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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殿下派我去疏通河道丶平定匪患。”
锦岁的心脏仿佛被揪住了一般,她忍不住的开口询问:“何时啓程?”
“明日。”
锦岁转身看他,却见裴霁明连头都没擡。
“如此仓促的麽?”
心中的那股酸涩的感觉一直在心头蔓延。
明日啓程,为何不早点同她说呢?还是说觉得根本没必要同她说…
不知为何,这种无力感仿佛又将她拖回到他们二人刚成婚的那些时日。
锦岁努力地让自己不乱想,她谨慎地问了一句:“那…什麽时候能回来?”
“这个暂未可知。”裴霁明终于擡起头。
锦岁望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突然觉得这书房的每一寸空气都在挤压着她。
她极力地扯出一抹笑容:“既然这样的话,我会打理好府中的一切,等夫君回来。”
二人对视的刹那,锦岁能看到裴霁明眸中的闪躲。
她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有些地方做错了。
“两个亲卫留在你身边,过段时日京中不会太平。照顾好自己。”
锦岁点点头。
她总觉得对方有些事情瞒着她,她看着裴霁明,抱有一丝侥幸,希望对方能告诉她。
毕竟他们是夫妻不是麽?
于是锦岁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夫君…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心中隐隐不安的感觉逐渐放大,不知为何锦岁总觉得此次他离京和上次并不一样。
裴霁明的睫毛微微颤动,他垂眸看着锦岁的双眸。
“没有,你安心管好府中诸事便是。”
锦岁低声道:“嗯,我晓得了。”
第二日一早,天边泛起鱼肚白,裴霁明便已经不在府中了。
锦岁睁开眼後,她下意识伸手去摸身侧的床榻,指尖触到的只有冰冷的锦被。锦岁看着床榻的另一边发怔。
昨夜他宿在了书房。
为什麽他们的关系变得有些疏离了,这种落差感让她的鼻尖酸涩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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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之下,燕云珠的婚期却如离弦之箭,不容半点迟缓。她与徐砚的婚期定在四月初,钦天监早就将二人的婚期敲定吉日四月初三,那天是个黄道吉日,宜婚嫁,忌远行。
燕云珠原本想以父皇还在昏迷为由头将这门亲事给推掉,但陆贵妃最能了解自己女儿的性子,一直不允。
就这样,时间很快便来到了燕云珠快要成婚的日子。
这一晚皓月当空,燕云珠满是心事,睡不着。
她赤脚踩在微凉的青砖上,一步步挪至窗前。
燕云珠深吸一口气,微凉的夜风裹着花香涌入肺腑,但吹不散心头积压的沉沉阴霾。她望着树影婆娑处,声线轻柔。
“阿樾,你在麽?”
顿时,一声黑影闪过,带起的风声惊落几片花瓣。
“殿下,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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