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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中一时兵荒马乱。
外头的仆役不知里面生了什么,只听见原先渐渐缓和下来的抽打声又骤然加剧,质问控诉、哭喊求情,夹杂着失声惊叫,彻底乱成一团。
府中上一次闹出这么大动静,还是大公子突然阵亡的死讯传来。那时关于大公子因何而亡,战报上说得不明不白,女君坚决不肯信,向镇西军讨要大公子的尸身,却只得到一捧黑灰和一杆长戟,最终不得不接受镇西军的托词和抚恤,在祠堂中痛哭失声。
如今二公子不知闯了什么祸,竟让素来端庄沉稳的女君再度失态。
申屠灼自小备受父母兄长疼宠,性子难免骄纵了些。家中重担从未落到过他的头上,以往流连在兰英馆、酒肆和赌坊之类的地方,与乐伶舞姬、狐朋狗友结交厮混,都没挨过女君半句责骂,这回到底做了什么,惹得女君大动肝火?
申屠家仅剩的嫡子受罚,所有人噤若寒蝉,哪怕心中再多好奇,也躲开祠堂远远的,埋头干自己的活计,生怕被牵连进去。
申屠灼紧咬着牙,闷不吭声地挨揍。
老夫人气得头晕目眩,在蓼媪的搀扶下又打完一轮,用藤条指着他骂:“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当着你父兄的面,收回那些混账话!”
豆大的汗珠滴落在石板上,申屠灼抬头望着申屠渐知和申屠衡的牌位,说道:“阿翁阿兄在上,保佑我察举顺遂,重振申屠家的威名与荣光。待我功成名就,便请阿兄放妻和离,让守寡的阿嫂改嫁于我,不再蹉跎受苦、惹人非议……”
老夫人一藤条抽下来:“你住口!”
蓼媪自恃女君心腹,朝谭怀柯骂道:“好你个狐媚子,原以为你寡居偏院能老实点,谁知竟把主意动到了二公子身上!眼见大公子的家产谋不到,你便蓄意勾引二公子,撺掇他顶撞女君,是想借机执掌中馈吧,真是好歹毒的心思啊!”
眼见儿子不为所动,老夫人也将矛头转向谭怀柯:“你做了什么!我不计较你们谭家换人替嫁,还予你名分田产,给你栖身之所,我哪点对不住你,你要这般祸害我儿!”
谭怀柯淡然道:“这话是小叔提的,我也是第一次听闻呢,该问他作何想的才是。”
申屠灼为她辩解:“不关她的事,是我倾心于阿嫂!她不过是阿母和阿兄在皇商擢选中投下的筹码,还未过门就守了寡,何其无辜!她聪颖贤良,将几个铺面打理得红红火火,承受了那么多非议,被家里的仆役处处针对,却未有过丝毫怨怼,我心悦于她,想要迎她为我自己的新妇,有何不可?反正阿兄也没这个福分……”
“二公子,你莫不是被这胡女下了降头,得了失心疯了!”蓼媪惊呼,“女君,二公子不过是被迷惑了,家法该用在这狐媚子身上才是!”
“谭怀柯,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申屠府的家产你一文钱都别想拿到,更不要妄想改嫁给灼儿,成为当家主母!”老夫人怒极,抬手就要将藤条打在谭怀柯身上,“我当初就该让你下去陪衡儿!”
谭怀柯可不想平白无故挨顿打,当即错身避让,让那藤条落了空。
蓼媪本就与她有过节,见状跨步上前,想要反剪住谭怀柯的胳膊,好让女君的藤条结结实实落到她身上。这仆妇年纪虽大,力气却不小,平常惩治下人颇为熟练,谭怀柯忙着避让藤条,失了反抗先机,竟一下挣脱不开。
此时申屠灼站了起来,一把将蓼媪搡开,顺道从阿母手中卸下藤条,啪地一声抽打在蓼媪身旁的供案上。
他恐吓道:“蓼媪,仗着阿母信重,你平日在府中作威作福也就罢了,还真当自己是申屠家的主子了?分明是我出言无状,你偏要祸水东引,恐怕是想挟私报复吧!无论如何,谭怀柯还是申屠家的大娘子,你这么拘着她,是全然不把我阿兄放在眼里了!”
差点被藤条抽到,蓼媪吓得浑身哆嗦,颤巍巍道:“二、二公子,这狐媚子害得府中鸡犬不宁,老奴也是为了你好啊!”
“用不着蓼媪替我操心。”申屠灼转向一旁抚胸喘气的阿母,说道,“事情都说完了,罪也请完了,我还要去盯着各县开凿沟渠,恕不能在家久待。阿母若还想出气,便等我交了公差,回来后任凭责罚。”
“你……灼儿你……”
说罢,申屠灼披着满身鞭痕,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谭怀柯不欲留下承受迁怒,趁着蓼媪惊魂未定,拉着早已蒙了的申屠霁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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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剧落幕,整个申屠府陷入诡异的宁静中。
众人都以为申屠灼真的径自去了县里,只有谭怀柯借着去布坊查账的由头,在乐府找到了他。此时大夫刚给他的背脊上好了药,他嘶嘶抽着气,正趴在软垫上忍受疼劲过去。
谭怀柯坐在屏风外,说道:“觉得疼就该喊出来,以君姑对你的软心肠,喊得越凄惨,挨的打就越少,谁叫你偏要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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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灼叹了口气:“总归是要受这顿教训的,还是让阿母把火气撒出来才好,否则怒极攻心,指不定憋出什么病症来。”
没了旁人在场,谭怀柯直言:“申屠灼,你算计我?”
且不说二人身上都背负着悬而未决的麻烦,事先申屠灼完全没有跟她通过气,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在祠堂里说要她改嫁,当真让她措手不及。
申屠灼闷笑道:“怎么会是算计呢?我分明是在向阿嫂表衷情啊。”
谭怀柯也给气笑了:“那可真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表衷情,差点让我也被家法抽得皮开肉绽。你不会单纯想用这等荒唐举动去掩盖私自参加察举的罪责吧,拿我这个可怜的寡嫂做挡箭牌,小叔你真是一点都不给自己积德。”
“我当真在表衷情,阿嫂为何不信呢?”
“……”谭怀柯不语,等着他的后话。
她不是不信他的情意,而是不懂他为何如此莽撞,不留余地。
得不到回应,申屠灼无奈地笑了笑。
即使被突如其来的冲击吓到,谭怀柯也依旧保持着清醒,陪他做完了这出戏。他们明明那么有默契,却如同阻隔着山海,可望而不可即。
“只是表完了衷情,还可以一箭双雕。”他郑重解释,“一来把罪责全都揽到我自己身上,阿嫂认也好不认也罢,阿母要对付的只有我。二来你不日就要以陌赫公主的身份启程前往安都,那么申屠大娘子也该有个消失的理由。”
“你早就筹谋好了……如今只要我提出离郡跑商,君姑绝不会阻拦,她巴不得我离你越远越好。”谭怀柯不禁动容,“为了给我铺好前路,你不惜做到这个地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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