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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男人听见她这句话,眼神肯定都不一样了,但是他这样讽刺,瞬间让她无地自容。
沈序秋没什麽风度地说:“刚才允许你坐旁边已经是给王总面子,下了桌就应该识趣点。”
他往露台那边冷冷一瞥,落地窗外白色窗帘朦朦胧胧勾勒出女孩纤瘦的轮廓:“出来。”
有了被抓经验的池绿自认倒霉地从窗帘後面站出来。
“看见了麽?想让我多看一眼,起码得长她那样。”
池绿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沈序秋埋汰别人的对照组。她当然不会把这话当真,明白只是沈序秋拒绝人的说辞。
女生长得很好看,泛红的眼眶泫然欲泣,小v脸明艳精致很像某个没什麽水花的明星,但她想不起来名字。
她看向池绿,掐着大腿不让自己哭,牵起一丝微笑,说了声沈先生再见,踩着高跟鞋下楼。
池绿从露台进来,“我不是故意听的,我来拿外套。”
在沈序秋的注视下快步走到飞镖区,从凳子上抱起外套。在原地站了会,俩人目光遥遥相望。
本以为他会说点什麽,但他似乎懒得张嘴,看上去有点异常。
难道他又喝醉了?
那更要远离了,万一他又发疯呢。
她忐忑地说:“那我回学校了。”
她朝旋转楼梯走去,到了楼梯口刹住脚步。
扭头看,沈序秋阖上了双眸,指间的烟快要燃到他的皮肤。
那截猩红的烟会不会烫伤他?大男人被烫一下又死不了。
但他会被烫醒。他看上去很累。
这幅落寞的模样跟记忆中那个因妈妈去世,一夜之间仿佛灵魂被抽走的少年重合,破碎又可怜。
她内心挣扎,轻声过去。
他手臂搭在卡座椅背,不太好行动,她膝盖跪上去,探身小心翼翼将他指间的烟拿起。
“唔……”腰枝被一股力道强势握住,她顺力跌在他怀里,撞上一双凉薄的眸。
她有几秒被摄住了魂。苦艾香天罗地网地袭来,她被钉在这股气息里,任由自己被动地压在他身上。
隔着几层薄薄衣物,胸腔能清晰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震得她先是身体滚烫,接着耳根,脖颈,额头,脸颊也猛地烧起来。
第一次,身体几乎全压在一个男性身上。
这个人还是她有点恐惧的小叔。
“干什麽,想偷我的烟抽啊?”
他嗓音懒洋洋的,并没有真的责怪。
“不是的。”
在小叔生气要把她揪起来扔掉之前慌忙爬起,後知後觉反应过来半截烟掉落衣服里了,难怪身体滚烫。
她穿的是阔腿牛仔裤,打底衣和衬衫都束进了腰里,坐在旁边手忙脚乱地解开扣子。
衬衫解开後还有一件修身圆领打底,圆润饱满的弧度一览无遗。她的身材不像看上去那样清瘦。
刚才压在他胸膛时也是软乎Q弹的。
沈序秋滚了滚喉结,挪开视线。
打牌时那几个不正经,难免想了些颜色废料。
半截烟就在肚子那里,烫出一个小洞,蹭得白色打底灰了一层。
池绿蹙眉将烟头扔进烟灰缸。
新买的打底衫,才穿了三次就毁了。
早知道就任由猩红将他烫醒。
“哑巴了,偷偷摸摸抢我烟干什麽?”
被质问的池绿低头重新系上扣子:“我只是担心烟头把你烫醒了。”
沈序秋一凝,眼眸波动,静静瞧她。
她系扣子的动作缓慢,清透的脸蛋红得像涂了腮红,饱满粉嫩的唇抿着,看着有些不开心,身上的芋艿香一阵又一阵。
沈序秋喉咙生出津渴,迅速往细胞深处传递。
池绿穿好衬衫,擡头发现沈序秋黑沉沉的眸正盯着她,她呼吸又滚烫了。
被窥探的人紧张到游移视线,他反倒没错开目光的打算。
她蹭地站起身:“我回学校了。”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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