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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好可爱。”林清远跑过来,摸了摸雪人圆圆的脸蛋。
“我去喊阿萱过来看。”林清远兴致勃勃地跑远了。
突然,门外传来马匹嘶鸣声,接着响起一阵脚步声,有人敲响了院门。
林书阁立马放下扫帚,跑去开门。
难道仲宣回来了?
他带着期待打开了门,门外却站着一名士卒,“参见林县丞,这是卫隧长的信。”
卫隧长?一定是仲宣。
林书阁接了过来,“多谢,仲宣他不回来吗?”
士卒答道:“近日边关多有风吹草动,卫隧长他托我跟您说一声,他可能过年回不了家了,望您保重身体,勿要挂念。”
看士卒一路骑马而来,脸冻得发青,他连忙招呼他进屋暖和一下,不料士卒却道:“不必了大人,您要是有回信或者有要带给卫隧长的东西我可以转交。”
一听这话,林书阁立马冲回房间收拾了起来,羊绒制成的衣服,内衫外衣他给全家都准备了,谢谌的他一直备着,现在正好一起给他捎过去。
至于信,只能匆匆几笔聊表挂念了。
他将东西包好,拿给士卒,又塞给他一袋银钱,“一路辛苦了。”
士卒收下后,转身上马离开了,林书阁一人望着雪地里马蹄踏过的痕迹发呆。
直到林萱喊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
“大兄,刚有人来过吗?”林萱看着他脸上怅然若失的表情,奇怪道。
难道是二郎不成?
“有士卒带来了仲宣的口信,说过年回不来了。走吧,我们今天包饺子吃。”
不回来了吗?林萱叹了一口气跟着林书阁进了屋子,还想着二郎要是回来,大家过年热闹热闹呢。
林书阁回到房间,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信件。不料里面却先掉出一根玉簪,上面精雕细琢了一只兔子,看着圆润可爱。
他将玉簪收好,随即打开了信。
哥哥,见信如晤。自别后日久,得赵都尉举荐我已至终古隧,此地战事良久,恐不得脱身归家。
原来仲宣去了终古隧当了隧长,所以才这么长时间没有音信。
按照都尉府的官制,自上而下分别是都尉、侯、侯长,隧长,其下又分设各级属官,是边塞最前沿的管理官僚。
仲宣一去就是隧长,已经是中层军官了。
他继续往下看。
前日匈奴惊扰,我带兵将其击溃,然蛮人似水边藤蔓,春日野草,驱之不尽,唯长驱直入,直捣黄龙,才能斩草除根。
看到匈奴惊扰几字,林书阁不觉攥紧了信纸,仲宣他没受伤吧?
往日与哥哥相处总觉一切皆是平常,自分别后始觉聚散离合,竟是多般滋味。
那日观烽火望月,不觉想起哥哥,便雕了一只玉兔,愿我如它,常伴哥哥左右。
边塞夜凉如水,星垂平野,帐外箫声悠长,林书阁想象着谢谌一本正经雕兔子的样子,轻笑了一声。
望哥哥保重身体,待一切事平,我与哥哥再无分离。
哥哥,帮我问阿远、阿萱好。
弟仲宣字。
林书阁收好信,将发上木簪取了下来,将这支玉兔簪子戴在头上,便出了门。
他一出屋子,就被双胞胎截住,“大兄,二郎有没有来信?他在信中说了什么?”
林书阁想起那封信,“说他到了和匈奴交战的前线终古隧,已经是隧长了,战事停歇就回来,还让我和你们问好。”
林清远高兴道:“还算他记着我们,不过在前线会不会有危险?那岂不是天天要和匈奴作战。”
林书阁想起历朝历代外族的凶狠残忍,安慰道:“仲宣武艺高强,又机灵善变,定不会有事的。”
他嘴上这样说,眼里却是浓浓的担忧。
古来征战几人回,战场上刀枪无眼,仲宣毕竟年纪还小,放现代都没上高中,他又怎么不担心。
林萱忙道:“大兄,你不是说要包饺子吗?我突然想吃饺子了。”
林书阁收了心事,问双胞胎:“你们要吃什么馅的?猪肉大葱的还是韭菜鸡蛋的?或者韭菜核桃的?”
“我可以都吃吗?”林清远小心问道。
“当然可以,大兄都包给你们吃。”林书阁被他逗笑,摸着他越发圆润的脸蛋说道。
三人来到厨房,林书阁和面剁馅,林萱和林清远择菜,忙得热火朝天,不多久便将馅料都拌好了。
“走,我们去正屋包。”
正屋暖和,三人坐在炕上,围着小茶几包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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