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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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信仰的对峙（第2页）

吉田真由美也跟了上来，好奇地打量着艾莉卡："你就是那个从圣女堕落为魔女的前教会成员？"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天真的残忍，就像孩子撕掉蝴蝶翅膀时的好奇。

艾莉卡的嘴唇颤抖着，却不出声音。翔看到她眼中迅积聚的泪水，在灯光下闪烁如破碎的星辰。

"我那个"艾莉卡最终挤出几个音节，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她的手指紧紧攥住裙摆，指节因用力而白。

井上咲楽出人意料地叹了口气："放心。"她的语气突然软化，"我们不会向高层报告你的下落。"她停顿了一下，目光变得复杂，"毕竟曾经仰慕你的人若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想必会很伤心。"

艾莉卡的表情复杂至极，眼中的泪水终于滑落。翔看到一滴泪珠落在她胸前的校徽上，在金属表面留下一道湿润的痕迹。

"不过从圣女沦为恶魔"井上咲楽的声音又变得尖锐起来，"你可真是堕落到了极点。"她突然凑近艾莉卡，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现在还相信我们的神吗？"

"咲楽，她既是恶魔，怎么可能还信神？"吉田真由美不以为然地说，手指玩弄着已经变成簪形态的拟态圣剑。

井上咲楽却摇了摇头，她的鼻子微微抽动，像是在嗅闻什么："不，她身上有信仰的气息。"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甚至带着一丝怀念，"我对这种气味很敏感。就像老教堂的木椅，或者受洗时的圣水"

吉田真由美惊讶地睁大眼睛，重新审视艾莉卡："真的吗？即使身为恶魔，你依然信仰主？"

艾莉卡的声音细若蚊蝇，却坚定得令人心碎："只是无法完全放下"她抬起头，泪水在脸颊上留下闪亮的轨迹，"毕竟曾经那么虔诚"

井上咲楽突然将包裹圣剑的布包向前一递，动作快得让翔差点没反应过来："既然如此，现在就死在我的剑下吧。"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庄严，像是在主持某种神圣仪式，"趁我还愿意以神之名施予救赎。"

一股无名怒火在翔的胸中炸开。他一个箭步挡在艾莉卡面前，动作之大差点撞翻旁边的椅子。"离她远点！"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井上咲楽挑了挑眉，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怎么？我说错了吗？她现在的确配得上魔女这个称呼。"

翔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能感觉到血液在太阳穴突突跳动。"开什么玩笑！"他几乎是吼了出来，"当她最需要帮助时，你们谁也没伸出援手！"

井上咲楽的表情变得危险起来："圣女需要什么朋友？"她冷笑一声，手指轻抚圣剑的布包，"她们只需要神的爱与慈悲。"

"擅自把她捧上圣女之位，稍不如意就弃如敝履？"翔的声音因激动而嘶哑，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因愤怒而烫，"你们你们简直不可理喻！"

积压已久的愤懑如火山般爆。翔一直、一直想找这些道貌岸然的神职人员理论！他上前一步，几乎要贴上井上咲楽的脸："你们谁都不懂艾莉卡的痛苦！神算什么？爱又算什么？你们的神在艾莉卡最需要帮助时，可曾显过灵？"

井上咲楽依旧冷静，但翔能看到她眼中闪烁的危险光芒："神是爱她的。若未见神迹，要么是她信仰不诚，要么就是虚情假意。"

教会里全是这种冷血之徒吗？艾莉卡过去就生活在这样的人中间？翔的拳头捏得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你是艾莉卡的什么人？"井上咲楽突然问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嘲讽。

翔挺直腰板，声音铿锵有力："家人！朋友！伙伴！"他一字一顿地说，每个词都掷地有声，"所以我会保护艾莉卡！如果你们敢伤害她，就算与整个教会为敌，我也在所不惜！"

这番宣言让井上咲楽眯起眼睛："这是在向整个教会宣战？区区下级恶魔，好大的口气。"她转向绯夜凛，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容，"绯夜凛，你的教育很有问题啊。"

"翔——"绯夜凛刚要说些什么，神崎凉却突然挡在翔面前。

"正好。"神崎凉的声音冷得像冰，"我来做你们的对手。"

无数柄魔剑凭空出现，悬浮在社办各处，剑尖齐齐指向两位教会使者。每一把剑都泛着幽蓝的光芒，在昏暗的社办内如同星辰般闪烁。

"你究竟是谁？"井上咲楽皱眉问道，手已经按在了圣剑上。

神崎凉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你们的前辈——"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轻柔，"不过据说是失败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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