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8章北纲不睡就别挤着我,你好重。
自邸第至太和宫,一路守卫官员人等敬谨轮流备差,锣鼓喧阗,车马如织。虞望身着大红婚服,玄端朱绣,袖缀明珠,深靴文履,腰配双鱼宝玦,一路策马踏过古老的砖石,丰神俊朗,龙章凤姿。
秋风时起,轿中人凤冠霞帔,正襟危坐,红绸盖头末端的流苏被寒风吹得摇摇晃晃,偶尔能看见一小截白生生的脖颈。
进入丹凤门,文武百官皆在此等候。虞望翻身下马,从轿帘边缘伸进一只手,里面却没有动静。他很有耐心地等了一会儿,果不其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落在他的掌心。虞望扶文慎下轿,文慎看不见前面的路,只能由他牵着。清流一派看见文大学士被这样对待,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镇北暂居京城的嫡系将领更是闭目不言,一副恨不得把後槽牙咬碎的神情。
两人身高相仿,由于凤冠的缘故,文慎还要比虞望高出许多,镇北嫡系看着这样一位将军夫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待两人坐上御赐的轿辇,文党和虞党便开始互递眼刀,清流官员不屑与权臣为伍,常年镇守边关的将领也瞧不起文士,浩浩荡荡的队伍中不停起着摩擦,一个礼部员外郎甚至和一个中郎将打了起来,很快被禁军制止了。
轿辇上,虞望低声:“累不累?”
“能不能别说废话。”
“我帮你扶着点。”身边话音未落,文慎便感觉头顶一轻,如绸的乌发瞬间从冠中滑落,铺满大红的霞帔。
“……我就说要认真梳吧,你非要催着我随便梳梳就行了。”
虞望说完这句话,明显听到文慎呼吸急促起来,他敢保证要不是此刻正在衆目睽睽之下,文慎能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眼下也不能掀开盖头重新梳理,只能将错就错,虞望自知理亏,一路再也没说话,安安分分地帮文慎举着凤冠,直到太和殿阶下,皇室皆在殿内等候,虞望小心翼翼地将凤冠戴回去,隔着盖头调整了好一会儿才跳下轿辇,转身握着文慎的两只手腕接他下来。
太和殿共三百九十道长阶,虞望牵着文慎的手一一走过,行至殿内,宣帝与令贤皇後正居高位,太子右次之,三皇子左次之,往後是贵妃和其他公主和皇子。虞望一进门便感觉到齐刷刷的眼刀,尤其是三皇子,那双充满狼子野心的眼睛真是毫不掩饰。
“两位爱卿喜结连理,朕甚嘉之。”宣帝抚掌大笑,“德容。”
“奴才在。”德容公公拿出诏书,“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北侯虞望与文渊阁大学士文慎珠联璧合,乃天下之喜,万民之福。特此赏万年如意一套,黄金万两,汗血宝马六十匹,百花妆缎九十匹,文竹挂格丶棕竹漆金炕格各一,画绢二十,洒金五色字绢笺纸二十册,墨二十匣,霁青百里瓷盘六十,紫檀彩漆龙舟仙台一座,弓矢九十套。钦此。”
虞望嘴角抽了抽。
都到这地步了,还想着给他找不痛快呢。
“塞北战事方止,国库并不充裕。目前中原地带的水利工程依然需要国库补给,这桩婚事不过是个笑柄,微臣和侯爷也不缺这些东西,请纳回罢,黄金万两,不知能疏通多少条运河,修建多少堤坝。”
文慎的背永远是笔直的,像搭在弦上紧绷的箭。盖头遮住了他的脸,却无法抹去他的声音。他素来不喜皇室挥金如土的风气,更无法忍受当年那件事的始作俑者在虞望面前提起弓矢二字。
“老师说的不错,如今新政施行得如火如荼,正是各地都要用钱的时候,总不能时时指望着江南文氏,国库也该精打细算才对。”三皇子离席,跪于殿中,“还望父皇收回成命。”
太子犹豫片刻,也跟着跪下来:“还望父皇收回成命。”
宣帝的目的在虞望听到弓矢二字的时候便早已达到,再说他也不想给这麽多赏赐,若是别人反对,他可能就顺势答应了。但他看着他最贤能和最聪慧的两个儿子率先站出来和他抗衡,手心一下便凉了。
这一瞬间,无论宣帝收不收回那些赏赐,文慎的目的也都达到了。
宣帝越老,就越是顽固,当即训斥两个儿子罔顾孝义,让内务府即刻将清点好的贺礼送往将军府。
宫宴结束,回程已是傍晚。那狗皇帝在虞望面前晃了半天,晃得虞望满肚子气,待宾客散去後什麽狗屁礼数都不管了,钻进花轿里扯下文慎的盖头,把他头上的凤冠摘下来,指腹轻轻抚摸他前额被压出的一截红痕。
文慎的视野突然恢复明亮,还有些不适应,虞望那张俊脸就突然凑过来,对着他的额头呼气:“疼吗?”
