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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啊。”焦奕顿了须臾,奇怪地转过头,“你们以为要捆谁?”
难以回答的灵魂一问。
于思训颇有些头疼:“都别傻站着了,小郎君还等着呢。”
“哦对对对,咱们这就去,这就去找,哈哈哈……”
人群霎时作鸟兽四散,空阔的演武场转眼间只剩了焦奕和于思训两人。
焦奕吹了下额前的发,无语地嘀咕:“这都什么毛病啊。”
“这话该问你。”于思训扫了眼焦奕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趁病耍流氓’?”
焦奕腆着脸笑:“您这冷面大佛跟前,我哪儿敢造次。伤筋动骨一百天,我是真站不住了。”
于思训不冷不热道:“伤没好利索就安生趴着,非要出门那就捡根树杈子支着。拿我当拐棍拄算是怎么回事?”
“哎,树杈子哪儿有于兄牢靠啊。”焦奕凑近了些,“你瞧这板正的……”
于思训一把拍开他要往自己胸口探的爪子,警告地瞪了他一眼:“说正事。刺客是哪儿来的?”
焦奕遗憾地收回了手:“图南山中的刺客,小郎君抓着个活的。”
于思训眉头一蹙:“我去看看。”
“哎——”焦奕挪了一步挡着他的路,“猴子守在院门口呢,不让人进。”
于思训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咳。”焦奕稍显局促地搓了下手,“就是,我在秋思坊遇到的那个……她、她也在。她有话要同小郎君说,不让旁的人听。”
“噢。”于思训停住了步,“你那没过门的妻,把你赶了出来?”
焦奕干笑了两声:“这话,你可千万别当着宛娘的面说。”
于思训似有所悟,抬眼看他:“怎么,说谎了?”
焦奕不自在地摸着鼻子:“于兄你这明察秋毫的,我哪儿敢跟你扯谎。那指腹为亲的婚约……确实有过。”
于思训淡淡道:“是吗。”
焦奕讪笑:“说来话长……”
于思训转身就要走,焦奕忙追着拦他:“哎!我说我说!我这不酝酿着吗!”
他抓着了于思训的胳膊,加快语速:“当年我家与秦家是世交,父辈都盼着这桩亲事。可我一心想从戎,宛娘也早已心有所属,这婚约我们两个人都不乐意,我便赶在正式下聘之前,给家里留了封诀别信,偷跑到朔西投了军……如此一来,这婚事便黄了。”
于思训听得神情复杂,侧目道:“那你可真有担当。”
“咳,年少轻狂。”焦奕尴尬地说,“这不,我一走便杳无音讯,秦叔是个要面子的,没过多久就上门来退了婚。所以这婚约……多年前早就作废了。”
于思训语气淡然:“那日见你借酒浇愁,还道你情深如许,想不到是个逃婚的薄情郎。合着就是贪杯喝多了,为了少挨几棍,演给我看的?”
“不,我那是、那是……”
焦奕磕巴半天说不上话来,眼看着于思训冷下脸又要走,狠心往身上一掐,闭着眼就往地上摔。
于思训余光瞥见,回身眼明手快将人一捞,怒道:“又作什么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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