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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玉燕扶起她:“不止我们,还有一些人他们不能过来,我会把你的感谢带给他们的。‘
结束北京之旅后,他们又回到了英国。
从火车站下去的第一站是教堂墓园。
祝玉燕买了两束花。
她先去看张妈,把那一束女王花束放在她的墓前。这束女王结婚时使用的花束,张妈曾说过非常好看,她就总买这个来看她。
在她能把祝颜舒等人接到英国来的时候,张妈已经不适合长途旅行了,她是被医护抬上飞机的,在到英国一年后,她就去世了,临走前最后一句话是“我听不懂,你可别说了”,这句话是对英国大夫说的。
祝玉燕把张妈葬在了离家最近的墓园,有时晚餐后散步都能来转一圈。
第二个埋在这里的人是金小姐。
她在离开前,已经是小有名气的画家了。她存世的画作并不多,不到二十幅,全都由祝玉燕收藏着。
在她离开后,祝玉燕办了一个画展,将画作的价值炒高后,就一口气都捐赠给了博物馆。
现在,金茱丽成了一个非常知名的画家,她的离去被称为是世人的损失,她的画作充满灵气和感情,她极少画人,多是以物做画,画中出现最多的就是窗户,窗外的景色总是非常美丽的,不论是阳光还是雨天,她的画都让人感到温暖。
在人们的口中,她是一个受人尊敬的女士,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女士,她与养母一家的感情也格外深厚。
——那些事永远的消失在了她的人生中。
从此,她被人记住的全部就是她叫茱丽·罗克斯特·贝弗里。
祝玉燕送上花束,就挽着苏老师回了家。
他们在郊外有一座大房子。
一楼住着祝女士和代先生,二楼住着祝玉燕和苏老师,三楼住着代玉蝉和施无为。
行李已经先由人送回来了。
看到他们进门,所有人都聚在一楼餐厅等着他们。
祝颜舒已经九十九岁了,但她看起来还像个七八十的老太太,可能人老了以后会长时间保持一种样子吧——祝玉燕想。
祝颜舒:“终于,回来了。”
代先生过来插话:“我正在等你们,玉生和约克写了信回来。”
代玉生是代先生的小弟弟,目前在德国教书。约克是油坊少主的孙子,被代先生收养,现在在美国当律师,天天跟人吵架——代先生自己说的!
代先生:“文明吵架,还能收钱,这就是律师。”
说的真是太对了。
施无为扶着代玉蝉,她的姐姐正在瞪她。
因为这一回,她又没有让她回去。
姐姐总认为她应该站在前头。
但她同样认为,她应该站在前头。
因为她几乎做了所有人的主,她必须保证自己没有出错。
他们吃了一顿还算安静的晚饭。
祝玉燕拿出她拍的照片给大家看:“这个,就是当时跟我合照的那个俄国人巴克洛夫,他居然是个将军!他把照片放在他自己的家里,然后被捐给了他们国家的历史图书馆,这次去我竟然看到了,太有趣了。”
她还跟这张照片合照了呢。
另外还有许多照片,她都说不过来。
大家静静的听着,慢慢的议论着。
还是施无为问了她一句:“我们能不能也回去看看?”
她在三十多年前,把祝颜舒和其他人强行接了过来。
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十年了。
她成了这个家里最不讲理的人,但所有人都愿意听她的。
祝玉燕看着大家,笑着点点头:“可以,我们可以回去了。可以搬回去了,还要把张妈也搬回去,希望她不要介意再坐一回飞机。”
祝颜舒:“上帝,我还以为我也要住在邻居都说英语的墓地里呢,我一直觉得张妈在底下骂我,她肯定还在说她一句都听不懂。”
祝玉燕:“别胡说,我们家有长寿基因,肯定能活到一百岁后。”
祝颜舒努力冲她瞪起眼睛:“谢谢你的安慰,我高兴死了!”
落叶总要归根,他们终于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陪伴,以及对我的无限宽容!我们下个文再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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