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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除了公孙氏的名相道,还有一道专精机关铭文,道心就叫做逾矩。
宁乱离先是一喜,不想居然能从别人嘴里听到自己所行之道的来历,随即又意识到什么,大惊失色地扭过头:“你怎么——”
宋渡雪撑着榻椅坐起来,垂眸扭了扭手腕:“挣脱了定身术吗?呵,只许你不守规矩,就不准别人违背规则?”
宁乱离瞳孔一缩,莫名感到一阵说不出的心悸。眼前的青年的确还是宋渡雪没错,可气质却已经判若两人,先前的惊慌和急躁荡然无存,先慢条斯理地扶正了冠,才抬眸缓缓道:“灵脉可由人造,是谁告诉你们的?”
“谁?”宁乱离挑起眉:“还能有谁?当然是自己算出来的。”
宋渡雪漠然地摇了摇头:“不知宁姑娘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传说,大漠深处曾有一绿洲小国,水草丰茂,城郭巍峨,商旅往来络绎不绝,却因国师觊觎仙力,遭了天谴,最终举国覆灭于黄沙中。诸位的灵感,莫非就是从故事中来的?”
宁乱离眼神轻微一动,面不改色地耸耸肩:“听过啊,楼兰古国么,这种胡编乱造大公子也信?传说还说楼兰国人都变成了妖怪,到处抓小孩吃呢。
“呵呵,是不是胡编乱造,你我都心知肚明。楼兰国的确灭了,却不是因为天谴,而是因为枯灵。三千年前,西域楼兰遭到五国围攻,国师为保护百姓,擅自布设聚灵阵,致使方圆百里灵气枯竭,无论人畜鸟虫皆染怪疾,不出三年便沦落为了无生机的死地。宁姑娘都知道吧?”
宋渡雪冷冷地注视着她,质问道:“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效仿?”
宁乱离与他对视片刻,终于无可奈何地笑起来:“我们有那么丧心病狂么?虽然是群未经教化的散修,也不至于如此无法无天吧,大公子也把我们想得太愚昧了。”
斟酌片刻,侃侃道:“那楼兰国师好歹也是一位洞虚阵修,怎会考虑不到在凡间聚灵的后果?行了,不跟你打哑谜了,我们机缘巧合,得了一张楼兰国的残卷,乃楼兰国师亲手绘制的阵图,里面已提到大阵需有一聚灵之物作为根基,方能稳定新生灵脉,只是当年楼兰已经危在旦夕,他无法抽身去寻而已。”
宁乱离松开缰绳,指尖漫不经心地勾住鬓,冲他抿唇笑了笑,有几分得意:“而今楼兰古阵图与纯青琉璃心恰好都落进了我们手中,谁说这不是一种天意?”
宋渡雪却冷笑一声:“天意?还是人谋?容我多嘴问一句,把古阵图交给你们的那人有没有顺便告诉你们,楼兰国师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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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乱离绕头的动作一顿,愣住了。
只听他寒声道:“聚灵阵张开后,楼兰国师就将自己锁入了王宫底层的密室,试图以己身为根基,维持住灵气不散,结果只坚持了四十九日,便心智崩溃,踉踉跄跄地破门而出,仰天哭嚎三声‘天意不可违’,声震天地,直接引来了化神雷劫,渡劫失败而身陨。”
如果说前面都还可以当作是三清山底蕴深厚,宋大公子学识渊博,后面这几句却简直有些惊悚了——楼兰灭于一夕之间,几乎没有流传至今的记载,这些生在三千年前的细枝末节,他是怎么知道的?
再联想他毫无预兆的性情大变,宁乱离神色陡然一凛,心中浮起个荒唐的猜测。
“有意思的是,这雷劫来得如此应景,不仅劈死了僭越的修士,还劈散了楼兰城脆弱的新灵脉,直接导致了楼兰的覆灭,恰好应了他死前的那句天意不可违……你说怎么这么巧呢?到底是什么引来了雷劫?难道凭一己之力对抗天意的那四十九天里,他又重新领悟到了什么吗?”
