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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血海深仇的尽头又是什么?】
这恐怕是梅洲君见过的最惨烈的厮杀了。
这伙水匪身上兽性犹存,一旦反目,那便是白刃见血,不死不休。这时天色极暗,阎王雨铁磐般的铅云之下,渔灯那点儿光早就被锤扁了。
在极速的摇荡之中,仅能照亮半边血淋淋的脸孔,一两只充血的眼珠,抑或是腹腔内一股股喷溅而出的血泉。乍一眼看去,群船上涌动着无数腥臭的鬼魅。
只有濒死时的惨叫声,时不时如闪电般撕亮某一片夜空。
梅洲君知道厉害,劈手夺过渔灯,砸进水里。几乎在同一时间,一声枪响已经贴着耳膜响起,猫三厉声喝道:“梅家少爷,我不知你是什么来路,只要你不来插手,把货留下,这条船,你只管拿去!你这样的聪明人,该不会闹不清楚轻重吧?”
他这话可谓正中要害。
大当家如今虽是自顾不暇。一旦腾出手来,势必还要向他们寻仇,重回不死不休的局面。
反而是二当家这头急着笼络人心,图财之余,倒也未必会强拦他们,是非利弊,倒是摆在了台面上。
梅洲君果然被他这番话打动了,半晌没有动作。猫三心里有底,呼哨一声,就有几个持刀水匪跃到了周围小船上,从各个方向直取大当家而去。
船边昏暗已极,这条条人影一旦脱离了渔灯的范围,便遁入黑暗之中。
一时间,只听船底碾开江水的哗哗响声,仿佛成群鸬鹚投水捕食一般,这幽黑的江水中,处处透出冰窟窿般的寒气。
对付一个肩胛中枪的半残,这样的阵势已然是十拿九稳。
“大当家,接着!”
猫三一伙是猝然发难,大当家的手下眼看他遇险,却迟迟无法回援,只能在划船阻击的同时,将一条歪把子枪掷来。
几乎与此同时,一道黑影破水掠出,一手抓住船边,扭住鱼刀,向大当家的方向一通乱刺。
刀上凛冽的寒气一道道撞在了面孔上,稍有不慎,便是血流满颐的下场!
大当家疾退一步,单手端枪,低头用牙齿咬开枪栓。
——砰!
那水匪当胸中枪,被这一颗子弹活活贯进了水里。只是大当家到底是强弩之末,这一枪几乎耗尽了他心头那一股血气,哪里还顾得上背后?
又有两个水匪看准时机,扑上船头,朝大当家夹击而去,在撞上梅洲君前,向两侧一避,仿佛礁石边上两股飞腾的浊浪。
二人受了猫三的撺掇,争着来抢头功,当然不会把梅洲君放在眼里。只是在擦肩而过的刹那,他们忽而听见这大少爷没头没脑地自问了一句。
“聪明人?”
这话微不可闻,却不知怎么的,令水匪背后腾起了一股寒气,他们才疾冲出去半步,后半句话已如铁石般掷来:“可惜了,我从来...也不是!”
糟了!
说时迟,那时快,几根手指已经斜拧住水匪的肩肘关节,那种力道迂回得如同一江春水,柔和归柔和,只是江上人家,哪个不知道水能杀人的道理?
水匪脸色疾变,每一寸肌肉都在发狂挣动,偏偏整个人滞笨得如同泥牛一般,浑身的力气都被卸进了水里,毫无与之抗衡的余地,只能眼睁睁被这几根手指裹挟到了船边。
——轰!——轰!
“啊啊啊!”
顷刻之间,两个水匪已然先后落水!
猫三脸色大变,喝道:“梅少爷,你是什么意思?”
梅洲君非但没有作答,反而扬声道:“玉小老板!”
陆白珩坐在船顶,把一支枪瞄了又瞄,正是心痒难耐的时候,闻言立即道:“我不想动脑子,你拿定主意了?”
梅洲君道:“不错。”
陆白珩得了他这一句话,毫不犹豫地跃在船上,与他脊背相对,抬手甩出了一梭子弹。
他的枪法是陆雪衾亲手教出来了,弹无虚发,又岂是这些水匪能抗衡的?
仅仅是照面之间,就有几声惨叫冲天而起。
梅洲君知道他这点儿能耐,也不再回头,只是蹲身下去,望向大当家。
那几箱财物横亘于二人之间,被一片漆黑的冷雨所浇洗,窸窸窣窣作响,仿佛铜盆里燃烧的锡箔,透出无边鬼气。
大当家脸孔上的肌肉都被血水浸透了,不时痉挛一下,那一层阴冷的金光就在他颧骨上低低地游荡,三分像罗汉,七分像厉鬼。
“原来...咳咳...梅家还有这样的蠢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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