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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忠义气定神闲,淡淡道:“为何做不到,除了如你一样的人之外,旁人只会认为我是机缘巧合得了一身内力,之后又苦修了九霄心法。”
“你当我这样的人,在江湖绝无仅有么?”
“有,未必便是我的敌人。孤雁飞不远,独木不成林。大侠,也要有许多朋友的。”
唐飞凤笑道:“有理,你说的有理,简直……他娘的有理极了。”
袁忠义后背一凉,急忙凝神运功,提防对方暴起出手。
她笑吟吟道:“不必那么紧张,我没动怒,我觉得有趣,才会如此说话。你这人,确实也有趣极了。你可知道我方才对你说的话还意味着什么?”
“愿闻其详。”
“你有可能坐上一个很高的位子,拿到极大的权势,你一句话,便能在武林搅动风云。”
“这听起来,似乎更适合你。”
“我是女人。那个位子,从没女人坐过。”
“霍鹰也是女人,女人,不一定非要承认自己是女人。而且,别人不曾做过的事,难道就做不得么?”
“别人不曾做,说明做起来难。”
“难就不做,不像你会说的话。”
唐飞凤眸子一转,笑道:“倒是有几分道理,如此说来,我是不是连留着你的必要也没了?”
袁忠义已彻底放松下来,淡淡道:“你难道不想看看,我被武林称颂,侠名远扬么?”
“做大侠,很多事便做不得。”
“做不得,很多时候的意思,只是不能叫人知道而已。”他微笑道,“肏岳母这事儿,本也是做不得的吧。”
唐飞凤沉默下来,周围一时间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雨声。
袁忠义也不再开口。
他已有了信心。
“这次行动,我会好好看着你的,等我看完,自会告诉你答案。”唐飞凤最后留下这样一句,微微一笑,眉目间竟显出几分妩媚,跟着缓缓后退数步,纤腰一拧,消失在了茫茫雨幕之中。
袁忠义这才将一直强行舒展的双手紧紧攥住,一把冷汗,就这样被他捏在了掌心。
推开屋门,叫出林红娇,他们这才折返。
林红娇颇知分寸,全程没有问起一句,他们两个在外面具体谈了什么,只是对自己将要承担的角色惴惴不安,连趁机偷欢一场,都没了心情。
事不宜迟,回到驿馆,她就请人找来笔墨,修书一封,连夜交给霍鹰,请她转送于霍四方。
霍鹰斜靠床头,大大咧咧展开先看了一遍,她身边那个衣不蔽体的丫鬟羞答答钻进被窝,背过面庞不敢见人。
她匆匆读完,侧目道:“张夫人,怎的如此突兀……便改了主意啊?莫不是……当我的副手,叫你觉得委屈?”
林红娇对着床内背对这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示意不能当着外人明讲。
霍鹰倒是利落,一掌切下,打在那丫鬟后颈,将她劈晕过去,道:“说吧,没外人了。”
“霍勇死了。”
“什么?”霍鹰果然还没得到消息,一扭身坐直在床边,“我堂兄死了?你听什么人说的?”
“我那些江湖朋友。听闻,他得罪了来路不明的死士,那些人豁出命,将他连着护卫高手一起,拼死在巡视粮草的路上。”
霍鹰面色变得难看至极,跟着双眼一翻,不解道:“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林红娇不遮不掩,平静道:“我原本拖延,是因为知道即便改嫁,也得不到霍老大的真正信任,怕是要等到与他有个一儿半女,他才肯将我当作自己人。”
“可如今不同了。霍勇都有人敢冒险刺杀,说明民心不稳,急需安定。我在此时出手帮忙,为霍老大送上仙侣的帽子,便是雪中送炭。对我而言,自然是更大的好处。”
她展颜一笑,缓缓道:“乱世如炉,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敢错过太多机会。我女儿女婿,林林总总一大家子人,都还指望着我呢。”
霍鹰脸上阴晴不定,抬手将束胸布缠好,起身道:“好,仙姑请回,这封信,我一定令人快马加鞭,送去爹爹那边。”
林红娇悄悄瞄了一眼霍鹰胸前束布死死扎着的那两团丰肉,微笑道:“那就谢过霍小姐了。”
她懒洋洋摆了摆手,似乎对这话题失去了兴趣,略带讥诮道:“真要事成,我还得喊你一句母亲,都是自家人,犯不着这么虚头八脑客套。”
林红娇出去不久,霍鹰便穿戴整齐,变回男装,匆匆出去找来一个粗通文墨的随行伴当,口述一封书信写好,唤来通传兵官,命他连夜送往霍四方那边,不得延误。
望着雨幕中驿馆门外踩着水花匆忙离去的信使,袁忠义暗暗点头,回去将情况告诉林红娇,这才返屋,与张红菱温存片刻,交颈而眠。
一行人停留在唐家堡,除了天气不宜赶路之外,还有到了唐家,唐门愿尽地主之谊的缘由。
头一日匆匆拜山,并未久留,十月十七,雨势渐弱,唐天童与唐甜儿兄妹两个下山邀请,说山上设宴,请霍鹰一行大驾光临。
霍鹰一早就在打唐甜儿的主意,那双眸子贴着唐甜儿紧绷绷缠着大腿的裤子上下一扫,便笑呵呵应下,带了四个亲兵,与林红娇母女一起上山。
袁忠义本想跟上山去看看武林新生豪强的气派,可临出门前,被贺仙澄拦下,只让张红菱跟着母亲赴宴,把他留在驿馆。
这几日贺仙澄晚上一直在唐飞凤房中住着,他心底不免有些芥蒂,探望过鹿灵宝后回到房中,就将她拦腰一搂,抱起压在床上,不悦道:“你老实告诉我,那唐飞凤到底是不是和霍鹰一样,也是个喜欢吃对食的?这夜夜留着你不放,就只是说话么?”
贺仙澄面色微红,知道他这不悦其实是为何,便先松开裙带,褪下布裤,露出雪腻腻粉嫩嫩的芳丘,引他手指贴着蜜缝一滑,轻喘道:“说是在谈天,其实尽是试探。那一晚交手之后,她不知为何对你兴趣颇大,却不愿明面流露出来,来来回回绕着弯子打听,要不是我留心观察,都要以为她也看上你这个风流少侠了呢。”
他抚弄几下,指肚刚蹭上几分黏滑,便将她下裳一剥,拍开那双雪股,撑在床边挺身投入蜜户,抽送不休,“那你觉得,她是为了什么?”
贺仙澄眯眼抿唇,迎凑片刻,等花径一拧,绞紧棒儿泄了一个哆嗦,才道:“我哪里知道。我就觉得奇怪,怎么她这个才见了你一面的,好像比我知道的还多。然而……她又觉得我应该知道得比她多,我没什么话可被她套的,装腔作势,反而从她那儿套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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