“……不。”
“那就好。”
虞望揉了揉他的前额,双手把他搂得很紧,下巴搁在他肩上,有些郁闷地嗅他层层叠叠的衣襟边若有似无的青梅香。文慎沐浴所用的皂粉掺了青梅粉,每次沐浴过後都很好闻,一天下来,那气息已经有些淡了。
“累了吧?”文慎擡手抚过虞望的侧脸,“待会儿回府你先睡,我换身衣服就去接我娘和阿姐,你不用管,好生休息便是。”
听他的意思,是不需要拜高堂,也不需要喝合卺酒,两人各做各的事,真的和以前没两样。
虞望不知道自己什麽心情,就是觉得心口不太舒服,于是他把文慎抱得更紧了。文慎还以为他只是撒娇,每次他特别累的时候就喜欢这样粘着他,小时候的习惯了。
“一会儿就到府上了,你先靠着我睡会儿。”
虞望没回答,过了一会儿,突然闷声开口:“我也要去接柳姨妈和芙蓉姐,好多年没见了,不知道她们还认不认得我。”
“你和八年前又没什麽两样。”
“什麽?八年前我多俊啊,那是名扬天下的长安四公子之首,现在都变成个糙汉子了。”虞望带着文慎的手摸自己下巴有点扎手的胡茬,文慎的手总是微凉的,摸着很舒服。
文慎侧眸看他疲惫的倦容,专注地看了好一会儿,不知想到什麽,抿了抿唇,又转回头去。
“看吧看吧,连你都觉得我长丑了!”虞望钳住文慎的下巴,文慎顺着他的力道重新看向他,虞望却觉得那双浅色的眼眸深藏着教人心头一颤的力量,不知从何时开始,他觉得自己变得有些奇怪,也许只是因为他思念了这个人八年。每次命悬一线的时候,他的面前总会浮现出临别时文慎泫然欲泣的脸,他还在等他回家。
“我可没这麽说。”文慎冷淡地回话。
“但你就是这麽想的。”
“那你就错了。”文慎推开他,“还睡不睡?不睡就别挤着我,你好重。”
“旁边放着凤冠呢,你才是,别挤着我好不好?”虞望倒打一耙,闭上眼睛耍赖道,“好,我睡一会儿,阿慎乖乖的,不要吵。”
文慎欲言又止,最後还是不忍心吵他睡觉,待他呼吸平稳了些,才缓缓侧眸望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看他轻阖的眼,凌厉的眉,以及眉尾斑驳的伤痕。他的右手被虞望拢在掌心,也许是由于小时候在东市走散过的缘故,虞望总爱这样牵着他,粘着他,想要时时刻刻保护他。
虞望是家中独子,自幼丧父,性格极为早熟。他从小便肩负着整个将军府世代承袭的责任,苦练箭术,专攻兵法,年少出征,未曾有过一声怨言。虽本性狂傲,然而身处无尽的压抑与束缚之中,此生唯一逾矩之事,便是钻进江南文氏离京的马车中,抱着文慎号啕大哭,说什麽也不愿意放人走。
文慎三岁时第一次跟随母亲进京,在虞北纲将军的葬礼上,所谓的世子殿下跪在堂中,宽大的孝衣遮住幼子全部的身体,只露出一双黑沉沉的,疲惫而干涸的眼眸。文慎请示过母亲之後,便跟着跪过去,跪在他身边,轻轻牵住他僵硬的手,悄声和他说:“我知道虞将军去哪儿了呦,跟我来吧。”
当时的虞望早已疲于应付前来吊唁的客人,看他是个生面孔,又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便没有理会他。文慎见状,只陪他跪着,没有再多说一句。
直到午夜,跪了整整两日的小世子终于坚持不住,倒在了文慎身边。等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处後山,风吹影动,鸟飞虫鸣,漫天闪烁的繁星倒映在他眼中。
“世子哥哥看到了吗?”
