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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可学公司也不去了,整天在家里发呆,要不就是找个酒吧坐着看来往的人群。
看着那些芸芸众生,多让人羡慕啊。
平凡,活着就是幸福。
想到亲人,朋友,一切好象已经很遥远了,可真没活够啊!
想到了童年、大学的时光,想到了毕业分配后这些年的经历,同寝室的几个兄弟,王言、尚鸿、周海。
人家都平平安安的,就自己完蛋了。
要是没毕业多好,自己也没机会学坏啊。
就算混,那也是在学校里,哪有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当时自己还存着出国拼搏的梦想呢,要不是外语实在差,也许现在也是个跨国公司的高级白领了。
想起在当时学外语,又恍惚想起读过一本简易版英汉对照小说叫什么历险记,小汤姆躺在干草垛上对着蓝天想哭。
现在自己看着蓝天白云也想哭,却哭不出来。
总不能这样等死,袁可学最终进了医院。
以化名挂号,抽血,化验,全面的各项性病检查。
袁可学发现做这样的检查实在是折磨人,所有人的眼神都是怪异的,嘲笑的,蔑视的。
等待结果的滋味如此的难熬,似乎过了几个世纪。
第二天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袁可学浑身紧绷僵硬,就是不敢进去取化验单。
旁边几个似乎同道中人也是脸色严肃,浑身不自在。
完了,死刑证书就要下来了,也许会还会被公安局当场监控起来。
袁可学甚至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可转眼心跳似乎又没了,自己好象已经死了。
袁可学哆嗦着接过化验单,眼前一片模糊,好久才控制住了自己异常颤抖的双手。
当医生那个“阴性”的章子出现在眼前时,袁可学猛地痛哭出来,如同即将溃坝的水库开闸放水了,呼天抢地的哭声吓坏了旁边几个人。
袁可学也不知为什么,“扑通”跪了下去,给医生磕了一个响头,没等医生返过神来,已经起身出门了。
外面的天好象又象从前那般蔚蓝了,可是在袁可学看来比以前还透亮。
经历了一场“生死”,袁可学好象有些解脱了,干脆解散了公司,背着全套的旅行包去了西藏。
晚上在风尚咖啡厅见面的时候,尚鸿惊异于袁可学的黑瘦,好象整个变了一个人。
他尚鸿何尝没有变化。
刚到这个城市,自己青春小伙儿一个,现在却老于世故了。
“刚从西藏回来,太晒了!”袁可学自嘲。
“你好象得道高人,我指你的气质。不象以前的你了,要不要一会找个地方给你涮涮?有新小姐!”尚鸿试探一下,想起了黄晶晶的地盘。
“得了吧,哥们戒了。得清闲处且清闲,都是空啊!”袁可学说道。
这在尚鸿看来真是太奇怪了,从来都是袁可学张罗到各处踩点渔色的。
“你好象参透了似的,别想当和尚了。我就是个凡夫俗子,该喜欢的还是喜欢!”尚鸿自己很清楚,虽然在女人身上一再受挫,可看到街上那些漂亮女子,还是蠢蠢欲动。
“我知道你得意少妇那种的女人。原来我也是,后来改道喜欢小姑娘,现在都无所谓了,对女人的喜好也算轮回吧。我也不想当和尚,也没参透,说不定哪天又入进去了。不过一切皆有结束的时候。”
“就说这些骚娘们,为什么叫骚娘们,中医解释得最好:那是这些女的总和多个男人发生关系,体内的清醇香气都变味儿了,就是骚味儿。所以你看骚老娘们总是化妆品的香味儿盖着,我发现那些小姑娘就没有骚味儿。”
“哈哈,难怪你现在这样,还扯上中医了。哥们就是喜欢那些骚味儿,过瘾刺激!你感情早结婚了,不知道光棍儿苦啊!”尚鸿感慨,也只有这样聊天,才似乎排解心中的郁闷。
“三句不离本行,你那根棍儿没女人下面东西罩着,能不叫光棍儿吗?告诉你女色都是空,最后你身体和精神也是空。不是我懂中医,这都是周海说的,他在用中医调养。”袁可学嘀咕着。
“周海干什么呢?有消息吗?”尚鸿很惊讶地问。
“他可行了,现在是养殖大户,你吃的鸡蛋兴许就有他那的货。找了个中医老丈人,小发了算是!不象你我,人家现在是实业啊!你别听我瞎说,我可能有些消极,你还是好好奋斗吧。”袁可学喝了一口咖啡。
尚鸿深深感慨,看来每个人都在进步,就自己两手空空的感觉。
告别了袁可学,尚鸿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没有了归宿。
在这个城市多年了,也算立业了,却没有一个象样的家。
明天也不想按时上班了,找机会跳槽吧。
又想起当初的那些女人,也不知道都在哪里呢。
百无聊赖中尚鸿突发奇想,要回原来单位看看。
尚鸿打车直奔城北的北方机械厂。
出租车司机还很奇怪这么晚了去那干嘛?
本来经济就不是很好,贫富差距越来越大,最近出租车更是被疯狂抢劫,甚至都有一些司机被杀害了。
尚鸿看司机警觉的眼神,估计自己因为不说话被误解了。
急忙解释自己以前在那个单位,回去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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