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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一定会後悔救了她这麽一个人。
不值得。
一点儿也不值得。
她为兰时哥哥感到不值得!
云晴不敢再想下去,见桌上用热水温了一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小口。
也不知是不是酒太辣,她呛得眼泪都涌出眼眶。
她拭干净眼角的泪意,将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她几乎不饮酒,几杯酒下肚,一张雪白的脸颊烧得通红,眼神也有些迷离。
迷迷糊糊地,她瞧见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自己跟前。
他蹲在她跟前,轻抚着她的脸颊,柔声询问:“怎吃那麽酒?”
云晴想要将他看清楚些,却怎麽都瞧不清楚。
不过这麽温柔的人,一定是兰时哥哥吧。
她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哽咽,“兰时,哥哥,你还,好吧?”
许凤洲闻言,面色铁青。
方才在席间,他不知怎的想到去年将她一人丢在西园之事,知晓她最害怕孤单,所以特地偷偷溜回来,打算陪她吃完年夜饭再回去。
可她吃醉酒都还记挂着那个男人。
他冷冷盯着眼前哭得伤心的女子,恨不得掐死她算了!
可最终,他弯腰将她一把抱起来,起身向内室走去。
他把她安顿好,正要离开,谁知她突然一把捉住他的衣袖。
许凤洲在她身旁坐下,伸出手轻抚着她通红的面颊。
她捉着他的手,抽噎,“我答应,嫁你。”
这话显然不是对着他说!
一脸阴鸷的男人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哑声问道:“你要嫁给谁?”
有些吃痛的云晴眼神终于聚焦,盯着眼前一脸怒意的男人骗了片刻,偏过脸去,眼泪不住地顺着洇红的眼角滑落。
许凤洲俯下身吻她。
她闭着嘴巴不肯让他亲,用手推他。
许凤洲捉住她细伶伶的手腕,将她的两只手拉至头顶,低下头再次堵住她的唇,发了狠的吻她。
当许凤洲进入她时,她挣扎得厉害,却根本无济于事。
许凤洲一边肆意地征伐,一边捏着她的下颌,冷声道:“你瞧清楚我是谁!”
醉意昏沉的女子用手捂住眼不肯看他。
房中的动静几乎响了一夜,直到天微微透出曦光时方歇。
翌日。
云晴醒来时早已天光大亮。
她稍稍动了一下身子,身上如同被车轮碾过一般疼痛。
腰间也搭着一条赤裸结实的手臂。
沉得很。
云晴擡起视线,对上一截冷硬的下颌。
昨夜的画面一瞬间浮现在脑海里。
云晴面色微微有些发白,想要将那条手臂挪开,谁知他竟然醒来。
两人对视片刻,皆错过视线。
许凤洲坐起身来,馀光觑了一眼云晴。
她坐在那儿,睁着一对黑漆漆的眼眸,不知在想些什麽。
许凤洲收回视线,摇铃命人送水。
不出一刻钟的功夫,两个仆妇擡着木桶入内。
屋子里散发着一股子淫靡的气息。
两个只见满地都是用过的雪白绢帕,遂低下头,忙退了出去。
许凤洲喉结滚了一滚,哑声道:“你先洗。”
她背过身去,“公子,先。”
许凤洲掀开被褥起床,赤身跨入浴桶里。
一直到身後的动静彻底消失,云晴方拖着疲惫的身子起来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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