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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衍明微微皱眉,问道:“本官奉命而来,怎么不见谭知州?衙署里怎么会有女子痛哭,这成何体统?”
五月里的傍晚,明明不热了,可听到这话,司录参军还是冒出了一身的冷汗,小心翼翼的回话:“回禀大人,谭,知州大人出事了,那哭声,哭声就是,就是夫人在哭。”
“什么!”盛衍明脸色一沉,一把推开司录参军,疾步往里走。
司录参军还在旁边道:“下晌时武德司已经来人了,不知大人是武德司的哪一司房?”
听到这话,盛衍明脚步一顿。
季青临更是一头雾水:“现下有武德司的人在衙署里?”
司录参军点头:“是啊,卑职看过他的腰牌,是真的。”
季青临和盛衍明对视了一眼,问道:“来的是什么人?”
“探事司的副指挥使,姓李。”
盛衍明和季青临懵了。
再没有多问一句,便往后衙赶去。
邓州的州府衙门和旁的地方衙门没有不同,前衙是处理一州政务的地方,而后衙则是安置知州通判家眷,接待往来官员的地方。
但是新来的通判曹和勇是个讲究人,住不惯略显简薄的州府衙门,人还没到邓州,就使唤官家在州府衙门不远的地方买下了豪宅,收拾的干净利落。
故而,这邓州的州府衙门,现在只有知州谭金龙一家子在住。
一脸懵然的不止是盛衍明和季青临,还有李叙白和宋时雨。
二人忙活了一下午,喝了口热茶,才缓过心神。
“诶,你不是说曹和勇会出事吗,怎么出事的是谭金龙?”李叙白压低了声音问道。
宋时雨百思不得其解,怎么这辈子的变数如此之多,很多事情都跟上辈子有着截然不同的展。
到底是哪出了问题。
她想不明白,低声问道:“方才仵作验尸是怎么说的?”
李叙白唏嘘道:“说是一刀毙命,看来凶手下手稳准狠啊。”
宋时雨想了想:“谭金龙乃是邓州知州,州府衙署内定然是守卫严密的,等闲人是进不来的,谭金龙能被人一刀毙命,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要么凶手是他熟悉的人,他没有防备,要么就是凶手的手段极其高明,让他没有抵抗的机会。”
李叙白道:“方才我去案的房里看过了,那屋子里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凶手像是就是冲着杀人来的。”
“那小妾找到了吗?”宋时雨问道。
“没有,说是那小妾刚进门不到半个月,谭夫人连她长什么样儿都没见过,想靠着画影图形找人都难。”李叙白唏嘘不已。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美人,竟把阅人无数的谭知州都给迷得五迷三道,最后还丧命在了芙蓉帐里。
虽然凶手是谁还未可知,但显然所有人都把莫名失踪的小妾当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李副指挥使,果然是你!”盛衍明压着怒气,一步跨进花厅,一眼就看到了李叙白的那张脸。
李叙白当真是被盛衍明吓到了。
他打死也没想到会在邓州遇到盛衍明。
昨夜盛衍明刻意把他灌醉,留在樊楼,他知道这人定然是另有所图,可没想到,图谋的地方竟然跟他一样。
但是,他倒也没什么可见不得人的。
索性站起来,坦荡道:“好巧啊,指挥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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