从来不介意别人怎么看他,克罗地亚人骂他是个杀人机器,被贝尔拉莫维奇弃卒后报纸、电视台拿他和犹大作类比,他也没灰心过,他知道自己一定能洗刷冤屈,他从没怀疑过。
但雷托哪怕只是对他稍微表示出失望,林奈已经觉得难以忍受,在雷托用温暖柔和的目光安抚过他、告诉过他他在某个人心里是一个独特的珍贵的人之后,那种失望变得更加不可忍受。
雷托认真地看着他:“林奈,我再说你最后一次,听好,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放开瓦尔特,帮助我们把粮食带给难民,做一次正确的事情,在你还有选择的权利的时候。“
林奈感到手上异常沉重,他从没有觉得一个决定这么难做。雷托这是在让他背叛民族,他放开瓦尔特就意味着,他真正站到了波黑政府军的这一边,他要帮助波什尼亚克人为他们的族人争取利益。这可能在道义上是正确的事情,但官方不会管道义到底正不正确,他们只会知道一个塞尔维亚特种兵被策反了,他会成为记者笔下那个真正的“叛徒“。
到底是做正确的事情重要?还是做塞尔维亚人重要?
气氛太紧张了,瓦尔特的神经已经崩到了极限,当他听到身后拉保险栓的声音的时候差点以为是幻觉。从脖子后压迫而来的枪口倏忽撤走,他眨巴眼睛好几秒钟,这才反应过来林奈放开了他。
只见林奈打开身上的通讯器传话:“我改变主意了,贝尔拉莫维奇,粮食你自己想办法吧。”
贝尔拉莫维奇先是一愣,一下子没明白他的意思,直到怒气从他的声音里升起:“林奈!你这个叛国贼!你这是投敌,你对得起生你养你的塞尔维亚……”
“留着你的大是大非到替你死去的罗曼面前游说吧。”狙击手冷冷地打断:“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让你的人撤退,把粮食给我们,然后说出谁是军部的那个间谍,我的同伴放你从酒店离开。明天,霍莉会把报道发出去,至于塞尔维亚人想不想让你以死谢罪就要看他们的意思了。”
贝尔拉莫维奇咆哮:“你做梦!我绝不会向你这种恶势力低头!”
“那就只能打一场了。”林奈也不介意:“马里奥会送霍莉安全离开,至于你,贝尔拉莫维奇,我们都是军人,面对面地做个了断吧。”
说完不等贝尔拉莫维奇回答,他立刻掐断了通讯器,一抬头,正撞上雷托带笑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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