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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开了她的衣服,把自己的脸埋在她的两腿之间,温柔地蹭着。
她用力抱紧了这个躯体,她需要他马上进入自己,温暖她清冷的肉体。她大叫着:快快快!她的身体急剧地扭动着,猛地醒了。
这是另一个男人,他不是庄文浩。他的气味和动作都那么陌生,是他,是陈文杰!
她的意识陡地清醒过来,在极度的惊惧中,她的反应比内心的反抗要脆弱,她几乎没有避开他的进入,虽然那是强制性的进入,但她的身体却是展开的。
她的心里大叫着,灵魂像一个父亲呵责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斥责着肉体的无耻,但它进入不了意识,它是那么遥远而无力,这一切如预谋一样地生了。
在这一刻里,她的心已经死了。
她的身体如同干枯在河床里的一条小鱼,毫无生机,另一具躯体的挤压,一个男性的冲击,仿佛不是在自己的体内,而是一种想象,它刺痛着她的灵魂,却伤及不了她的肉体。
但是身体的感觉还是泛起了涟漪,一簇簇细碎的浪花在她平静的海上汇聚着,合成一个浪头,从远处、从她所努力抵制的地方翻卷着涌了上来。
她的心大叫着来反抗这不可扼止的高潮,罪恶的高潮。
她是多么卑鄙无耻的一个,多么下贱和放荡,她居然会容许其他男人的占有,并且会产生同样的高潮。
它冲上来了,淹没了她的肉体和灵魂,就像戏剧终场大幕拉上一样。
这个无耻的男人像只狗一样趴在她身上喘息,在高潮引退的片刻,她彻底清醒了。
泪水把灵魂浸泡得缩成一团,她非常平静地把这个男人从身体上推开,像拿掉一床湿漉漉的被子一样。
林雪茵坐在马桶上,把身体里所接受的男人的东西排泄出来。
马桶垫冰凉地触着她的臀,刹时,她被巨大的悲伤攫住了。
从今夜起,她的贞洁化为乌有,她的爱情被蹂躏了,一种十分珍贵的东西砰然粉碎,这将是无法弥补的。
对庄文浩的痛恨,对自己的屈辱,对陈文杰的诅咒,交织着,深深镂镌着她空荡荡的意识。
陈文杰在外面敲着门,低声下气地道歉,求她把门打开。
林雪茵颤抖着穿好衣服,拉响了马桶,这个无耻的男人的精液在水涡中旋转着消失了,但她仍旧觉着她的身体里面粘附着残留的一些,使她恶心欲呕。
她的心慢慢变得坚强,隔着门,她平静地说:
“你走开,我不想看见你。”
“雪茵……”
“走开!”
陈文杰在门的另一边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的拖鞋辟哩啪啦地响着,走开了。
林雪茵走回床上,她把被子拉上来,蜷着身子坐在床头。
夜是沉静的,空气中游荡着耻辱,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地响着,仿佛又在策划另一桩阴谋。
睡意全部消散了,她的身体在麻木中瑟索着,不!
她不想回忆已经生了的一切。
她睁大双眼,脑子里一片空白,孤独和绝望的情绪第一次占据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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