“虞将军会在最北边那颗最亮的星星里看着您长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叫做危情时日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都市小说,作者一抔水月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许青沧李太虚,剧情主要讲述的是这是一个平凡的故事,一个不平凡的人误闯平凡世界的故事,面对命运喜怒无常胁迫的他无从选择,一个并不崭新但却异常残酷的世界慢慢回归他的视野。他曾想过只当一个厌世嫉俗,终生平庸的普通人,可在宿命的步步紧逼下他只能握紧刀刃,向着平凡发起一次次无果的冲击,哪怕因此头破血流,粉身碎骨实力(齐物养生主逍遥游大宗师应帝王无待至人神人圣人(实力层次划分如此,但战力并非如此硬性标准,战斗能力强弱很难量化,低境未必不如高境)势力(暂定)三皇五帝七圣九君七罪三毒‘现代都市’武...
七零穿越逆袭军旅空间婚恋家长里短海城军区医院有名的外科医生林佳琪,因为连续给伤者做手术,病人活了,她却因为疲劳过度而死了。林佳琪重生到七零年代,一个也叫林佳琪的小姑娘身上。开局就成为一个被亲妈虐待,被姐姐抢了未婚夫,抢了工作,还被偷偷报名下乡的倒霉蛋。一个在新世纪成长起来的独立女性,怎么可能容忍这些...
一夜醉酒醒来,陌生的环境,复古的装修,还有那励志的口号,无疑不是在提醒余生这是在那特殊的年代!脑海中那模糊却又悲壮的记忆,让余生心有余悸却无比的愤怒!原生的家庭,原生的经历家暴霸凌欺辱每日都在上演!不过新时代的我来了!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是新时代余生一惯的作风!颠呗,大不了就发疯!吹吹人间发财风...
陆家爹娘为了救陆云停,听术士的话,给他找了个童养媳陆云停x江于青病弱美人傲娇攻x傻白甜受...
爱你时你是掌中月,不爱你时你是尘下泥傅思琪方嘉祯结局番外畅销巨著是作者狸子花又一力作,我继续发火傅思琪,我希望你搞清楚一件事,我是答应和你举办婚礼,但是结婚证我们还没扯,我们还不是具有法律效力的夫妻,你不要以为逼我和你办了婚礼,你就是我方家的人了!你自己偷偷摸摸在准备婚礼首饰,还有什么?婚纱?场地?你准备这些想干什么,逼婚吗?你就这么恨嫁?你们傅家是养不起你了?我觉得他越来越疯,实在不想跟他多说,可是怎么也甩不开被他擒住的手。你快放手,谁要逼婚你,我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方嘉祯冷笑还说不想逼婚,你不和我结婚,你还想和谁结婚?别演了,人家电话都打到你手机上了,你还在这里装什么?本来看在两家还算有交情的份上我打算给你点面子,你要是再发疯做这种丢人的事,别怪我不客气!包厢的门被人一把推开...
白月光归来那晚,沈沐漓给陆铮打了几十个电话。第二天,一夜未归的陆铮将她抵在墙角。不就是想要个孩子,我同意。沈沐漓一把将人推开。不好意思,我不孕不育,就不耽误你了。她拉上行李箱,转头就走。陆铮只觉得可笑欲擒故纵对我没用。三天后,问助理太太服软了吗?却只见助理颤颤巍巍,掏出一纸带血孕检单陆总,太太出车祸了,一尸两命!五年后。沈沐漓再遇前夫,男人已经变成了一条疯狗。一边发疯砸场,还红着眼求她爱他。深夜,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捏住那女人柔软细腰火热的指尖一遍遍撩拨。我错了,老婆,带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