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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在这里顿了顿,墨水晕开一小片。林烬深吸一口气,继续写道:
「战场凶险,玉扣若损,万死难赎。恳请二老代存,待山河光复之日,再作计较。
林时性子倔,若他应允,望二老多包容。若他不愿,亦请勿怪——这孩子自小目睹父母罹难,最怕'家'这个字......」
写至此处,林烬忽然想起分别那日。他闭了闭眼,最後补上一句:
「无论身在何处,他永远是我弟弟。」
信封好,连同那枚平安扣一起包进粗布里。顾安突然伸手按住他的手腕:“真想好了?”
林烬没答,只是将布包递给通信员:“加急送香港。”
当夜,林烬梦见程添锦站在明德书店的茉莉花旁,指尖沾着墨迹,笑着对他说:“傻子,玉是死物,人才是活的。”
醒来时,晨光已透过帐篷缝隙洒进来。
他摸向空荡荡的颈间,却触到枕边一个硬物,顾安不知何时把自己的德军铁十字勋章塞了过来,冰冷的金属链子上还带着硝烟味。
帐篷外,程修远正在跟老乡学编草鞋,见他出来扬手喊道:“林哥!今天练缝合血管是吧?”
“嗯。”林烬将勋章链子绕在手腕上,“先用猪肠子练。”
远处山峦起伏,像极了当年上海滩的屋顶轮廓。
1939年7月·冀中战地医院
酷暑蒸腾着血腥味和草药气息,林烬蹲在溪边搓洗绷带时,通信员踩着泥泞的小路跑来:“林烬同志!香港来信!”
信封上是林时工整的钢笔字,那孩子从前写字总是歪歪扭扭,如今已有了医生的风骨。林烬在裤子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拆信时不小心撕破了信封一角。
「哥:
我应下了。
程伯母每回来都带苏州点心,总说'锦儿从前也爱吃这个'。伯父教我辨识药材,有天拿着当归突然红了眼眶......我知他们是透过我看另一个人。
但程家待我们恩重。从上海到香港,连沫沫和望儿的学费......」
信纸在这里皱了一块,像是被水浸过又晾干的痕迹。林烬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个皱痕,眼前浮现出林时伏案写信时突然掉泪,又慌忙擦去的模样。
「没有理由拒绝。
伯父说等战事平息,送我去英国学外科。但我想去延安——这边报纸上说白求恩大夫在晋察冀......
望儿会背《三字经》了,昨天指着报纸上'八路军'三个字喊干爹。嫂子总把你的信藏在饼干盒里,怕被蟑螂咬。
等你接我回来。
——林时」
信纸背面还附了张照片:林时穿着长衫站在程家父母中间,背景是香港半山的洋房。少年身量已比程父还高,却微微弓着背,像是还不习惯这样体面的装扮。
“臭小子......”林烬突然笑出声,笑声却哽在喉咙里。他想起十年前在十六铺码头,那个饿得皮包骨的小报童死死拽着他衣角的模样。
顾安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後,湿漉漉的军装还滴着水,显然是刚从前线回来。他瞥见照片,挑了挑眉:“小崽子穿长衫还挺人模狗样。”
“程家要送他去英国。”林烬把信折好塞回信封,“这小子倒想着去延安找白求恩。”
顾安拧着衣角的水,闻言嗤笑:“跟你一个德行。”
蝉鸣突然尖锐起来。
林烬望着溪水里晃动的倒影,轻声道:“这样也好......望儿上学开销大,老秦那点工钱......”
“得了吧,”顾安甩了甩湿发,水珠溅在林烬脸上,“你就是怕那小子在战场上看见你肠子流出来的样子。”
林烬猛地站起来,顾安却已经大笑着往营地跑。
他追了两步突然停下,从怀里掏出个皱巴巴的饼干盒,那是上月缴获的日军物资,里面装着给林时准备的礼物:一把用炮弹壳磨成的手术刀,刀柄上缠着缴获的德军绷带。
夕阳西沉,炊烟袅袅升起。程修远在医疗帐篷前冲他挥手:“林哥!开饭了!今天有腌黄瓜!”
林烬将饼干盒塞回怀里,转身时摸了摸空荡荡的颈间。
平安扣已经回到程家,但那个位置似乎还残留着玉石的温凉,就像有些人走了,却永远烙在骨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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