宋渡雪勾起唇角,目光幽深地锁住她,那眼神全然不似一个不满二十的青年,宁乱离只觉后背一凉,下意识绷直了腰背,警惕地迎上他的视线,藏在另一侧的手指已悄然掐了个诀。
宋渡雪轻蔑地笑了一声,装作没现她的戒备,移开视线:“要挑战不可违的天意,一颗纯青琉璃心够吗?说实话,我也想知道。或许不只我一人想知道。”
“所以,灵脉可由人造,是谁告诉你们的?”
宁乱离不是蠢人,心念稍一转动,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连变了几番,一把捏碎几道传音符,将消息传给另外几人,同时上上下下地将宋渡雪打量了一遍,收敛起先前那副张狂的德行,坐正抱拳道:“敢问是哪位前辈高人,特地借宋大公子之口来为我等指点迷津?”
能如此事无巨细地说出楼兰灭国时的景象,唯有一个可能:他彼时就在楼兰,乃亲眼目睹。
修士抵达元婴境时,便能修出离体元神,也就意味着只要将元神保护得当,即便身死也不代表陨落,还可以藏身在别处,伺机为自己重塑肉身。如此一来,宋渡雪方才古怪的反应也可以解释了,他身上极有可能寄宿着一位上古大能的元神!
宋渡雪闻言偏过头来,眼里闪烁着摄人心魄的暗色光芒,讥诮道:“宁姑娘客气了,我就是如假包换的宋大公子。”
是才有鬼了,宁乱离默默道。那个小不点才活了几年,上哪去知道楼兰国师在地底下关了多少天,做梦梦到的吗?
因此她全当是这位前辈不愿意透露姓名,也不再追问,兀自琢磨片刻,拧紧了眉头喃喃道:“詹尹……不应当啊,哪怕不提道心誓,若他知道造灵脉只是无稽之谈,何必如此尽心?”
宋渡雪问:“那是谁?”
“一个金丹阵修,楼兰古阵图就是他带来的,也是因此才被破格提拔成了少监。”
宁乱离按了按眉心,头疼地说:“古阵图只是残卷,他进来以后什么也没干,光一门心思地扑在补阵上,那人一副老不死样,我估计寿尽也就是这几十年的事,就算他不在乎凡人的命,也不至于浪费自己的命吧?”
“如此说来,便是另有所图了。”宋渡雪指尖轻叩着车轼,阖上双目,屈指撑着额角沉吟道:“补全一张无用的法阵,于他有什么好处呢……”
玉辇猝不及防地一个大甩尾,幸亏有了上次的经验,宋渡雪一把抓紧榻椅靠背,才没被再次甩飞出去,忍无可忍地对宁乱离怒目而视:“又怎么了?”
宁乱离勒紧了缰绳,肃然道:“事情有变,詹尹失联了,我们几人的传音都不见回复,我回去看看那老东西还活着没。”
说罢,她足尖轻点辇栏,飞身一跃,侧身坐上了流风马背,掌心凝起灵光,往身下一按,澎湃的灵气倾灌入内,四匹法术维持的灵马顿时鬃毛飞扬,马腿几乎跑出了残影,长虹贯日般朝中舟狂奔而去。
宋渡雪似笑非笑地“哈”了一声:“看来有人迫不及待了,倒是省了我们猜来猜去的功夫。”
宁乱离却没有跟着笑,反而神色古怪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另外……吕监探过了朱英的神魂,算她运气好,除了轻微震荡外,没有别的重伤,休养几日就能恢复。”
宋渡雪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袖中掐着掌心的指甲刚刚松开,却又听见了她迟疑的后半句:“不过,吕监说他叫不醒她。”
宋渡雪呼吸倏地一滞,为了掩饰慌乱,只得垂下视线,死死盯着榻上的织锦软垫,又觉得那花纹突然刺眼极了,短促地吸了口气,方才低声问:“为何叫不醒?”
宁乱离一边驾驭着流风马,一边分神观察他的反应:“不知道,他来不及细探,不过如果不是因为伤势,那就只能是……有人动了手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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